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宇听闻东方倾舞之言先是一愣,而后其嘴角却抽动了两下苦笑道:“你说的可是邪凤与魔姬二人?”见东方倾舞只是满脸玩味之色的望着自己并未有再开口说什么的意思贤宇接着道:“五百年光阴即便对修行之人也不算短,所谓物是人非事事休。(138看書蛧)如今那二女不知是否还在世上,即便安然无恙想必也已忘记贤宇是谁了吧。”其心中倒是颇为感慨,回想起五百年前之事却仿若昨日,但仔细一想却又是那般遥远。其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二女的容貌来,一个一袭绿裙,另一个却是一袭红裙。但二女的相貌还并未在其脑海中清晰,贤宇却苦笑着摇了摇头将二女的身影从其脑海中驱逐了出去,既然事事已休想来也无用。
东方倾舞听闻贤宇之言却是皱了皱小琼鼻道:“我看那二女至今未将你忘记,我方才可并未提起哪家姓名,你却能一口说出。这岂不是说你还将那二人记在心中不曾忘记?既然你不曾忘记那二女,那二女想来也一样记着你呢。”此女说着脸上神色却很是怪异,好似在吃醋,但仔细一看却又好似在打趣。无论此女究竟是怎样心思,贤宇却变得愁眉苦脸起来。
东方倾舞见贤宇竟沉默不语起来便莲步轻移到贤宇身旁柔声道:“怎地了?人家不过是打趣你一下,还当真生气了不成?”听闻东方倾舞之言贤宇是轻摇了摇头。
其又沉默便可才开口道:“为夫哪里是如此小气之人,只是对我等修行之人来说情之一字是最大的劫数。若是两情相悦结成道侣自然是皆大欢喜,但若不能双宿双飞对修行绝无益处。”说到此处其话语微微一动望向远处的天穹接着道:“为夫恐怕成了那二女的魔障,若魔障不消在修行之路上绝走不太远。至于为夫……我对你之心想必无需多言你比谁都清楚。但为夫虽说对那二人无男女之情,若是说到与二人经历过的一些事却也无法忘记。这还不算什么,要紧的是为夫明明知晓二人是邪道中人,却无法将她二人视为邪魔歪道。为夫虽说对正邪之分看的不那么重,但逍遥宫在世人眼中却属正道。若让人知晓逍遥宫与邪道有染,你我声明暂且不论,也并不要紧,但逍遥宫如此多弟子到了那一日该如何自处?”
此事已困扰了贤宇数百年之久,寻常时候藏在心中不想提起,但今日东方倾舞说起此事其也不免有些感慨了。东方倾毫无变化,但心中却也深深的叹了口气。其心中对此事也颇为担忧,但其绝不会在贤宇面前表露出来。只听其柔声对贤宇道:“这世间之事早有定数,相公又何必烦恼。又因必然有过,到了那一日自然有分晓。”贤宇闻言却只是笑了笑,而后将佳人揽入怀中,静静的望着远处苍穹不再言语了。
这一日,贤宇正手捧一卷书在津津有味的看着,却听屋外有人惊呼道:“发芽了,这土丘内果然有蹊跷,居然发芽了……殿下,太子殿下,发芽了……”
贤宇闻言身形一闪,没多少工夫却已身在土丘边上。其身旁站着一人,正是南宫诗雨。此女正一脸激动之色的看着前方土丘,方才的话正是此女喊出来的。贤宇定眼看去,只见原本光秃秃一片的土丘正中央如今却生出一株看似普通的幼苗,此幼苗看不出有什么稀奇之处,但却翠绿欲滴,似乎轻轻一抖便可从其上滴出水来。
没多少工夫东方倾舞几人也都从阁楼中走出,来到了土丘之处。望着偌大土丘之上的那一抹绿意诸人双目都是一阵精光闪动。只听东方倾舞道:“这看似极为普通的幼苗难不成就是那金阳梅吗?”这话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贤宇。
贤宇闻言却淡淡道:“现下还无法知晓究竟是何物,都散了吧。”其说罢居然就这般慢悠悠的走回了阁楼,其目光此刻已再次落到手上那卷书上,似乎对土丘称得上是惊人的变化毫不在意。诸人见此先是一愣,而后却听从贤宇的吩咐去做自家的事了。
东方倾舞将一杯清茶递给了贤宇道:“想必用不了多久此地多半会有人到此,我等是否要做一些防范?”贤宇听闻此言却先是一愣,而后面上泛起一丝无奈之色。
只听其淡淡的道:“防范?如何防范?天地圣药可并非寻常花草,你我稍稍用些神通便可将其移至他处。师尊给的药集上明白记载,圣药者妄动便灭。我等即便是有再大的神通也不可能将此幼苗移至他处。”贤宇说罢目光却再次落到了手中的书卷之上,仔细看去其手上所拿不是旁物,正是玄仁子给其的那部药集,从出逍遥宫到现下十多年来其不知已看了多少遍,就好似每看一遍其中的内容都不禁相同,只要一拿起此药集贤宇面上便是一脸的笑容。
东方倾舞对贤宇之举动却毫不在意,歪头想了一阵后其又接着道:“既然无法将幼苗移动他处,那我等可在此处布下迷幻阵,如此这般旁人却也无法发现此地了。”
贤宇听闻此言却再次摇了摇头道:“金身修为自然看不穿为夫布下的迷幻阵,但若是修为比我等高出许多的修行之人,那可是一眼便能看出其中的蹊跷。若真有如此存在来此,那我等所做的不过是一些无用之功罢了。”东方倾舞听闻此言眉头却不禁皱了起来。
贤宇见此捏了捏其小脸道:“好了,莫要想那么多。我等就在此地守着,该是谁的便是谁的。你前些日子不是才与我说过吗,凡事冥冥中自有定数,强求不得的。”东方倾舞闻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