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出房间门的时候,京墨喊道:“大丫,等一等。”
半夏回过头,只见京墨从脖子上取下他随身带着的玉,递到了半夏的手中,很严肃的说道:“你也要好好保护自己,等我长大了,来娶你。”
听到这话的半夏差点一下子把玉丢出去,看着一脸尴尬的申绍飞,她苦笑着要把玉还给京墨,“这小屁孩儿,乱说什么话,这玉想必是你重要的东西,别随便乱送人。”
京墨噙着眼泪,大喊一声,“你若是在推辞,我就把玉摔了。”
申绍飞忙拦着,给半夏打眼色,’“好了,表弟,别在胡闹了,这玉岂是能随便摔的?”
听了这话,半夏就知道这玉只怕也是稀罕物,更觉得是烫手的山芋了,可现在京墨一副闹脾气的样子,她也怕他真的摔了,她可赔不起。
“好,好,好,我收下了,你别生气了,那以后再见,我们就先回去了。”
半夏安抚住了京墨后,离开的时候悄悄的把玉递给了朱掌柜。
待半夏走远后,朱掌柜又悄悄的把玉给了申绍飞,申绍飞拿着玉,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说道:“派人盯着东江楼,若是再出现今日的事,你可以全权负责,先保障她的安全,其余的你自己看着办,明日我要送这小子去洛京,可能要过段日子才能回来。”
“知道了,老奴亲自去办,少主子放心!”
朱掌柜没想到这个农家小姑娘居然入了主子们的眼,以后的造化为未可知,心中更是把申绍飞交代的话放在了心上,待东家一走,他就找人去办事了。
京墨一脸沮丧的跟着申绍飞,闷闷提不起精神来,“申家哥哥,我何时才能再回来呢?”
“京墨,你也不小了,可不能意气用事了,如今姜家姐弟自身都难保,怎能护你周全,若是被有心人知道了你的身份,那可真是太危险了。”
“我有暗卫,我不怕。”
“那你也不怕把姜家姐带去危险?”
申绍飞的话让京墨陷入沉思,如今他还太渺小,保护不了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如今有个跟母亲一般温暖的人在,他需要变得强大。
默默不作声,不在纠结明日就要回京去了,他充满担忧的对申绍飞说道:“请申家哥哥帮我保护她一阵子。”
说完就要行大礼,申绍飞自然是知道他身份的人,怎么可能受他的大礼,闪身回避,忙扶起他说:“这事儿你不用担心,今日的事以后再也不会发生,我都交代朱掌柜了,你放心回去吧。听说你祖母担心你都身病了。”
“是吗?夜影怎么没跟我传来消息?”
“那就不知道了,可能路上出了状况,还没来得及联系你吧,今晚好好休息,明日一早咱们就出发了。”
京墨听闻祖母病了,有了隐隐的担忧,申绍飞为了缓解他的情绪,带着他一起忙进忙出。
半夏出了食味真后,带着弟妹光明正大的进了东江楼,在里面果然见到了老熟人——胖男人。
“姜姑娘,我们还真是有缘分,这下又见面了,鄙人姓陈,是东江楼的大掌柜。”
胖男子边介绍自己边把人引到了一处不被人注意的地方。
“通报一下吧,我想见见你们老板?”半夏单刀直入,并不与他虚与委蛇。
“那你等等,我去去就来。”
如今这个小财神可不敢得罪,胖掌柜扭动着肥肥的身躯,快步朝着楼上去了。
学元看到胖男子走远了,才敢跟大姐说话:“大姐,这人看着好凶,咱们不是把笋子卖给食味真就好了吗?”
“学元,你要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道理,现在这笋子在这福来镇大卖,他们都是福来镇最好的酒楼,若是我只卖一家,势必会让另外一家觊觎,而且我们现在还是小孩子,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所谓和气生财,我们需要平衡他们之间的权益,才不会把我们置身于危险之中。”
“哦,我懂了,就是不能做独门生意,否则麻烦自然会找上门。”
“嗯,这么理解也是对的。”
小丫听着姐姐和哥哥的对话,似懂非懂的样子可爱极了。
不一会儿,他又下来了,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把人迎上了楼上的一处雅间,里面有个精瘦的男子,坐在一处书案前,看见半夏他们后,抬起头,停了手中的笔。
高高的颧骨在他的脸上显得很突兀,一双打探的眼睛让人很不舒服,至少申绍飞给人的感觉是如沐春风,令人舒适,可此人的感觉是奸猾狡诈,而且不像个好人。
“呵呵,原来姜家姑娘果然是个小姑娘,你这笋子真心不错,若是能告知做法,梁某更是感激不尽。”
笑得要多猥琐就多猥琐,要不是如今力量悬殊,半夏是真的一点也不想应付他,“梁大叔,您这可就不地道了,如今我主动把生意送上门,不过是求彼此安好而已,可不是想把安身立命的技艺传授于你,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小姑娘,别忙着拒绝嘛,我给你一百两银子,那可是不少了。”梁少全觉得自己已经给了她天价,小丫头也该知足了,毕竟这点银子对于农户来说,可是天文数字,一个壮劳力的零工一个月最多也才900文,一两银子都没有。
他不知道的是这个小姑娘可不是正儿八经的农家姑娘,眼界自然是要开阔些的,半夏想都没想的说道:“梁大叔,您还是别打这样的主意了,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哦,那你要如何才肯呢?”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