离开瓦罐寺的第二天下午,曹侒一行人来到阳谷县。
刚入了城中,曹侒首先去城中打听武松的消息。
可惜没有打听到武松的任何消息。
然后曹侒和扈三娘一路,李应一路分头在城中打探武松的消息。
转眼看着饭点已到,曹侒扈三娘到城中十字街狮子楼用饭。
进了楼中,掌柜的见曹侒这对夫妻,非富即贵,赶紧安排了桌案,吩咐后厨整治酒食。
酒菜未上,曹侒派出去打听打听武松消息的李应却是已经回来了。
示意李应到自己这一桌坐下,曹侒问道:
“怎么样,那武二郎的消息打探得如何了?”
“侯爷,那武松确实和兄长在这阳谷县紫石街上住过一段时间,不过在三个月前已经搬走了。”
前次前往北地时,路过清河县,曹侒便差人前去打听过武松的消息,不想他却是已经搬到了阳谷县,如今曹侒到了阳谷县,却又缘一面,当真是造化弄人。
酒楼掌柜的不敢怠慢曹侒这样的贵客,酒食备好之后,亲自领着人端了上来。
掌柜的听了一耳朵,听到曹侒在打听武松,主动搭话道:“不知官人是何方人氏,打听武二郎做甚?”
曹侒看向掌柜的,随意编个故事说道:“我与武二哥乃是故交,听闻他搬到了这阳谷县居住,正好路过此地,便想找他一叙旧谊。”
掌柜地笑着说道:“官人却是来迟了一步,如今武家兄弟却是搬到博州城中去了。”
“这却是奇怪了,他们来阳谷县住了没多久,怎么又忽然搬到博州城中去了?”曹侒奇怪道。
“官人有所不知,三个多月前,武松武二郎前往博州城时,路上打死了一头吊睛白额大虫,因此受了知州相公抬举,如今却是做了进勇副尉了。”
掌柜的一边布菜,面上笑容不改地说道。
未曾想武松还有这般际遇,进勇副尉,却是比他原来小说中的一个衙门的步兵都头好了许多。
“这位大官人与武副尉相识,又是这般气概,想来也不是寻常百姓。”
听了掌柜的这恭维的话,曹侒只是笑了笑,没有答话。
“小店新来了两个行院,虽无十分容貌,却也有些动人的颜色,惯会唱些小曲小调,官人若有兴致,小人将人叫来,为诸位唱上两句,助一助酒性,如何?”
曹侒好奇,不顾扈三娘那吃人的眼睛,对着掌柜的点了点头,说道:“既然是这样,那便请上来吧。”
“好,官人先饮着酒,小人这便去将人请上来。”
见曹侒点头,掌柜的施了一礼,下去叫人去了。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
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
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
守著窗儿,独自怎生得黑!
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掌柜的却也没有自吹自擂,叫来的两个行院,姿色如何自不必说,琴瑟和鸣之下,曹侒剽窃的这首《声声慢》,从她们口中唱出来确实是有一番风味。
三人听着唱词,用着酒食,互相之间不时交头接耳两句,倒是也不觉得无聊。
曹侒少有这样的时刻,也比平时要放松一些。
许是见不得众人这般闲适,却是有不开眼的人找上了事儿。
“徐掌柜,你如此推搪,难道是觉得我家大官人好欺侮不成?还不快将那两位姐儿请上来,否则,今日便要你这酒楼在这阳谷县开不下去。”
一个声音隐隐从二楼传了下来。曹侒一行人人多,却是在一楼大厅之中用饭。只是掌柜的有眼色,搬了些屏风将曹侒一行人所在给围了起来,也算是临时造了个阁子。
众人此时正在兴头上,一时也没有听清楼上的人说话,曹侒虽然隐约听到了半句,却也假装未知。
二楼之上,掌柜的正在对楼梯旁一个阁子门口的五六个人说话。
“大官人,不是我老徐不开眼,实在是两位正在楼下给一伙客人唱曲,脱不开身啊。”掌柜地语带哀求的对被其余人等簇拥起来的一个青年男子说道。
那青年男子不答话,连看都不曾看徐掌柜一眼,他身边方才说话那人见了,粗声道:
“起开,这阳谷县中,便是知县相公来了,也要给我家大官人几分面子,我倒是要看看,是哪来的人物?敢与我家大官人抢人。”
说着,一把推开了徐掌柜,抬脚往楼下走去。徐掌柜只能赶紧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走下楼梯,到了将曹侒一行和大厅隔开的屏风前,徐掌柜伸手,想要拉住那汉子,却是被推了一个踉跄,直接将一扇屏风扑倒了。
“啪!”
“啪!”
忽然倒塌的屏风将大家吓了一跳,琴瑟之声立时消失,两个女子也停下了唱曲,众人都惊疑不定地看着闹出这动静来的徐掌柜和那名汉子。
徐掌柜拍了拍身上的灰,这才走到曹侒面前,抱拳说道:
“贵客,对不住了,却是有另一位客官想请这两位大家上去唱曲,小店得罪不起,只能先求得贵客原谅,这两位大家现在却是不能给大家唱曲助兴了。”
曹侒面上笑意不减,喝了一口酒,说道:“此事也好说,只是我若是就这般让了,怕是要让人看不起,掌柜的只需让那位客人下来,亲自与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