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子就那么静静的看着,直到贤宇将茶杯推到其的面前其都没开口说一句话。不仅如此,其反而很随意的端起贤宇倒的那杯茶喝了起来,其在细细的品味,似乎很享受的模样。贤宇见此情景心中却忍不住生出一股寒意来,对方若是上来大打出手其倒是轻松许多。可其从头到尾都并未说一句话,总让贤宇觉得有些反常。其太安静了,没错这个女子太安静了。
虽说心中满是疑惑但贤宇也并未开口再说些什么,正所谓祸从口出能少说自然是少说的好。终于,红衣女子将一杯茶喝完了,而后将被子轻轻的放在了桌子上。贤宇思索了一阵想着是否该再说些什么之时,红衣女子却开口了。只听其沉声道:“五百年……五百年啊……呵呵呵……”其笑了,在贤宇听来这笑声中满是幽怨与凄凉。只听其接着道:“你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难道当真是铁石所造?还是……还是你觉得我邪凤是个无心之人?”
贤宇听到此处心中没来由的那么一痛,其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听邪凤接着道:“五百年来,我也曾经想过去做个无心之人。可……可那太难了,明明有心却要硬生生的将其从身子里拿出来,那太难了,你知道吗?”其并未对着贤宇歇斯底里的嘶吼,并未发脾气。相反的,其的话语声极为的轻,极为的平淡。平淡到好似在说一件无关紧要之事,并非自家之事。
贤宇并未再着急开口,其知晓如今的邪凤是在用诉说来缓解自家心中的火气。其之所以并未发火,并未咆哮,那是因为此时的邪凤极度的愤怒。无论人或事,一旦达到一种极致便会趋于平淡。这种平淡并非是真的平淡,就好似暴风雨来临前的那种平淡,平淡的背后是惊涛骇浪,暴雨惊雷。即便此时其开口阻止,也根本起不到丝毫的效用。如今的他只能乖乖的倾听邪凤的诉说,至于平静过后的剑拔弩张,那他也得承受,此便是其的情债。
“我邪凤原本对世间的男子极为鄙视,却偏偏却对你念念不忘。我也不知自家何时变的如此下贱,如此的卑微。但无论如何就是忘不掉你这该死的,越是想忘记就越是记得清楚。五百年来我每日都在想,想如何能了结这一切。终于,还真叫我想到了一个法子。”邪凤自顾自的说着,此刻对其而言周围的一切都是虚无,在其面前的恐怕就只有那个男子了。
其深吸了一口气,而后抬头看了贤宇一眼。贤宇分明看到那半透明的红纱之下,邪凤的嘴角微微翘起,其笑了,只是那笑容十分的冰冷。见此情景贤宇心中不由叹了口气,其知晓邪凤心中的恨意无法轻易的抹去了。邪凤却再次开口道:“那法子就是,死。想将你灭了,而后再将自家灭了。如此,这一切就都能了结了。”东方倾舞等人闻言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
贤宇此刻却是一脸的平静之色,看不出丝毫的惊慌之意。只听其淡淡的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就成全了姑娘,随我来吧。”138看書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