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步乐嘿嘿一笑,如此毫不费力的将蒲布抓住,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在蒲布上面连点了数下,将身上各处要穴封住,又找来一个绳索,将他绑结实,用麻袋装起来。
提着蒲布来到了和田横众人约好的地方,众人看到田步乐手里提着一个麻袋,正疑惑间。当田步乐打开麻袋,众人均发出惊叹之声,还没开始,敌方的统领已经被俘虏,这仗自然赢面极大。
接受了众人一番滔滔不绝的敬仰之情后,田步乐心中得意,嘴上却道:“这算什么?不过是田单手上的一个小喽喽。好了,现在所有人听令,立刻放火烧营!记住不要恋战!其他人跟着我,把他们的战马趁机全部赶跑。”
壮丽星空下,表面看来沉寂的山谷,宿鸟惊飞,不一会儿便传来了战马的嘶鸣声。
田步乐他们身穿火云兵的衣服,右肩绑着白布,以便识辨彼此的身份,他们骑着战马四处放火,蒲布的营中顿时大乱起来。
田步乐只求破坏,不问杀伤,遇到阻挡的便直接冲过去。由于火云兵失去了蒲布这个首领,根本无法组织抵抗,被田步乐方冲的七零八落。
他知道凭着自己手上的这些兵力,根本无法将这些人完全歼灭,眼见破坏的差不多了,便大声道:“兄弟们,我们撤!”
让他奇怪的是,他大闹了这么久,一直没有看到边东山的影子。
这时,墨非攻来到他身边,道:“公子,不好了。外面出现了大批人马!”
田步乐立刻策马来到了寨门前,只见边东山稳坐在马上,望向了田步乐这边,洪亮的嗓音响起:“公子,我边东山等你很久了。”边东山的身后,整齐的站立着足有两千余人的精锐武士。这些人身穿黑甲,黑甲反射着青色的光芒,表面上面如同鱼鳞一般,他们骑在马上,手里拿着长矛、大刀,看起来威武异常。
田横惊呼道:“公子,这是齐王的黑鳞军!”
田步乐沉声道:“边师兄是刚才在蒲布将军的营帐外便发现我了吗?”
边东山哈哈大笑了两声,道:“算你聪明。我从聂红英给的竹简里面发现了你们的破绽,便猜想你肯定会利用它来主动攻击蒲布,我便黑鳞军隐藏起来。今晚你来到了帐外时,虽然非常隐蔽,却不知道我在外面布置了“蛛丝方界”,只要你进入其中,我便能察觉。”
边东山的话让田步乐直冒冷汗,他没想到边东山如此狠毒,竟然可以牺牲蒲布加上一千火云兵。边东山这样做确实是一石二鸟,困住了田步乐不说,还一举削弱了田单的实力。
田步乐头皮发麻,不住叫自己冷静。
田横精通观察敌情之道,看出敌人未成合围之势,提议道:“公子不若立即先撤走,由我率一百个行者阻截敌人,异日再在。”
田步乐亦知黑鳞军人数既多,又都悍勇狠辣,若是留下田横,恐怕会全军覆没,伸手抓着他肩头,道:“不,这样也没有任何用处,现在我们就乱中取胜,趁他们还没有合围,将整个蒲布的营地全都放火,*营寨中的火云兵冲出去。我们趁机分散逃离。”
田步乐立刻命人返回营寨,同时撤掉右臂上的白布,一路上不停的放火。营寨内的火云兵到现在还没有弄清楚怎么回事。
黑鳞军终于来到,听得山上健马的嘶叫,忙把小山丘团团围着,一时四周全是杀气腾腾的火云兵。
倏地一阵蹄声,两队各百多人的黑鳞兵,从寨门往山上冲来。
四周亮起了数百个火把,加上正在燃烧的营寨,照得山上山下一片血红。由于黑鳞军无法识辨那哪些是火云兵,哪些是田步乐他们假扮的,便见人就杀。
田步乐暗道边东山愚蠢,这样做无疑是把营寨内的所有人都*入了死角,不拼死反抗,就会受到自己的屠戮。
受到攻击的火云兵原本只是像没头的苍蝇一般在营寨内乱跑,可是后来看到黑鳞兵不断进行杀戮,反而激起了他们的血性,主动攻击进入营寨内的黑鳞军。
火云兵和黑鳞军顿时战在了一起,不过黑鳞军毕竟人多势众,而火云兵则是小股的抵抗,黑鳞军明显占有优势。
田步乐趁机带着人溜到其他地方。人数少亦有人数少的好处,使敌人难以察觉他们的移动。
待他们全体退出战场时,田步乐说出了自己的计划。众剑士听到可以逃生,精神大振,更是上下一心,全无异议。直到此刻,他们仍未伤亡一人,对田步乐自然像天神般拜服。
号角声起,将抵抗的火云兵冲散后,黑鳞兵已经进入了营寨,又从四方八面合拢过来。
田步乐待黑鳞兵来到了营寨中部后,使人发出号令,一阵马嘶践踏,千余匹战马由营北的马栏被赶得狂冲出来,众剑士忙加入赶马的行列,驱着马儿往东坡狂奔下去,又以长矛刺戳马股,激起战马的狂性,尘土飞扬中,战马奔下坡,往登上来的黑鳞兵直冲过去。
田步乐没时间观看结果,带头领着百余名剑士,冲往营寨的西面,一路狂奔下山。
从这边杀上来的黑鳞兵只有百来人,不及防下给他们杀个人仰马翻。
田步乐心知这一着必大出敌人料外,边东山如何会想到他会如此行事呢?这样的战斗方法恐怕边东山一辈子也没遇到过。
整个营寨被战马冲击固是乱成一团,剩余的火云兵趁机再次攻向冲上来的黑鳞兵,双方都打得激烈无比一时杀声震天。
正在田步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