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始终会到来。
田步乐对项少龙有种复杂难明的感觉,他希望见到项少龙,因为在这两千年前的战国时代,项少龙和他算是老乡了。
他在邯郸虽然过得有声有色,但是孤独这种东西是可怕的。田步乐只有一个质子的身份,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亲人。而他来自未来的这个可怕的真相,连他的女人和朋友都不能告诉。
这是田步乐最大的秘密。
一个充满阳光的午后,田步乐和元宗正在剑道场对练。田步乐手中提着龙吟剑,元宗手里却是一把木剑,这把木剑是千年花榴木制成的重剑。
田步乐第一次握这把剑的时候,发现它的重量竟然比龙吟剑只是差上一点而已。
两人已经对练了有一个时辰,田步乐关心道:“元兄,你身体还未痊愈,要不我们休息一阵吧。”对练时,两人均只是凭借着纯粹的招式,以此考验剑术的熟练程度。
元宗放松着身体,笑道:“我伤口已经基本上愈合了。现在的身体状态比从前还要好。公子放心吧。全力用剑攻我吧。让我看看你的剑术现在怎么样了。”
田步乐哈哈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倏地身体标前,到了元宗五步许处,使了个假身,先往左方一晃,才往右移,一剑横扫过去,以硬攻硬,要凭膂力震开元宗手中的木剑。
岂知元宗一动不动,手腕一摇,木剑后发先至,斜劈在他剑上,接着剑尖斜指,似欲标刺田步乐脸门。
田步乐大吃一惊退了一步,没想到墨子剑法中的“后发制人”竟然可以这样使用。元宗剑术之妙,竟使自己有力难施,暗道即使剑术造诣再强,也必然需要长时间的苦练才行。他一声大喝,猛虎般扑去,一连七剑,狂风扫落叶般迎头照脸,忽上忽下,横扫直砍,往他攻去。
元宗嘴角含笑,凝立不动,可是无论他由那一角度劈去,总能恰到好处地把他的剑挡开,而接着的剑势又偏能将他迫退,不用和他硬拚斗力。虽只守不攻,却是无懈可击。
“卜卜”之声不绝于耳。
田步乐心中暗怒,若是可以使用降龙真气,只是一招就可以将元宗击飞,哪里还能让他如此猖狂。
元宗笑道:“最好的进攻是首先立于不败之地。墨子剑法的精髓就在于防守之道。”
田步乐大声道:“世上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墨子剑法防守有余,进攻不足。就像现在,虽然我不能胜你,可是你也奈何不了我。”
元宗顿时无语。不过也知道田步乐所说的是事实。
劈到第九十一剑时,田步乐终于力竭,退后喘气,对元宗的剑术很是佩服。元宗同样气喘吁吁,他防守看似轻松,但是田步乐力量极强。俗话说一力降十会,田步乐只是凭借着猛攻猛打,就让元宗十分吃力。
元宗将木剑背到后面道:“公子的剑术气势如虹,锐不可当。墨者行会正是需要公子这样的人,我现在对公子一统墨者行会的信心更加充足了。公子剑术已成,欠缺的只是火候和经验,元宗也该去做该做的事情了。”
田步乐一愣,道:“元宗是要走了吗?”
元宗叹了口气,道:“是的,这些日子多谢公子照顾。赵墨首领严平现在追查的越来越紧,公子虽握有钜子令,可是却没有任何的强大的人手,不会有人听从你的号令。墨者行会除了赵齐楚三国外,在其他韩魏秦燕还有不少的墨者,我可以凭借昔日的威望,召集一些人过来。”
田步乐知道终有一别,便道:“好吧,元兄准备何时动身?”
元宗道:“三日之后,我便会乘夜离开邯郸,先去下秦国,那里的墨者行会仅次于赵齐楚三国。”
送元宗回去后,下人来报田步乐,雅夫人派人来找他。
田步乐走出府邸,门口停着一辆马车。他会心一笑,上次就是这辆马车载着他去幽会。他走到马车前,一撩车帘,身体便滚了进去。一个闻香暖玉的身体立刻扑入到他的怀中。
田步乐在怀中女人的圆臀上拍了一巴掌,立刻感觉到上面惊人的弹性,想到和她欢好时的种种妙处,心中不由一荡。女人正是雅夫人,这几天田步乐一直没有去找她,她便主动过来,还藏在了马车里,不料被田步乐发觉。
女人妩媚一笑,抓住田步乐的手,道:“步乐怎么知道我在马车里面,人家还想要给你一个惊喜呢。”
田步乐哈哈大笑一声,勾起雅夫人的下巴,道:“我这人天生的狗鼻子。雅儿身上的体香这么浓郁,我怎么会闻不出来呢。”
雅夫人经过了这数日的相思之苦,看到田步乐哪里还忍得住,被田步乐搂在怀中,很快便情难自禁。雨点般的热吻落在田步乐的脸上和身体的各处。
两人在马车中亲热了一阵,田步乐躺在马车的竹席上,雅夫人则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
田步乐想着项少龙的到来,他突然想起最重要的一件事情,那就是秦始皇,只有跟着秦始皇,以后才能飞黄腾达,永远富贵下去。如果被项少龙捷足先登,那么他还怎么在未来的千古一帝秦始皇面前显露自己呢。
雅夫人看到他沉默不语,主动道:“我知道步乐现在在烦恼赵穆的事情,赵穆这人阴狠狡诈,步乐一定要小心才是。赵穆下面有两条走狗,一是大夫郭开,另一是将军乐乘,一文一武,都是满肚坏水的厉害人物,现下都不在邯郸,将来你若遇上,切要小心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