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贼,有本事就冲进来,也好叫你们知道,你孟康爷爷不是好惹的。”
“哈哈,你现在中了méng_hàn_yào了吧,是不是觉得头脑发晕,只想好好睡一觉?爷爷们就在这里等着,看你能撑到几时。”
“啊!”
屋中突然传来一声惨叫,院中众人一阵惊疑不定。
“啪!”
屋门被突然踹开,一个人影突然从房中冲了出来。
那人手执一把腰刀,身材长大,面白无须,却是堂堂一表人才,只是现在面上染血,平添许多狰狞杀气。
见他杀气重重地从房中冲了出来,手执染血长刀,一众官差不由往后退了退。
“孟康,你已经无路可退了,何不放下凶器投降?”
“呸!”
孟康不说话,只是不屑地啐了一口唾沫。
两边对峙一会儿,有一名公人见孟康身形有些摇晃,心中想到那五百贯赏钱,脑子一热,举着刀就朝着孟康冲过去。却是被孟康觑得破绽,一刀劈在胸前,顿时了账。
虽是杀了一个人,孟康却是愈发难以支撑,脚下一个踉跄,险些一头栽倒在地上。
“药劲儿上来了,兄弟们并肩子上啊,杀了这反贼,一同受赏!”那看似领头的公人大声撺掇道,自己却是又微不可察的往后退了两步。
那一众公人当真是有一大半热血上头,拿着铁尺、锁链、腰刀就冲了上去。
曹侒在院外听了这番声响,一声令下,打马往院子冲过去。到了土墙前,一夹战马,胯下白龙一跃而起,跳进了院墙之中。
院中这些做公的也就只有平日里欺负个良善百姓才有战斗力,真个动起手来,又能有几下?
曹侒横空杀出,骑着战马跃过院墙直接跳进了院中,院子里那五六十个做公的顿时一阵惊慌,一时愣怔之下,竟没人想起来阻挡曹侒,曹侒直接冲到了孟康身前。
停住战马,“仓啷”一声,曹侒拔出龙胆枪,大声喊道:
“哪个不怕死的,只管上来试试看!”
见曹侒这般英勇,那领头的公人色厉内荏地大声说道:
“孟康杀官,形同造反,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你等可不要因为一时义气自误。”
他却是将曹侒等人当成了孟康的江湖旧交了,故意扯虎皮拉大旗,想要将曹侒等人吓退。
曹侒哪里怕这些,龙胆枪一挥,倒地一片。
做公的人数虽多,却全不中用,不过片刻工夫,这五六十个全部被打跑。孟康此时却是药劲上来了,正想道谢,眼前一黑,却是晕了过去。曹侒赶紧扶住了他,将孟康扶到一边休息。
“狗贼住手!还不快放了我孟康兄弟!?”
此时一声大叫却是从院门口传了过来,众人回头看去,却是一个手执铁链,双目赤红的大汉。
“你这人好没有道理,我已经说过了,那是我主公,专程前来救他孟康,你这般出口伤人,莫不是以为我怕了你!?”
李应与这人前后脚走到了院门口,听到这大汉骂人,语带怒意地说道。
曹侒正有些奇怪,便开口问道:“李应,这是怎么回事?”
李应带着人走到曹侒身边,解释道:“主公,我听了你的吩咐,在门口呆着,,这汉子却突然跳了出来,没头没脑地与我们厮并起来,我们打着打着,还好大哥来得及时,将这孟康救下来了。”
此时那双目赤红的大汉插言道:“你们是谁?当真是来救我孟康兄弟的?”
听他这一说,曹侒示意沈睿先停下,上前一步,拱手说道:“延安府曹侒,不知足下是?”
那人打量曹侒两眼,随即将铁链扔在地上,剪拂之后,说道:“原来是冠军侯当面,请恕邓飞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了。”
曹侒赶紧将他扶起来,说道:“所谓不知者不罪,你也是心忧友人,不必在意。只是不知你如何在此?又如何与我兄弟起了冲突?”
“谢侯爷大人大量。”邓飞再次赔罪之后,才接着说道,
“小人本是襄阳府人氏,以关扑为生,近年来,官家征运花石纲,这孟康兄弟便调到襄阳府监造大船,我因此与他熟识了。
两个月前,孟康兄弟因那提调官催并责罚得紧了,一时不忿,将那狗官杀了,流落在江湖。
我便弃了以往的生意,与他一同闯荡江湖,近日到这获鹿县中来看看孟康兄弟的家人,今日我见这位小官人在这院外看视,只以为是做公的找上门来了,这才上前厮并起来。小人做事这般急躁,说起来也真是惭愧。”
“为全兄弟义气,你不惜舍弃家业,一路北来,更能为兄弟以身犯险,倒是个好汉子。”曹侒赞道。
邓飞抱了抱拳,惭愧说道:“江湖汉子,义字为先,当不得侯爷夸赞。”
想起他的绰号,火眼狻猊--
曹侒故意说道:“江湖中人皆言,你火眼狻猊邓飞好食人肉,直吃得这一双眼睛赤红,我只道你是何等的狼心狗肺,今日一见,不想却是这般有礼有节,讲义气的好汉子。”
听他这一说,邓飞收殓起面上的笑意,淡淡地说:“我这吃人肉的名声,却是一个仇家斗不过我,故意散播出来的,不想却是辱了侯爷的贵耳。”
曹侒对他吃人一事本就有所怀疑,此时出言试探也不过是为了确认而已。见了他这般表现,赶紧道歉道:“邓飞兄弟不要见怪,实在是三人成虎,我这般出言试探是我不对,请原谅。”
说完,曹侒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