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凡之兄此刻心有所悟,其知晓面前的老者绝非寻常凡人,心中虽说有些顾忌,但其依然站起身子朝前走了两步开口问贤宇道:“老先生这是何意,为何要将我兄弟的遗体抢去。”
“归凡二十年前就已与皇家划清了界限,如今身死自然是由老夫來安葬,好了,此间事情已了,从今而后你帝皇之路再无阻碍,路上无碍,你心中更是无碍,人既已死再难过也是无用,回去吧,回到你的皇宫,好好做你的太子皇帝,老夫会看着你,若是你敢有丝毫懈怠,老夫便将你灭杀,记住,老夫要杀之人即便是皇帝亲來也无用。”说罢贤宇便转身走进了竹屋,雨夜中只留下归凡之兄静静的站在原地,一时间其心中充满了迷茫,不知该何去何从,就在其沉默之际其身后的竹林发出一阵响动,数十个黑衣人无声无息的围了上來。
其中一个黑衣人恭敬的对归凡之兄说道:“主子,那老者虽说有些诡异,但我等一同出手胜算也还有八成,今日主子您的身份已经暴露,最好的法子便是将此处的人尽数灭杀。”
归凡之兄闻听此言却并未立刻开口,其依然沉默不语,过了许久只听其淡淡的道:“那老先生并非凡人,莫要说你们这些人,即便是再來百万大军也是沒用,走吧,从今而后本宫的下属不得有任何人踏入此地百里之内,违者杀无赦。”说罢其最后深深的看了前方的竹屋,便转身离去,渐渐的其的身影在细雨中越來越模糊,直到最后消失在了竹林内,那些黑衣见此虽说心中依然很是顾虑,但这些人深知自家主子的脾气,自家主子若是发起脾气來,他们这些人统统得死,虽说他们武功高强,但再怎么高强也难敌百万大军,这个道理他们清楚的很,在皇权面前武功再高也是无用,除非可以一敌得过百万,否则再在呢么样结果只能是死,夜雨蒙蒙,一切似乎都沒有改变,竹林再次恢复了宁静,雨声,竹声,依然动听。
竹屋之内,贤宇房中,此刻房中只有两人,不,应说是一人一尸,贤宇正站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床上的归凡,此刻的归凡面色苍白无血,分明就是个死人,货真价实的死人,只听贤宇淡淡的道:“生死轮回万物皆无法避免,生便死,死便是生,生生死死轮回不息,徒儿,你如今死了,却是生了,你为了了结这段恩怨甘愿身死,此种魄力是极好的,世间敢死之人实在太少了,殊不知唯有经历生死才能有所体悟,如今相信你早已心有所感,也算是因祸得福,原本你如今该堕入轮回,但你遇上老夫便是你的机缘,为师在此,怎能让自家徒弟说死就死,呵呵。”贤宇说话间一只手抬起,下一刻其的那只手便被一层绿色包裹,从那绿色之中散发出浓浓的生机,只见贤宇将手放平,在离归凡身上半丈处停下,而后单手慢慢在归凡身上拂过,如此这般归凡的身子很快被一层绿光包裹,就好似被一层轻纱覆盖住一般。
其苍白的面容慢慢的有了一丝血色,变的红润起來,贤宇见此情景面上泛起一丝微笑,接着其径直走到桌边坐下,拿起其上的杯子给自家倒了一杯茶喝了了起來,如此这般过了一个时辰,贤宇喝完了十多杯茶后,床上被绿光包裹的归凡忽然从床上做了起來,贤宇见此笑了笑,将杯中的最后一口茶喝了,便起身再次走到床边,静静的看着床上一脸茫然的归凡。
归凡的目光最终落在了贤宇的身上,其茫然的道:“师尊,弟子这是怎地了,弟子不少已死了吗?怎地还能见到师尊,难不成这是梦境。”说话间其忍不住掐了自家一下,身上传來的疼痛敢让其知晓这根本就不是梦境,其此刻并非是在地府,而是在自家师尊的房中。
看着一脸惊愕的归凡贤宇淡淡的开口道:“归凡,该做的你都做了,如你所说,你已为了自家兄长死了一次,算是全了你二人的兄弟之意,如今你得以重生,从今而后尘世间的一切纷扰与你再无半点干系,你曾经说只想做为师的弟子,不想理会其他事,如今为师就成全了你,殷鸿已死,如今活在世上的只是归凡,你只是为师的弟子,不再是什么皇子,不再有什么皇兄,甚至不再有父母,不再有任何亲人,那些都是殷鸿的,你并非殷鸿途,故而那些统统都不属于你,你说你要给自家兄长一个了结,如今你与皇家的恩怨已经了结。”
归凡的耳边回荡着贤宇的话语,其目中的迷茫渐渐消退,其知晓是是师尊施展大神通给了自家重生,如今的他再无丝毫牵挂,其就是个归凡,就是贤宇的弟子,并非其他,什么江山皇位,与其无丝毫干系,其面上泛起一丝笑容,连忙起身对着贤宇行了个大礼恭敬的道:“弟子多谢师尊成全,师尊之恩德山高海深,弟子今生今世也报答不完,弟子今后会永远在师尊身边侍候,听师尊之教诲,从今而后这世上不再有什么殷鸿,只有归凡而已。”
贤宇坦然受了归凡的大礼,而后淡淡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