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如岚在后面心情平和的微笑着,看了眼风平浪静的天空,笑容微微深了一些,真是平静呐,暴风雨来临前,一般都是这样平静的吧?呵呵。
……
墨谦人去医院扑了个空之后便被陆妈妈召唤回了家,回到家的时候,就看到陆妈妈和陆爸爸在客厅里围捕一只可怜的白色鸽子,陆子孟坐在沙发上,头发上沾了好几支鸽子毛,而且头顶还有很可疑的一小坨白中带黑的东西,他看起来似乎受到了什么打击,目光呆滞的盯着前方。
墨谦人站在门口,盯着那只嚣张的站在吊灯上面的白色鸽子,眼眸微眯。
陆妈妈见到墨谦人,连忙道:“谦人,快把门关起来别叫它跑了,一会儿阿姨给你炖鸽子汤,你给岚岚送过去啊!”这么肥的一只鸽子做汤肯定很鲜美,既然飞进了他们家,就别想活着出去了,她今天起晚了,去市场逛了一圈都没见到满意的,这会儿还真是天赐鸽子来一只啊。
白鸽仿佛听懂了陆妈妈想把它做成汤,咕咕的叫唤了两声又往地上拉了一坨屎,以示愤怒。
墨谦人闻言淡漠的出声道:“这鸽子是她的。”
陆妈妈拿着长长的渔网没听清楚,“什么?”
“这鸽子是……沐如岚的。”墨谦人莫名的顿了顿,道。
这会儿陆妈妈和陆爸爸听清楚了,动作一顿,惊讶的看向墨谦人,“这是岚岚送给我们家吃的鸽子?”
白鸽抗议的又拉了一坨屎。
“我想不是的。”墨谦人走进屋子里,那白鸽似乎终于找到了对象,扑哧着翅膀朝墨谦人冲了过去。
墨谦人随手拿起沙发上的一个抱枕挡在身前,白鸽一脑袋砸在软软的抱枕上,似乎撞得头晕,啪的一下摔在了沙发上,陆子孟这时突然回过神,看到墨谦人简直要哭出来一样的激动,他激动着指着头上的鸽子屎,哀嚎,“谦人,你看你看,这家伙拉大便在我头上!太过分了!你看!”
这么恶心的东西还往墨谦人这边凑,不是找虐吗?墨谦人面无表情,直接把手上的抱枕砸了过去,抽了好几张纸巾拎起白鸽的一只脚往楼上走去。
走到一半,想到了什么,墨谦人又转过身看向陆妈妈,淡淡的声音仿佛只是在谈论天气情况,“麻烦阿姨做点清肺的汤吧。”
陆妈妈怔住,瞪大了眼睛看着墨谦人,然后又看了眼同样怔住的陆爸爸,惊喜的点头,“好好好,阿姨马上做啊,你还想给岚岚带点什么也跟阿姨说了,阿姨去做,少在外面的店里吃,那些都不如自家煮的干净和真材实料……”
墨谦人拎着白鸽上了楼,陆子孟头疼的好像要晕过去,“哎哟喂,妈……老妈你赶紧给我弄点压压惊定定神的汤,要不然你儿子我肯定会早死的,绝对会早死的!”
陆爸爸严肃着脸斥道:“胡说什么!”死这种不吉利的字眼不要随便挂在嘴上!
陆子孟现在完全都没心情去处理他头上的鸽子屎了,听着陆爸爸的喝斥再看心情好的在厨房里哼歌准备做汤的陆妈妈,陆子孟只想一头撞在沙发上,天啊,现在到底该怎么办?沐如岚是个精神病态者啊,如果是之前他不确定墨谦人是不是喜欢上了沐如岚他还可以毫无压力的打着为了墨谦人好的旗帜告诉陆妈妈陆爸爸他们,说沐如岚可能精神不正常,但是现在看墨谦人这样的反应,他怎么说啊?墨谦人的脾气他从小跟他厮混到大怎么可能不知道?他说出来后,墨家陆家的人都不可能让两人在一起,墨谦人不是个会服从别人的人,到时候只怕会让事情变得糟糕透顶!
而作为目前唯一一个知道真相的陆子孟表示压力真的是山大,他一边只要想象墨谦人和一个变态同床共枕就觉得毛骨悚然,担心沐如岚会不会突然有一天像电影里那些变态一样把墨谦人杀了或者吃了,一边又担心硬是扼杀掉墨谦人好不容易拥有的爱情会造成同样可怕甚至更为可怕的后果。
陆子孟纠结的整个脑袋都在沙发上顶,像牛一样的,陆爸爸站在一旁看自家儿子莫名其妙的抽风,严肃着一张脸,“一会儿发完疯记得把沙发给我洗干净了。”鸽子屎都黏到上面去了。
“……”
墨谦人拎着在手下不断扑腾的白鸽回了书房,把白鸽用橡皮筋绑在脚上面的纸条拿下来,白鸽被放开后,立刻抗议的在墨谦人的书桌上拉了好几坨屎,叫墨谦人眉头皱了皱,却暂时不去理会它。
白色的小纸条上面用黑色的油性笔写着十分工整娟秀的字,一如沐如岚给人的感觉,黑色的字迹倒映在他淡漠的仿佛不是黑色而是灰色的瞳孔中,忽的一顿,视线看着那字仿佛被吸引住了,他听到了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
——我想听见你的声音,能给我打个电话吗?墨先生。
那个女孩,在写出这样的一句话的时候,有想过这句话有多暧昧吗?
似乎因为存在老天给你一样东西必然会收走另一样东西的法则,所以高智商的人大部分都是低情商的,特别是像墨谦人这种脾性也淡的像白开水一样的人,他仿佛天生懒惰,不喜欢给太多的东西关注,所以他把注意力都放在他乐于关注的一件事上,形成别的东西都不在眼中的状态。
从十岁开始,墨谦人对变态感兴趣,这个兴趣从那时候延续到现在,为了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