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政还是有些手段的,虽然自己的兵勇都是些酒囊饭袋根本上不得台面,他们不是富家子弟就是官宦之后,为的是在军队之中弄得一点近身的资本,以便做更高的官,如何见过这样的世面,平时欺压百姓绰绰有余,就算是对付个民爆都是非常的吃力。
严政一通砍杀现将败兵阻住,然后对着那群慌慌张张的人喊道:“你们都是江阳人,等到那些人进来,江阳会变成什么样子你们应该知道!所以我们必须把他们挡住,另外我再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军师已经率领大军亲自前来,只要我们守到天黑,这江阳就算保住了!”
有些世家子弟还算热血,听了严政的话似乎又看到了希望,一个个又开始咋呼,纷纷嚷嚷着要守住江阳。有些人就不这么有信心,城外那可是龙军,这伙人怎么打仗虽然没见过,但还是听过一些。关羽五万大军,被人家不费吹灰之力灭在了夔关。自己这城中顶多一万兵马。
严政扫视了那些人一眼:“看看你们的样子,不就是一万军马吗?兵法有云,倍而围之,十倍攻之!他们现在的兵马和我们持平,我们又有这高墙可守,怕什么?谁要是敢退缩,那些就是他们的榜样!”手里提着血淋淋的佩剑,指了指被砍死的自己人。
兵卒们鸦雀无声,严政一脸怒气:“你们都是江阳人,无论能不能守住,都得守住,只要守到天黑就行!现在随我上城!”
城头上突然冒出来的刘备军,让徐晃和华雄有点惊讶。原以为这场仗就这么算结束了,无论城里的兵卒是跑是投降他们全然没有放在心上,他们的目的就是拿下江阳。刚才那轮犀利的进攻没有吓破那些人的胆子,那就只好用强了。
华雄哈哈大笑:“这才有点意思,和那些没有骨气的人打仗一点意思都没有,兄弟们,抄家伙,上!”
弓箭手还在放箭,城头几乎插满了箭矢,郁郁葱葱的如同野草。严政带着兵卒都躲在隐蔽处,只要箭矢一停自然就是一场血拼。又紧了紧手里的剑柄,严政咽了口唾沫。说不害怕那是假的,可他不愿意如严颜那样窝窝囊囊的死去。他得给严家人争口气。
严政今年五十多岁,乃是严颜长子,一直都在严颜身边,虽然没有官职却是严家大公子,在这江阳城除了严颜就属他的威望最大。箭雨刚刚停下,严颜立刻长身而起:“快快快!都准备起来,他们要来了!”
话音未落,一架登城梯突然出现在严政眼前的城墙上。随着梯子的晃动,一个带着头盔的龙军从城下冒出了脑袋。这登城梯是最原始最简单的那种,两根长木棍中间帮上一些横档,兵卒们扶着爬上去就行。严政看准那个脑袋,使劲挥舞手里的宝剑,死命的砍下去。
“守备,守备!千万不能让他们上来!”严政大喊。
自己砍的很卖力,耳轮中就听见叮一声脆响,自己的宝剑似乎砍在了石头上,震的手臂发麻,感觉两条胳膊就要断了。华雄一步爬上城头,挥了挥手:“还有点劲!下手够狠!”
严政急忙后退两步,身边的两个家丁挡在严政身前。看着眼前这个黑大个,严政有些害怕。心里发慌,嘴上却一点都不饶人:“杀了他!快杀了他!”
两个家丁舞刀直奔华雄,华雄将自己的大刀抡开,左右挥舞,两下便将两人的兵刃磕飞,顺势又是两下。那两个家丁连喊都没有喊出声了,便被华雄活活砍成了两半。鲜血飞溅,溅的严政浑身都是,严政的手都在颤抖,宝剑对着华雄连连后退。
虽然江阳城有些准备,无奈兵员不行。不仅是华雄一点突破,其他地方也都有不少龙军杀上了城墙。随着龙军越来越多,城头上的景象让人有些害怕。那些呼喊的最大声的世家子弟,不少人吐的一塌糊涂,更不要说提刀打仗了。
徐晃微微摇头,一挥手,猛然间从左后方冲出一队骑兵,骑兵的身后拖着一个用藤条捆绑的大石头。这队骑兵打马如飞,直奔江阳城门。来到城门口,猛然间一个拐弯,战马顺着城墙根冲下去,身后拖着的大石在巨大的力道下速度不减,冲着城门便去了。
“咚!”巨大的声响,让江阳的城门为之震颤。整个门框都有些晃动。骑兵的马速不减,绕过好大一个圈再次逼近江阳城门。如此来往三四次,巨石挣脱藤蔓的束缚,径直飞向城门。已经生命垂为的城门哪能经得起这一下,在巨石巨大的冲击力下,城门被砸出了一个大洞。碎木屑夹杂着城门内兵卒们的血肉在城里飞溅,哭喊与害怕吞噬了整个江阳。
“再来!”一个小洞,骑兵如何进城。徐晃再次挥手,右边又有一队骑兵冲了出去,身后依然拖着一块大石。
“大公子!不好了!城门快守不住了!”有兵卒急匆匆爬上城墙,大声冲着严政呼喊。
华雄一听,看了看严政:“哦?原来你就是他们的头头,听说守将严颜乃是一个老头子,没想到年纪还不大呀!正好,抓了你这仗就算结束了!”
严政左右看看,城头上的自己人死伤惨重,从服色上判断,黑衣黑甲的龙军占了绝大多数,自己的兵卒抵抗的没有几个,更多的是一看见龙军立刻掉头就跑。如今想起父亲的话,似乎明白了一点。江阳乃是严家的根基,无论是谁都不能破坏。说投降也好,说忍辱负重也罢!总之只要为了严家,老严颜无论干什么都愿意。
华雄一刀砍来,严政急忙挺剑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