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凤苍将常太医带进去。
黄鹂杜鹃两个丫鬟紧随其后,跟紧着进去服侍,在老王妃的手上搭了一条薄帕子。
常太医隔着帕子,将手搭在老王妃手腕上号脉,一副深思疑惑的模样,片刻后,他才忍不住问道,“王爷,可是什么人帮老王妃缓解了病情?”
“没有,母亲自病发后就被扶着进来躺下了。”澜凤苍想都没有想就应道。
见常太医一副不信的模样,他宇眉微微一蹙,语气有些低沉,“常太医!”
“呵呵,王爷别急,老夫也是疑惑而已,既然真的没人给老王妃治过那就算了。”常太医摸了摸那一撮发白的胡子笑道。
若说老王妃刚刚没被人治过,常太医绝对不会相信。
老王妃患这个病已经多年,而常太医也为老王妃治了多年,对于这个病的顽强性可谓是再清楚不过的了。还有,这个病症若是复发起来,根本就难以预料,一耽误就会丢命!
所以在常太医听说老王妃又发病的时候,拖上药箱立刻跟着闻管家快马加鞭赶来,本来以为来不及了,心下大惊,真后悔上次没有为老王妃多研制出一些药丸过来服,那样或许能为他争取点时间,让他赶上及时给老王妃诊治了。
可常太医给老王妃号脉的时候,看到老王妃现在的脉象,却已经平缓了许多,这脉象难道不是已经老王妃被治过了么?只是是谁为老王妃治病的?为什么王爷又不告诉他?常太医百思不得其解。
旁边的黄鹂杜鹃听常太医这话,脸色不由得一愕,面面相觑,老王妃病发后只有王妃进来过,难不成真的是那个女人给老王妃治的?两个人一时间都默默无语,没有站出来说明。
“王爷,老王妃已经无碍。”常太医收回手淡淡的说道。
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心想,哼,你府上明明就有医术高明能给老王妃治病的人,你还不让那人出来给我见上一见,也好讨论讨论医术方面的心得,让彼此都各有一些长进,你都想藏着人不出来给我见,那就别怪我先回家了,剩下的你叫那位被你藏起来的忍慢慢给老王妃治好了。
最后,常太医“幽怨”地看了一眼澜凤苍,就打算抬脚走人。
澜凤苍一把就拉住他,喝道,“常太医!你这治的什么病!单号个脉就走?那我叫你来做什么!”
看到常太医的举动,澜凤苍不免有些生气,他的母亲都病倒在那里了,这个老家伙还有心情跟他斗气,整一副“你欠了我一百万两银子”的欠扁表情!要不是看在这老太医已经从他父亲年轻时候开始就跟他们王府走得近,他还真想将这老家伙揍一顿!
常太医也生气了,想都不想就口无遮拦地爆料出来,“臭小子,你别以为你现在长大了成了大王爷就敢对老夫不敬,想当初老夫还亲手抱着你帮你嘘过尿呢!”
不将你府上那位名医请出来跟我喝杯茶聊聊天就算了,还敢吼我,就算你父亲来了都得对我礼让三分,你个粗鲁不讲理的蛮小子也敢在我面前瞪虎眼珠子,在沙场上野惯了是不是?真该建议皇上让王妃回府里来治治他这野性子!常太医心里暗想着。(某个无辜的女人悲催的哀嚎:老娘生不逢时啊,这躺着也中枪——)
帮我嘘过尿?!
澜凤苍却被这脾气火爆的老太医气得又羞又怒,还好他肤色偏向古铜色,不怎么看得出来此时他脸红……
深吸了一口气,澜凤苍心里安慰自己说,算了,看在这老家伙上过战场帮过父王的份上,就原谅他这一次。
平和了语气,澜凤苍对常太医拱了拱手,道,“还请常伯伯给我母亲开方治病。”
常太医扫了他一眼,撇撇嘴,这时候礼貌了?
这小子性子虽野了些,但毕竟本性不坏,算了,他不说是谁救治的老王妃可能也是受人之托,当下也不在给澜凤苍摆脸色,“嗯,我回去将药丸配过来之后就叫人送过来。”然后就要走。
澜凤苍见他还是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顿时就变暴龙了,“你个老匹夫,你没看到我母亲都晕倒了吗!”你还想着走人!
常太医知道他这匹野性难训的野骏是这个性子,气急了连皇上他都敢给脸色看。
猜到这小子是误会了,现在气急了骂自己两句,常太医这年轻时候上过战场的爽性子的也没跟他计较,“臭小子,你脑袋是不是留在战场上还没有带回来?你没看到老王妃只是睡着了啊!”
“可,可是刚刚母亲确实病发了,怎么现在就睡着了?”
“臭小子,你故意气老夫的是不是,老夫不是跟你说了吗,老王妃已经被人治好了,暂时不会发病,你还这里跟我纠缠什么!耽误了老夫给你母亲制药丸到时候你可别怪到老夫身上。”常太医很不满意对着这野蛮小子教训道。
澜凤苍赶紧上前查看老王妃的病情,见脉象已经平稳下来,母亲真的已经被人治好了?
常太医见到他这副表情,蹙蹙眉,道,“喂,小子,你不会不知道老王妃已经在老夫来之前就已经被人救下了吧?”
澜凤苍这时候没有回答常太医的话,站起身来,看向伺候在老王妃身边黄鹂杜鹃,沉声道,“除了本王跟王妃,还有谁进来看过老王妃的,一个不漏的说出来。”
黄鹂杜鹃双双颤着身子跪倒在地,吓得脑袋都停止转动,不灵光了。
杜鹃说道,“没有别人,进来看过老王妃的就您跟王妃。”
黄鹂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