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的一声巨响——
门,倒飞了出去,砸在了对面的墙壁上。
风无常看着手中的拳头,“现在我都这么厉害了吗?”
此刻他身上的黑色光芒,已经褪去。
一名女子从里面冲了出来,看到风无常想都不想就抱了上去,“太好了,谢谢你,我终于出来了。”
来人,正是杨淑玲。
“我好害怕,我怕我这辈子都困在厕所里面出不来了。”伴随着低低的啜泣声。
阵阵的寒气,从杨淑玲的身上传导到风无常的身上。
吓坏了吧?
一个女孩三更半夜被困这种地方。如果不是自己值班,估计都没人帮她了。
该死的手,不知道往哪里放。
抱也不是,确认过眼神,大家缘分未到。身体总是很诚实的。
不抱也不是,在这种时候,总得给人一些安慰吧。太诚实近乎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一个道理。
搞到风无常左右为难。
手足无措。
双手,就那样摊开在两边。
“额……十三舅,不知道我有没有打扰你们的雅兴?”此刻,一个不合时宜的老男人声音响了起来。
“对不起,刚刚我太激动了。这是你的外甥?”杨淑玲松开风无常的肩膀,看了看达叔:“你有……这么大的外甥?”
这得多大年纪,才有这么大的外甥?
风无常擦了擦额头上没有的汗珠,“世间无奇不有,你以为的事实不一定是真相。我的事先放在一边吧。你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这里?”杨淑玲回头瞄了一眼女厕所里面,惊慌写满了整个脸,“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再说吧,这里总感觉怪怪的。”
临走之时,达叔不忘嘀咕一句:“我蹲个茅房的时间,你将女厕所的门都拆掉了。训导主任明天都得跳起来了。”
“都怪我不好,刚刚我被困在里面,风大哥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救了我。如果学校要怪罪的话,我来赔偿学校的损失就好了。”
你们当我是三岁小朋友好了。
眼不见为净。
谁知道你们这对狗男女在我蹲坑的时间里做了什么事情!
达叔抬头看天,啥也没说。他也终于开始有点怀疑,风无常撞鬼的可能性有几分可信度。目前为止,鬼没见过一个,倒是经常看到这对狗男女……
很快,他们就回到了门卫校警室。
喝上一杯热水之后,身体慢慢恢复了温暖,杨淑玲捧着杯子,开始讲述这些天来发生的事情。
“前天还是昨天晚上,我记不太清楚了”,杨淑玲扶了扶她的额头,看得出她的情绪虽然稳定下来了,但是状态还是不太好,任谁天天被鬼追在屁股后面,状态都好不到哪里去。
“那天晚上我和你分别之后,回到家,越想越觉得你说的话很有道理。一个晚上都没有睡着。我在想,我教的那些学生是不是都是……都是鬼……”
好像说出那个忌讳的词语,已经用尽了她全身上下的勇气。
说到这里,杨淑玲向他们的身后、窗外漆黑的夜色投去了一个眼光,很快又将它收了回来。
“我不知道它们到底是谁。搞到我疑神疑鬼,上课的时候,好像有东西在我身后爬来爬去。”杨淑玲又摇了摇头,“等我回头一看,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明明那都是一张张明媚阳光的脸,充满着朝气,我教的学生怎么可能是……那种东西。”
她的脸里泛着泪花,情不自禁地用手虚掩着嘴巴,“但我不敢掉以轻心,因为我相信你”,杨淑玲深深看了风无常一眼,“我信你不会骗我的。”
达叔觉得自己就是多余的摆设。
他是一名学生,就该在家好好温习功课。
在家温习刘玄德不香么,没事干嘛非得来凑这一波狗粮呢。
这不是找虐吗?
达叔摸了摸下巴看着天花板,送给自己两个字:脑残。
任风少说得再天花乱坠,明天晚上,打断他的狗腿也不过来了。
“我开始注意班里的每一个学生,注意他们的一言一行,看看他们到底有哪些古怪的地方。”她停了停,将白开水放在嘴边抿了一下,好像这样做能给她足够的安全感,“没等我发现他们的可疑之处,班上两个男生就过来警告我,叫我不要多管闲事。”
“酒店的事情?”风无常提出疑问。
杨淑玲点了点头,“就是那件事情。他们好像很怕学校领导知道,但又不怕威胁我,总感觉他们身后站着什么势力,能够为他们撑腰。”
“你们说的什么事情啊?虽然我多余,但既然来了,能不能别将我省略过去?”达叔好奇地问道。
风无常简单地重述了一下那三个女孩子的事情。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里面可能涉及到一些肮脏的金钱交易问题。
那就真的不是学生能够掌控的局面了。
背后,有人在主导事情。
“哇,一听知道那三个女孩处于水深火热、刻不容缓的危机当中,亟待正义之士伸出缓手。不用看,我就是这样的正义之士。杨老师拜托你说下她们的联系方式、工作地址,有空我一定要亲自登门拜访。”
鄙视脸·JPG
“十三舅你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干什么?信不过我,还是信不过你的外甥?不怕跟你们说,在8岁那年,我曾经碰到一个算命先生,他跟我说,‘先生不得了、不得了,你额头有朝天骨,眼里有灵光,仙人转世,神仙下凡,终于让我等到你了。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