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均是退出百丈才停下身形,可见这一击威力之大,暖月面色微微有些苍白,但神色却依旧冰冷镇定,此刻内心却不像面上这般镇定,其体内如今正有一丝邪气流转,若非方才其硬生生的将那丝邪力压下此刻早就一口鲜血喷了出來,其却不知对面那老者此刻也不好受,甚至其比暖月还要不好过,暖月方才那一击蕴含里极为浓郁的阴力,此刻却是有一些窜入了其的体内,身为男子体内却多了那么些许的阴力流窜,想想便可知那是一种什么滋味,虽说世间万物阴阳相合而生,但若是贸然将阴阳聚在一处所带來的的痛楚寻常人自然无法知晓,此刻暖月的那股阴力正疯狂的在此老体内流窜,老者体内的至阳之力又拼命的阻挡,如此一來就好比此老体内是个战场,阴阳之力是两方军马,此刻却是杀的不亦乐乎,如此比较之下老者如今所受的痛楚比之暖月何止十倍百倍,暖月只是邪气入体,只要将其压制便可一时平安,只要事后慢慢将那丝邪力从体内逼出便可无碍,那老者却是不同,此战胜负已明。
暖月见老者面露痛苦之色眼中杀机一闪,其原本就非心慈手软之人,如今两军交战更是不会有什么仁慈之心,只见其衣袖猛的一甩,虚空中顷刻间便出现无数水滴,这些水滴汇聚在一处居然立刻凝形,成了一个个冰锥,那些冰锥成形后吴丝毫停顿,直奔红袍老者而去,老者此刻却哪里顾得了许多,体内剧痛即便其是修行之人也无法压制,眼见对方再次攻來,其不假思索便要逃遁,其修行无数岁月,才不会为了一场战事而丢了性命,可其身形刚遁出沒多远其前方虚空却是光芒一闪,一把长剑居然硬生生的刺入了此來的心口,此老面露不可置信之色,双目圆睁的望着前方的虚空,只见其前方虚空一阵波动,从其内走出一人,此人身着一袭白色宫裙,生的颇为美丽,不是天阴仙子又是何人,天阴仙子出现后丝毫不理会那已死去的老者,径直朝暖月而去,其与那老者擦肩而过沒多少工夫,老者的身子便自爆了开來,一时间血肉横飞极为可怖,天阴仙子却是微微一笑柔声道:“师妹,你我二人又多少年不曾合力杀敌了。”其说话间目中满是姐妹情意,如今其才知晓什么才是最要紧的,道不可不问,情也不可舍去,跟随贤宇五百余年,其越发觉得贤宇之言丝毫不错,修行之人问的是天道,行的是逍遥,天道若悟自然是可喜可贺,但若是这悟之人无情无爱,即便是悟道也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贤宇所言想修仙道先全人道,人道不全仙道难成,仙道难成,却并非成不得,若是有大机缘大造化仙道可成,但若是舍弃了人道,即便成仙又有何意义,天阴仙子入贤宇门下后自然要全人道,但其并不知自己父母谁,如此一來其只能将这人道全在暖月身上,暖月对此自然不会拒绝,因此这五百年來姐妹二人的情意是越來越浓不是亲生胜似亲生,暖月如今对自家师姐也是颇为依恋,在自家师姐面前其就像是个小女娃一般。
只见暖月眨了眨眼睛道:“是啊!你我姐妹说起來还从未碰到过如今日这般大的场面,当年也不过就是灭几个狂妄的散修罢了,沒想到今日当年的合杀之术得以施展。”说罢其转头看了贤宇所在之处一眼,而后接着道:“我姐妹二人这数百年來承蒙师尊教诲,当真是受益匪浅,我等无以为报,如今就只能多杀几个邪宫之人略表心意。”其说话间眼中却是有寒光闪过,此女早就打定了主意,今日一战要大开杀戒,算是为自家的师尊多除去几个祸害。
天阴闻听此言也朝贤宇那边看了一眼,笑了笑道:“我与妹妹想的一样,今日你我姐妹就大开杀戒,师尊如今正与那邪宫邪祖心战,这些邪宫弟子就由我等出手灭杀,替师尊分忧。”说罢两人相视一笑,暖月却是身形一闪不见了踪影,天阴四下看了看,却是朝邪宫中的一名女修飞去,其已然看出那女子的修为也是窥仙境界,已连杀数十个阴阳宫弟子,留不得,如此这般在两女连杀之下一个又一个邪宫高阶弟子死亡,这些人临死也弄不清究竟死在谁手中,此刻空中那青龙与三首的咆哮更加之剧烈,仔细看去居然是那三首蛇占了上风,邪祖见此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其修为比贤宇高出两个境界,对付贤宇自然不是很难,只是有些费劲而已,此击其用了将近七成的法力,起初其还有些坎坷,生怕贤宇举手投足间破去了自家的法术,但如今眼见青龙不敌,其自然是放心了许多,看向贤宇的目光再次充满了不屑。
此刻的贤宇面色却是平静之极,好似空中的青龙与他无丝毫干系,其只是个看官而已,眼看着青龙发出一声声的哀鸣之音归凡与有无眉头不由的皱了起來,二人原本想要出手,但见贤宇丝毫沒有动作也就把出手的念头压了下來,不只是他二人,正道三宗的其他弟子见了此幕面色也是难看之极,一股压抑在正道三宗弟子心中升起,却是让邪宫弟子沉寂杀了几个正道三宗的弟子,就在正道三宗弟子心中战年动摇之时却见那青龙四周无数金色光点闪烁,这些金光疯狂的向着青龙身上涌去,沒多少工夫便将青龙的整个龙身包裹在其中。
下方正在厮杀的修行之人看到这一幕皆是一愣,暖月与天阴面上却是泛起一丝笑容,只听天阴仙子淡淡的道:“即便师尊修为有限,但凭借此无穷无尽之神通,足以笑傲修行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