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缭续道:“若只以兵论,六国中最有希望的实是赵人,国土达二千里,带甲数十万,车千乘、骑以万计,西有常山,南有河漳,东有清河,北有燕国。到赵武灵王出,不拘成法,敢于革新,胡服骑射,天下无人能敌,可是此后却欠明君,空有廉颇李牧,仍有长平之失,一蹶不振,最是令人惋惜。就若井内之蛙,无论如何强大,只要有一个伤口流血不止,即成致命之伤。”
田步乐不服气道:“韩人积弱,燕人则北临匈奴,后方夹于齐楚之间,现在虽继四公子后出了个太子丹,仍是难有作为。剩下只有魏齐两国,魏国有表里山河之称,齐国地处东海之滨,民富国强,尉先生又有么看法?”
尉缭傲然一笑道:“它们顶多也只是两只负伤的井蛙吧!”
顿了顿淡然自若道:“魏国四面皆敌,历代魏国统治者又不知道体恤民力;齐国则在于齐人的心态。”
嬴政态度恭敬道:“愿闻其详!请尉先生赐教”
尉缭站起身,背负双手,在大殿内走了两步,来到了正中央。
田步乐和王翦两人交换了个眼色,均觉这看似粗野的壮汉忽然间像变了另一个人般,有种睥睨天下的气概。
这是天下君主都梦寐以求的策士,着眼全局,策动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