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
这和一巴掌拍死苍蝇有什么区别?
长这么大,见过狂的,没见过这么狂的!
有一说一,我们九品魂者专职杀鬼的,都不敢这么猖狂!再说我们和鬼魂打交道了这么多年,不怕客气地说一句话,我们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要多!纵然你是一个九品武修又有什么用!
潮的内心戏非常丰富,本人并不看好单手举重的少年,虽然有他一半靓仔,但在潮的心里,风无常已经打上了脑残、傻帽、脓包的标签,脑补出一帧帧风无常自狂受虐的画面……
现在趁着杨淑玲被转移注意力期间,他咬牙忍着伤痛开始观察四周环境——果然,人还是要靠自己。
躺平在地上准备等死的陈扎纸,看到风无常站起来了,内心还是有点小兴奋的。最初,他的心思和潮一样,哪怕风无常能够拖延一点点时间,争取到他和潮联手在一起,只要偷袭恶鬼成功,这场风险还是在可控范围内的。
谁知道刚升起的希望,下一秒就变成了绝望。现在年轻人流行一句话,不作死就不会死。自风无常说出一招制敌这句话之后,他的脑子瞬间宕机,接着内心核爆炸,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在作死边缘疯狂试探的么?一点也没有他们这些中老年靓仔当年稳重的风范!
如此猖狂的大话都说得出来,岂不是让对手疯狂虐死你吗!
激将法也不能这样用的啊!
我之前说各大体系的话,他到底有没有听进去啊?
武修怎么可能杀死恶鬼!
不吹不黑,猖狂!太猖狂了!
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祸!
做人和做事,千万不能太过啊!
不能指望他了。陈扎纸摇了摇头,看来还是要我亲自下场。
风少,虽然你现在的姿势很帅、很有型,但是大师不是说了吗,武修杀不了鬼魂的。你这样的绝世武功欺负一下大飞没问题,杀恶鬼?找虐吗?!
我今晚辛辛苦苦跟你过来的意义何在?
少年眼高于顶,平时没什么对手,遇到恶鬼就原形毕露了。不行,我身为他的长辈,我觉得有义务提醒他。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适当时候低一低头,没什么问题的。
想到这,达叔小声BB地劝风无常不要冲动。风无常只淡淡地说了句:“退后。”
哎,少年不听话。希望风少能拖一时半会,我过去找找大师合计一下,有没有办法。
杨淑玲愣了一下,“你是认真的?”
风无常岿然不动,好像一座大山那样立在那里。
有几分高手的风范,如果我还是活人,或许我会怕得瑟瑟发抖,可惜我现在是恶鬼啊,杨淑玲想到这仰头大笑起来,“武修想打死我这个九品恶鬼!太好笑了!奇葩年年有,逗比特别多。无知者无畏,无谓者无敌?太好笑了。”
风无常笑了笑,从地上捡起潮的小红伞,拍了拍伞上的灰尘,“我要来杀你了,你做好防备。”
潮:“……”
陈扎纸嘴角抽了抽。
达叔用手掩脸,不忍心看到昔日的好友惨死在恶鬼的爪下。
听到这句话,杨淑玲更加肆无忌惮地笑起来了,“你是傻逼吗?你是白痴吗?来来来,我站在这里,让你来捅我!过来捅我啊……”
风无常轻轻颔首,“我真的要过来了。”
一步,两步,三步……
“给你小雨伞,你都不会用啊!你不是魂修,你能用得了他们的兵器吗?我看你长得蛮靓仔的,想不到你做出的举动实在令我大跌眼镜,你和刚刚的傻叉大叔有什么区别?来,我站在这里给你捅,来捅我啊……”
噗的一声闷响——
潮的兵器,小红伞已经插入了杨淑玲的胸膛,一阵烟雾直冒。
潮:“为什么他能用我的小红伞?”
陈扎纸:“见鬼了!他……一个没入品的武修,能用魂修的兵器来杀鬼?”
掩面的达叔:“什么?风少受伤了么?”睁眼一看,钛合金狗眼当场掉地上,嘴巴能塞得下一个大榴莲,“为什么他能用魂修的兵器?这是区别性对待?因为我不够他靓仔?”
杨淑玲死死地看着插入她胸膛的那把小红伞,眼珠子瞪得老大、老大的,“为什么你能用魂修的兵器?你不是武修吗?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我不甘心,想杀我,没那么容易!”
说着,杨淑玲就要伸手拔出她胸前的那把小红伞,可她手刚搭在红伞上,头顶传来一阵阵剧痛,抬头一看,风无常保持着一柱擎天的姿势,握着另一把武器插在她的头顶上。
那是一把和匕首差不多大小的武器。
“那是锥鬼刀?”陈扎纸说道,出发之前,杨淑玲亲手赠送给风无常的驱魔法器,但事后大家都知道,那不是驱魔法器,而是鬼器。
“人类怎么可能能用鬼器?”风无常的奇异,再一次刷新了潮的认知,“还有他,刚刚是怎么出手的?”动作很快,现在潮能笃定,风无常应该是九品武修的境界。
“鬼刀,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能用我们鬼魂专用的鬼器?”杨淑玲惊道。
风无常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转而说道:“我替一个女孩,向你要债!一掌打天灵盖,一剑诛心,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替她还给你。”
杨淑玲当场鬼气大泄,胸前一件魂修兵器小红伞,头上一把鬼刀,任她本领通天,再也阻止不了多年积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