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富婆一点没变,还是那样骄傲。
说她胖,她立马就喘。
末了也没忘表扬周宽一句:“你也不差,都穿上格子衫戴上眼镜了,看起来沉稳了好几岁,不过……”
几无停顿,谭晓蔓立马话锋一转:“这种风格跟你不是很搭,你这样的不适合内秀。”
本来听得还算认同,听到最后周宽就瞥了眼谭晓蔓:“是吧,行,反正你说得对。”
他当然听出来了谭晓蔓的意思。
不过是比较文雅的讲法罢了,实际上说的是周宽‘骚包’。
哪怕谭晓蔓戴了茶色墨镜,周宽依旧从侧面看到谭晓蔓眼角微微上扬,明显是得意的样子。
“……”
面谈的地方约在了越秀一个茶餐厅,从客村这边过去差不多是二十来分钟的车程。
路上,周宽主动提起了邀请来的两家公司和接口人的相关情况。
然后也提到了自己这些天以来做的所有准备:“……大概就是这些,网站、舆论、商标申请。”
稍作停顿,周宽也坦率的说了预期价位:“从概念到商标,再到准备出手的两个域名,我心里的预期价位是两百万上下。”
闻言,谭晓蔓略作思考,然后才说:“这个预期价位,有点浪费这么多的筹码。”
“我的建议是你可以稍微降低一些预期,比如只出手两个域名报二百,接受100多的结果;
这样你还能捏着商标这张牌,在新浪推出微博产品获得一定成功后,可以搭配最值钱的域名等一些正统代表内容整体打包卖个高价;
那时,按照你之前分析过的结果,志在成为国内微博产品唯一正统服务商的新浪只能捏着鼻子认。”
“就像你之前说的,合适的时机才会有合适的对等价格。”
“而现在就算搭配上你申请了‘微博’商标这一份筹码,跟你的预期差不多,两百万到头了,但这就实在太浪费了。”
听谭晓蔓说着,周宽也在思考。
最终,周宽表示了认同:“有道理,是我眼下过于追求短时利益了。”
“不说新浪,只要国内其它互联网大公司想要一统微博这个行业的江湖正统,就离不开域名和商标。”
略顿,周宽偏头望向谭晓蔓,轻轻一笑:“看来我今天要唱一场好戏了。”
“我等着看。”谭晓蔓也笑了下。
周宽就笑:“明白。”
“我只是请你来压阵,别让我这边显得过于单薄,具体的商谈我会来主导,就像当初刚认识你时,跟你打赌一样;
我不很懂商业,但是在谈话技巧方面还是略懂一二。”
这个周宽还是有点底气的。
无论是之前跟白华的黄亮,还是跟二中的黄校长,还是跟谭晓蔓,还是跟形形色色的域名持有者之间的交流,都很顺畅。
谭晓蔓的示范性教学主旨也不是教周宽怎么谈判。
而是告诉周宽应该有完善的准备工作,心里要明白在资本的初期积累中没有非零和博弈的可能性;
不要伪善的以自己分析出来的价值来对标区分;
而仅应该根据持有者当下对自己域名价值的判断来付出对等金钱;
要明白只要稍微敢伪善,就会出现老许2那样虽然不贪得无厌,但结果同样是零和游戏,后续却更麻烦的现实……
听周宽这么一说,谭晓蔓先是有意讲了句:“行啊,你总算是承认那天故意坑我了吧?”
“我没当真,一个不慎就被你给坑了,现在想想都来气!”
周宽就乐了:“可是,小蔓姐,你说过,你一口唾沫一个钉。”
谭晓蔓哼哼两声:“是是是,不过你得明白,要不是你长得帅了点,年轻了点,脾性对我胃口了点,早就被我鲨了,骨灰都给你扬到珠江去!”
过完嘴瘾,谭晓蔓换了种语气,坦率的说:“谈判方面我倒不很担心,我顶多也就能帮你稍微补一下那些微不足道的点,比如约谈时间。”
略顿,谭晓蔓又斟酌着说:“我个人感觉你有两种状态,一种是平常态,处理事务也很出色很到位,远超同龄人,只是偶尔会给我感觉你会畏缩不前;
但还有另一种状态,反应速度仿佛忽然快了好几倍,像是小宇宙爆发了,思维相当敏捷,有点无惧一切的样子;
你当天跟我打赌分别展现过这两种状态,而且我觉得你好像能控制一样?”
趁着红绿灯,谭晓蔓还抽空认真看了眼周宽。
周宽语气随意的说:“差不多吧。”
这就是他前世还债过程中的‘后遗症’,面对压力,反而不需要什么信心以及其它。
而且周宽也听得出谭晓蔓话里的意思。
所谓平常态下畏缩不前,跟信心有关,他的自信心架构不是很稳定。
怎么说呢,就是人越缺什么,就越对那方面敏感。
比如,谭晓蔓的示范性教学与其它无关,更扯不上信心,但周宽依然对此敏感。
才有现在这么多堪称豪华的筹码配备。
…………
一点四十多,周宽和谭晓蔓先到了预定的茶餐厅包厢。
要服务员上了一些茶点,两人喝着茶,没再说话。
两点还差几分的时候,鹏城那家公司的市场经理林凡先到了。
周宽眼睑上下翻动,打量着林凡。
大夏天不免有些额角冒汗。
看起来得有四十出头了,穿着打扮偏日常,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