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又深一脚浅一脚走进了几乎不见天日的丛林里面,密集的树冠枝叶把天壁遮得死死地,十分的沉闷。
由于季节和所处带的原因,这边没有热带雨林那样的湿热,可现在的天气,它偏偏走了个极端,异常的湿冷,就像皮肤上黏了一层密不透风的丝茧,很是难受,走到后面,每个人的心情都极度的郁闷焦躁,急切的想从林子里面走出去。
可峡谷的丛林仿佛无穷无尽似的,走过一片立马又会在眼前出现更大的林子,而且越往里走,树木藤蔓的密集度也就越浓,到了后面真是直觉得寸步难行。
看似每个人都费劲了力气赶路,可走了好久也没走出多远,更是格外的费力气,因此,大概三分之一的时间我们都是在休息。不然真扛不住。
这一点在金爷身上尤其明显,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他恢复能力不错,可能已经没什么大碍,可走到后面完全可以看出他根本是在强撑着,整张脸蜡黄得十分可怕,七杆一直贴身跟着他,从他的眼神中散发着浓浓的忧虑。
我们在过一片水泽地的时候天再次慢慢的暗了下来,而在这里的时候也出了事,我们是从水泽地里面穿过去的,这次来的人很多似乎都在部队呆过,对于这种丛林沼泽很是熟悉,有他们的带路我们立马就找到了动物在沼泽上走出的路。
可这中途我们其中一人一脚踩进了沼泽里面,眨眼的功夫就没到了大腿根部,这本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两个人把他拉了出来,没想到拉倒中途那人突然惨叫起来,那声音叫一个凄厉。
突然之间我都没回过神来,其他人也都发懵,等把他的腿从泥沼里面弄上来之后我们才明白出了什么事,是那种寄生蛭。
因为走得久了,好些人都换上了短袖短衫,所以裸露皮肤比较多,这时候只见那人的腿上几乎吸满了寄生蛭,看到之时几乎所有人都吸了口冷气,好在这些虫子是刚吸上,我们把刀烧热后给剃了下来,打了抗生素,包扎起来那人才停止了呻吟。
这一次我们不由得变得格外的小心起来,沼泽的水面漆黑如墨,而对于我们来说里面的东西无疑于是最恐怖的,我则在脑子里面回想起昨晚那人身上爬满的寄生蛭会不会就是在这个地方弄上的?
因为他是走在我们前面的,不会落后于我们,所以他很可能是在穿过这片水泽地染上了寄生蛭,至于他为何一个人反身回来我就无法猜测了,在这座海岛上短短的功夫已经产生了很多的谜团。
比如说我们在那个水潭底下发现的建筑遗址、祭坛上关于赤穴的描绘、死去的那一条森蚺等等,这一切都陷入在重重迷雾之中。
昨晚那人身上穿的是苏联时期的军制服装,而我知道苏联曾登上过这座海岛,说明他极有可能进入过苏联在这边留下的建筑里面,这不禁引起了我极大的好奇心,当年苏联在莫洛布做过些什么?它里面又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到了晚上我们也还没有走出峡谷,而后找到了一棵巨树底下休息了下来,这树十分庞大,至少需要五六个人合抱,不知道有多少年了,只不过看它的状态已经濒临死亡了,因为它的树干已经几乎被掏空,无数的植物藤蔓在它身上繁衍生根完全吸走了它的养分,所以它现在看上去几乎成了一个巨大的培皿器。
我们躲在这一是这树下比较平坦,二是以防遇到昨天那样的暴雨,经过一天的行走,每个人都疲惫不堪。
没什么人有说话的yù_wàng,吃完东西之后,我们就随便的睡了下来,这一晚我睡得同样不太好,主要是这边地实在太湿了,睡了一会身上就黏得十分的难受。
不仅如此,透体生寒,更是让人根本无法睡得安稳,突然,我感觉到有人不停的在拉扯着我,我这时中途被冻醒了一会才又睡下,困得不行,被人弄醒很是不爽,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几乎要开骂的时候耳边却听到有人说道:“快起来,这树里面有问题。”
我这才爬起身,这时候还是深夜,丛林里面完全被黑色给染透了,幽幽的透着诡异的气息,我根本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只见得几个人正从一个树洞钻出来,我茫然的走上前,看到的时候也不禁吃了一惊。
没想到这个巨树上还有这么大一个树洞。没有休息好的缘故,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我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了?”
喊我起来的那人道:“这树里面有人!”
我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怎么,回答得阴阳怪气的,在这样的环境中不由得使我有些毛骨悚然。
“树里面有人?什么意思?”一时间我还有些蒙圈。
这次没等他回答,七杆从树洞钻出来道:“好像也是我们前面那两队人里面的。”
他的神色很是古怪,我知道肯定还有后话,果然他顿了一下继续道:“我们从他身上没找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不过他死的实在有些怪。”
“怎么个怪法?”金爷问道。
“我们检查了一下,他身上竟然没有丝毫的伤口,查不出他的死因,不仅如此,他的样子没有丝毫腐烂的迹象,要是没有那些东西,简直跟活人差不多。”
“你说的那些东西是什么?”我抓住这句话问他。
“我也不认得。”
他说到这我们的队医接过话道:“那应该是一种真菌,死在树里面的人就好像成了一个养分培养皿,身上全是那种东西,而且这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