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肯定是要报的……”察哈尔若有所思得捏着自己的戒指,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只不过我们得换另一种方式,这件事肯定是不能够正面交锋的,对双方都没有好处。我建议大王派遣一名使者私下里去和大周联系,这样不失为一个好方法。再说了,如果谈崩了,有损于公主的名声,所以我想皇帝他不会太为难我们的。”
想来想去,现在也只有这个方法了。
这个时候,多罗还能以未来继承人受伤的借口多索取一点,如果一不小心谈崩了,那么可就功亏一篑了。
察哈尔的话果然奏效了,皇上鉴于巫马飞鸾的伤势确实比较严重,达成了和解的条件。
皇上答应以后五年间与披拂国在边境进行互市贸易往来,并且披拂国的商品进入大周,四年免去税金。
看着这么诱人的条件,多罗心有些踌躇,毕竟这是自己的儿子做出了巨大的牺牲换来的。
“大王,你就答应吧。”察哈尔极力让多罗下定决心,“能够换来这样的条件,已经是莫大的优惠了,我想巫马飞鸾王子受的罪也可以有所回报了。这可以是我们披拂国在这段时间内强大许多,比起当初来大朝会的时候,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好吧……”多罗思考良久,终于痛下决心,“但愿我儿的痛苦能够为披拂国的百姓换来更加繁荣的生活。”
既然双方已经达成了和解的方案,多罗也需要按照约定,速速离开京城,回到自己的披拂国。
多罗看着自己躺在床上遍体鳞伤的儿子,心中还是有些不忿。
“大周竟然让我的儿子受到这样的侮辱,我虽然不能够还施彼身,但是我也要给他们一点苦头尝一尝。”
“大王,你打算怎么做?”察哈尔也不明白多罗打算要做些什么。
“不过是一件小事而已,足以让整个京城闹得腥风血雨。”多罗笑得十分奸诈,“我往日有一个朋友在京城,他就是之前的骠骑大将军楚煜。不过后来他因为手下犯事的原因降了职,成了四品督卫。我想他心中必定有些事情是不快的,不去我就做个顺水人情,请他帮个忙,也帮它出了心中的这口恶气。”
“大王,你是想要来一个借刀杀人?”察哈尔心领神会地说道,“大王,你这招,实在是高啊。”
于是在当天,披拂国的使臣就以国王王子突发疾病抱恙在身为由,迅速地离开了京城。
于是乎第八日的大朝会上,披拂国的使臣并没有出席,显得十分显眼和奇怪,众人纷纷猜测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沙陀国使者赶紧说着自己听的传闻,“我听到消息,披拂国今天一大清早就迅速离开了京城。一起的还有巫马飞鸾王子,舌头都被拔了,遍体鳞伤的。”
其他人立刻发出一阵唏嘘,“哟哟,这也太惨了吧,怎么伤成这样。对了,我看永安公主这两天也没有出席宴会,她之前可是最与巫马飞鸾王子要好的了,时常眉来眼去的。”
沙陀国使者特意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的,“哎呀,听说就是因为永安公主的事情,所以才把巫马飞鸾王子打成这个样子。永安公主这两日精神都不太好,再也没有出来过了。”
“那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至于闹成这个样子……”说完众人相视一望,发出讳莫如深的笑容。
听到关于慕愿欢的闲话,杨初柔最是乐意听的。
况且慕愿欢还是公主,自然是京城贵族女眷茶余饭后讨论消遣的对象了。
昨天有人给楚煜送了一封信,上面写了一些慕愿欢与巫马飞鸾的事情,杨初柔碰巧看见了。
如果这些使臣说的是真的话,那么慕愿欢和巫马飞鸾之间的事情也就八九不离十了。
这边女眷们也开始打开了话匣子,“我觉得不太可能吧,堂堂的公主,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呢?”
看到其他人对这件事情的不可置信和对慕愿欢的维护,杨初柔便更加更加愤懑了。
凭什么慕愿欢就能够享有这样的特权,就因为她是公主吗?
想当初就因为慕愿欢的一场闹剧,杨初柔的婚礼被毁了,并且众人坚信不疑地指责杨初柔的小偷行径,杨初柔连辩驳的机会都没有。
“有些事情是不能不信的……”杨初柔言之凿凿地说道,“正所谓空穴不来风,如果不是真实发生的话,那么谁又会说这些事情呢。我可是听说了,永安公主回宫的时候,疲惫不堪,整个人都昏过去了,而且衣衫不整。你说说,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呢?”
“啊……应该不会吧……”其他女眷听到这话纷纷侧目,难以相信这是慕愿欢遭遇的事情。
看着其他妇人低头小声耳语的模样,杨初柔得意地饮下一杯茶。
京城即将迎来一场暴露的腥风血雨,慕愿欢面临的问题不会太少的,杨初柔总算是借着这件事情出了一口恶气。
平日里操办大朝会的慕观樾很快便听到了这些风言风语,立刻着人去调查。
事发以后,慕观樾府的保密工作做的已经很好了,相关的知情人士,慕观樾已经下了封口命令。
如今谣言蔓延的范围却远远超出了预料,甚至大朝会的其他外国使者都知道了。
如果说这些是巧合,那么未免也太牵强了,所以极大的原因就是有人在背后故意散播这些谣言。
只是令慕观樾没想到的是,查着查着竟然差到了杨初柔的身上。
杨初柔也算是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