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声的点了点头,吴老板此时也是两眼放光,迅速从桌上把这血玉玲珑抄到了手里,细看一边之后他脸上的表情由兴奋转为了惊讶,嘴上则喃喃道:“这……我的天……这竟然是子冈玉。你们从哪得到的?”
说着拿到鼻子前面闻了闻,然后又用舌头舔了一下,我知道这是他们弄古玩的辨玉的手法。我的心却在滴血,为了拿到这个东西我们差点把命都搭上了,现在却要拱手送给人家。
浩子在我耳边轻声问道:“你说这东西值多少钱?”
我还没搭话,而吴老板显然已经听到了浩子的话,嘴上一笑对着他比划了一个手势道:“最少值这个数。”
浩子看着竖起的三根手指眼睛都直了:“三……三百万?”
信吴的摇摇头道:“三千万。”
这次不光是浩子,连我自己都咋舌,不敢相信的望着他。
“这还是保守估计,要是被人抄了起来,那就是天文数字了。”
“不行不行,这东西不能给你。”浩子听完他的话立马叫道,然后就要上前把玉拿回来。
我赶紧拦住他,阴着脸道:“希望你给的线索也值这个价。”
吴老板把玉给了旁边的伙计嘱咐他放好才转头对着我们说道:“既然敢跟你们做交易,就肯定有货,不过信吴的也不是贪婪之人,这次我愿出三百万把这块玉买下来,同时也告诉你们想知道的事,你看怎么样?”
哼,我冷笑起来:“三百万?恐怕连这块玉的零头都不值,吴老板还真会做生意。”
这个时候我才明白什么叫无奸不商,他之所以出这三百万是为了让他有个凭据,我们拿了钱签了票据,就证明了这是一场合法的交易,如果没有票根,我们得到线索之后立马反悔,他无凭无据自然不能扣留这块玉,所以他玩了这么一出。
信吴的说完让伙计拿了一叠票根让我们签了字改了章,然后又让他打了一张发票递给了我。我看着手上的发票只能苦笑,浩子还在旁边不停的说道:“多少再加点。”
“现在你可以把你的货给拿出来了吧。”我绷着脸道。
“别这么哭丧着脸,三百万也不少了,”吴老板愉悦的把茶一饮而尽继续道:“我和韩少杰以前打过交道,有点交情,昨天他突然来这里找到我让我帮他一个忙。”
“是不是去省图书馆的档案室差点资料?”我问道。
“对,因为正好我认识里面的一个人,于是就介绍给了他,昨天下午五点多的时候他回到了我这,不过没坐一会就走了。”
“那你知不知道他要去哪?”
“他确实告诉过我,当时他看上去很激动,不过他只是说,他这段时间要去云南一趟。”
“云南?云南哪个地方?”我茫然问道。
“滇池的杀人谷。”吴老板顿了顿诡异的一笑答道。
此时正值一天最热的时候,武汉被称为火炉绝不是浪得虚名,就好像空气中都烧着火,即使是一动不动站在阴凉的地方,只需要两分钟,你身上流的汗就和刚洗完澡差不多。
我在武汉学画画的时候我和一个哥们在外面租着房子,有一次已经晚上十点多了,我们手里的烟都抽没了,于是两个人就互相推脱另一个人去买包烟。
争执了一会决定石头剪刀布谁输了谁去,当时我输了,没办法只能下去买烟,我刚把头从门里伸出去就立马回来了,说:“打死也不去。”
那哥们急了眼骂了一句“没出息,”就从床上翻身起来,可最后也跟我一样,只伸了个头就不去了,于是一晚上我们都抽着烟灰缸里面的烟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