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路朝着尉家前进,尉哲则是想起来了下午时候发生的事情。
车厢内,都是自家人,尉哲说起来的言语更是感慨。
“三弟,你真的是改变了很多,能够在尉家出现危险的时候站出来。”
“实不相瞒,当时你治愈了钱文司的时候,我还没有放在心中,我认为这只是昙花一现。”
“我认为过不了多久,尉家还需要我和爹爹这边来处理,你和二弟都不会有什么帮忙的。”
尉哲今日也是酒喝多了,说起来的时候还是挺心酸的。
他也没有说假话的必要。
天知道自己三弟这么顶,一次又一次的站在前面,让他狠狠的体验了一把被保护的感觉。
擦了擦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眼泪,尉哲也是一个性情中人。
“下午你竟然能够有条不紊的说出来那么多的话语,很多心思我更是头一次听见。”
“让我非常震撼。”
“我能明显感觉到你身上有一股难以抵挡的热烈气息,这种气息是我曾经不敢想象的啊!”
尉迟虽然不记得自己下午到底说了什么,但是尉哲可不是这样的。
不是任何少年都能在这种场所敢站出来的。
要知道当时那么多的人。
一旦他有一句话不小心的说错了,会被徐福镇的百姓骂一辈子的。
可是他就是可以保证在满腔热血中,还能义正言辞的将事情一件件的说出来。
非常有条理。
相当厉害!
“简直就像是三弟你和其他的少女关系一样的,处理的非常稳妥!”尉哲感慨。
尉迟,“大哥的奇妙比喻是可以的。”
“哈哈。”
尉哲深吸口气,“所以事情真相是什么?斩妖司的人为什么会过来的啊?”
毫无存在的尉徐冰幽幽的在黑暗中睁开了双眼,“三郎,斩妖司那什么情况啊?”
“爹……”尉迟被吓了一跳,“您这还没睡着呢?”
“没。”尉徐冰尴尬,“不过刚刚尉青竹的事情,我完全没有听见啊。”
“……”尉迟无奈。
“还有大郎,我也没有看见你哭泣。”尉徐冰提醒了一句。
“……”尉哲懵逼。
不愧是一家人,说话就不会兜着一点的。
不过都是自家人,借助这个机会,尉迟也是将事情大致的说了一番。
“原本是去查看和崇村的事情,后来偶然之间遇见了斩妖司的人。”
“再然后他就问我需不需要给徐福镇除妖。”
“接着我就就答应了。”
车厢中,三个人交头接耳的说着。
声音很小。
尉迟陆陆续续说了很久,听的两个人面色震撼不已。
末了。
“厉害啊,睁着眼睛说瞎话的能耐,还是三弟你强悍啊!”尉哲赞美。
“三郎,你果然是继承了我智慧的血脉。”尉徐冰更是毫不保留的夸赞。
“谢谢,有被夸赞到。”
尉迟笑着,“所以事情就是这样,很简单的。”
“明白了!那么荀娴刚刚去做什么了?你们好像有什么私下的约定?”尉哲疑惑。
“啊,是这样的。”
尉迟将自己和荀娴之间的赌约说了出来,这种事情可以说,问题不大。
尉徐冰瞠目结舌,老汉心惊,“你要和守备司的大人物靠在一起吗?!”
“看看吧,事情也说不定的,如果有机会的话,我肯定要多结交一些人的。”
“荀娴是一个好女孩,她的恩人肯定也是一个好人。”
“希望这是一个契机。”
尉迟不能将将荀娴的过往说出来,更是不好将荀娴手刃了她爹娘的事情公之于众。
有些事情还是要烂在自己的肚子里面。
他尉迟的口技虽然很强,口哨等什么都会,但嘴巴不会很大,不会到处乱说。
“了解!”尉徐冰看了看自己的大儿子,半个脸露在月光下,“但你要小心啊。”
“爹您的意思是?”尉迟立刻很认真的听讲。
尉老汉的智慧肯定是有的,多少尉徐冰也是富一代的,有两把刷子的。
“镇子归根结底是镇子。”
“镇子里面的守备司和大城里面的守备司,虽然都是守备司,但不一样的。”
“如果你以为那些衙役、捕快、捕头等就能代表整个守备司,那么你就错了。”
“荀娴本身就是一个巡捕,她的实力更是有筑基九重,强的让人可怕。”
“那么她所谓的恩人,肯定是更加强悍的一个存在。”
“面对这种存在,我建议你一定要万分的小心,千万不要将自己送入到虎口之中啊。”
言简意赅的就是一句话,三郎你不要太浪,做事不能操之过急。
运转商会或许就像是谈恋爱一样的,不要一开始就奔着那事情去,这很真实。
但有的时候急躁了,却失去了很多魂魄交融的完美滋味。
老过来人了。
“爹,我会小心的。”尉迟认真,“自然这种事情也不能退让的,这是一个机会。”
“往后我们的敌人就是云山门。”
“一旦开战,谋略是一码事,靠山就是另外一码事。”
尉迟说的是真心话。
若是同台竞技,那么他真的不怕云山门的人。
就怕云山门的人又当又立,就怕裁判也亲自下场踢球。
比如云山门如果和其他机构的关系很好,那么他怎么办?
很多时候机构的一句话就可以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