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带了三个人离开了徐福镇。
这还是他第一次离开徐福镇,本身也不会骑马,就让荀娴控马,自己坐在她的后座上。
嗯。
整体感觉还行。
左边看了看,是陈广胜和另外一个天都司的老男人。
也就是徐福镇这边出了三个人去往和崇村,看起来人数非常少,实际上战斗力爆表。
先不说尉迟练气境的修为,就说旁边的荀娴、陈广胜,这两个人都是筑基九重的修为。
即便这辈子估摸着是没法突破筑基,但这种修为放在一般门派中,已是大长老才有的修为。
强横无比。
更不说两个人背后的势力,一个是守备司,一个是天都司。
安全感爆棚!
荀娴则是一边抖着缰绳,一边无语的回头看着尉迟,“能不能不要顶我?”
“噢。”
尉迟这就挺尴尬的,收回了自己压在荀娴背后的手肘。
马匹轰隆隆的顺着一条官道朝着远方跑去。
随后。
“你还在顶我。”荀娴扭头。
“我没有。”尉迟举起双手以示清白。
没有?
那是什么东西还在攻击我?
荀娴的目光朝着他的下半身这么一瞧。
气氛尴尬了那么几秒,只听见荀娴羞愤的骂了一句。
“老色批!”
“嘭!”
拳头直接锤在了他的脑壳上。
一盏茶后。
尉迟脑壳顶着两个角,抱着陈广胜的熊腰,满脸悲惨的顺着官道跑远了。
他也不想啊。
他对荀娴真的没有那一层的感觉,奈何这马匹颠的酥麻的很。
受到刺激,这根本不好压枪啊。
陈广胜回头暧昧的看了一眼尉迟,“小伙子,挺壮实的。”
红着脸,尉迟挺自豪的,“还行。”
众人就开始正式赶路了。
相隔二十里都会有驿站,驿站大小不一,但都有马匹。
陆陆续续换马,四个人一溜烟的朝着和崇村赶过去。
尉迟踩着脚蹬,他已经是掌握了骑马的办法,那就是千万不要瘫软的坐在马背上。
尤其是马儿飞速跑起来的时候,真的颠。
哎,这要不是不想泄露登仙门的事情,自己踩个飞剑,这也不是不行的。
骑大白马不管什么时候都是技术活啊。
感慨着,尉迟琢磨着和崇村可能出现的情况。
总结来说,就是两点。
要么就是天灾,要么就是人祸。
如果只是天灾,那么没有问题,转运点还是可以修复的,无非就是耗费一些钱财而已。
但如果是人祸,这就有些麻烦了。
有九成的概率都是云山门在背后捣鬼,即便尉迟还没有证据是对方下手,但基本上就是这点。
“果真是云山门的话,那么对方的效率真的不是一般的快。”
“这么短时间就能采取对于商会的反制,我还不能小觑了对方。”
“并且。”
尉迟心思有些下沉。
如果真的是云山门在背后采取这种不正当的竞争手段,那么他只能也采取类似的行动了。
生意上的矛盾本来就是生意上的,尉迟不想要牵扯到门派上。
古往今来很多血淋淋的案例则是说明了一个问题。
在没有绝对的实力作为底蕴的前提下,不要想着做生意,生意是做不成的。
国与国之间,城与城之间,地域和地域之间。
自身的拳头相当重要,落在这里,那就是生意背后的靠山一定要强大。
只有靠山彼此处于冷眼相对的情况时,生意才能仅仅被局限在生意的争端上。
否则想要不费一兵一卒就拿下别人?
别人又不是傻缺。
至少就云春之前表现出来的凶残来看,他们所谓的不下黑手,有大概率只是不正面冲突而已。
背后还是会捣乱的。
“如果他们这样,我也要让天都司和守备司帮助我。”
“我不相信官府真的就是这么希望被门派踩在头上。”
“而不管如何,我不能对于这一场生意的争端保持天真。”
“不可能的。”
“世上并没有底线这种东西的存在,看的是压力而已。”
“一旦压力到达了一个阈值……”
尉迟想起来一句名言,“……我不做人了!!”
如此倒也是衍生出来一个问题。
该怎么尽可能拿到天都司和守备司的信任?
尉迟看了一眼右前方的荀娴,神色中有些深思。
“不能指望荀娴。”
“她肯定是有恩人在守备司的,她永远都是站在守备司的立场上和我交谈的。”
“是朋友,但又不是朋友。”
再去看着陈广胜宽阔的后背,盯着后背上华丽的纹章。
尉迟也是摇头。
“天都司更是这样的。”
“都是站在天都司的立场上去考虑问题,陈广胜还不如荀娴和我这么好关系。”
“他们是官府除了斩妖司之外,最拽的机构,眼珠子能看见我就已经是不错了。”
“我还要给他们一年一万两银子!”
尉迟盘算着内心的小九九。
一年一万两,十年就是十万两,十万两就不要四舍五入一个亿了。
它就相当于前世的一个亿。
诶,一年千万的砸在天都司的身上,不给还不行。
被人白嫖的感觉真的不爽,一般都是咱白嫖别人。
尉迟不想要给钱。
但没办法。
“官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