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着顾奇的介绍用过迟到的晚餐,这位师兄又按照手牌给他们十九人分别发放了一个黑色的储物袋,里面是两套全新包括内衣在内的博山派弟子服饰,银领白衫,配着单阳冠,他们这三十几人都尚未满十八岁,单阳冠是暂时用不到了。另外,还有块月牙形的黑色玉牌。
博山派着银领白衫的,都是门内弟子,着银领黄衫的,是长老或者大长老。只有掌门一人是银领紫衫。洞修弟子按照品级的境界挂同色的腰牌,以银漆描绘“博”字,零修弟子的腰牌也与自身品级颜色相同,区别只有腰牌上的“博”字由黑漆描绘。顾奇腰间是火红色的腰牌,代表着他赤品洞修弟子的身份。苏少白回想了下,司徒风腰间的是白色银漆的腰牌,所以是白品的洞修弟子。忧国忧民脸的师兄腰牌是橙色的,原来是橙品洞修弟子。难怪呢,橙品的师兄气场就是不一样。
至于苏少白他们,目前还是新弟子,要待至少三月后才会有腰牌。
学堂在碧舍的南面,食舍在碧舍的最北角,东西两侧,皆是住宿的房间。此处的房间安排是三人一间,按照他们的手牌的编号,每三个号码一间。
按手牌号码分房?苏少白心里暗道不好,李忆年应该是甲组一号,如此说来,自己岂不是至少要与他当三个月的室友?倒霉,尽量离他远些吧。
顾奇提醒他们,碧舍周围他们都可以随意行走,北面有道灵泉,似他们今天这般困乏,睡前去那里泡上半柱香的时间,第二日就会恢复如常。后山的“百望坡”以后可用来打坐修炼。各处门口都有碑石,靠近后,月牙形的石牌上会自动显示出石碑标识地点的大体用途,和基本方向,方便他们游逛。若是走到门派禁地,那块月牙形的黑色玉牌会放出红光提醒。务必离开,不可强行擅闯。
他把自己的包袱塞进那个黑色的储物袋里,与赵雷分开各自寻找自己的房间。沈飞鸿自打在食舍开始,便没在与他们坐到一处。
甲组的房间在东边第一间,门口那块长方形的挂牌上,清晰显示着,甲组一号、二号、三号。苏少白按照顾奇的介绍,用手上月牙形的石牌对准房门旁边写着组别的方形挂牌,只见挂牌上发出阵柔和的乳白色光芒,房门便自动朝两边退开。苏少白目瞪口呆的看着手里的月牙形钥匙,这算遥控钥匙?识别卡?用的也是某种法阵吧?
迈步走进去,果然,冤家路窄,李忆年正坐在最南边的床铺边翻看着一本蓝皮的书,看到苏少白,他捏着书的指间紧了紧,而后笑得温文尔雅,“没想到与苏兄如此有缘。”
苏少白沉默的摸摸鼻子,孽缘还差不多!想起云来楼的事情,他就浑身不舒服。只有两人的房间立刻陷入到某种诡异的安静里。
“是你!”“是你?”他身后才合拢的门再次打开,未等他回头,身前身后的两人不约而同的发出声音。
李忆年是对着门外的沈飞鸿说的,而沈飞鸿,则是对着苏少白说的。
什么情况?苏少白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不定,这两人也认识?等等,沈飞鸿,不会是那个什么沈家的吧?
李忆年似乎是认识沈飞鸿,语气带着些讶异,“你居然也来了博山派?”
“日后还请李兄多多指教。”沈飞鸿迈进房门后,礼仪周到的朝李忆年示意,转头又朝苏少白道,“你是甲组?”他还以为,苏少白与赵雷一样,都在丙组。
“苏兄不但在甲组,而且先天灵源奇高,说不定是超越我们李沈二家的不世之材呢!”李忆年彬彬有礼的介绍着,彷佛没有受到刚才的影响,对面前的苏少白颇为推崇。
听了李忆年的话,沈飞鸿面色微动,“原来你就是那位据说在灵源测试石验出极品绿的少年。”这个消息已经在这最近两天里传遍所有的世家。沈家怎会例外。
苏少白不知道该怎么接这句话,只好尴尬的点点头,李忆年吃错药了?居然夸他?一个先天灵源品级就会让人改变态度么?
随后李忆年便状似无意的与沈飞鸿闲聊了些世家子弟间的传闻,俱是苏少白听不懂也插不上话的。他索性换过衣物循着月色去碧舍后面泡灵泉解乏。
同一轮朗月之下,银领黄袍的许长老与一位银发青年坐在华庭峰峰顶品茗赏月。月华如练,清风扶枝,冷泉潺潺击石,正是清秋微凉时节。
许长老在天青色的瓷盏里缓缓注入沁碧的新水,茶香杳然四散,“说吧,怎么晚上还跑来找我。”
银发青年微微一笑,故作神秘的问道,“听说你们这次的灵源大会出现了不错的苗子?”
许长老惊讶的挑挑眉,这家伙不是个剑痴么?什么时候也开始关心起这种事情来了?“今年是有几个还不错,微山兄的消息很灵通啊。”
“正好听别人说起。”哼,老子那天蹲在峰顶足足看了一整天呢!银发青年暗自道。他们家冰块那天回去还破天荒的陪他多待了半个时辰,没有立即甩手走人,肯定跟那个桃花眼的小子有关系。按日子算,今天应该是博山派新人入山的日子,许长老这边应该拿到了详细的资料才对。唔……怎么才能帮上徒弟的忙呢?
“怎么,难道你想为哪个徒弟挑属契的铸剑师?”许长老调侃道。连微山平生最在意的三样东西,便是手里的剑,杯中的茶,和他那几个惊世骇俗的徒弟。要不要为徒弟挑属契这件事,基本是他们每次见面必备的玩笑话题。毕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