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所以呢?你想说什么?”顾如雪看着她。
惑心咽了咽口水,“额,没什么,都是臭弟弟活该……咱不理他……”
“出去吧。”顾如雪收回视线。
“是。”
惑心赶紧退了出来。
她后怕的拍了拍小心脏,再也不敢私自提起慕弟弟。
半个月后,一则吏部尚书朱浩伙同刑部尚书何霄,诬陷南越王叛国谋反的消息震惊朝野。
彼时,秦豫宣正在府中养伤,南越王的事他知道,齐穆给他说过,可是现在还没有完全掌握证据,自己的手也还没有恢复好,便让他先不要轻举妄动。
没想到还是沉不住气,禀明皇上了,平日里齐穆也不是个冲动的人,这次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现在剑伤未愈,胳膊也还养着,根本不适合上朝,他能将何霄、朱浩处理了还好,要是没有,打草惊蛇,今后只怕更难对付。
“王爷!”
郑焉儿推门进来,便看见他一身单衣坐在案边,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她走过去,轻轻扶起他,“怎么又下床了?太医让你好好养着!”
秦豫宣任由她扶着自己上了床,“朝里现在怎么样?”他的声音有些疲惫,即使平日里身体再好,也受不住接二连三的打击。
说起来,那日断他双手的人武功奇高,也不知道是不是秦豫延那边的人,为此他也颇为头疼。
郑焉儿等他仔仔细细躺好后,才道,“父皇一开始不相信,可后来齐大人将所有证据呈上去后,父皇一怒之下将朱大人、何大人打入天牢,眼下三皇兄正在想方设法为他们辩白。”
秦豫宣有些疑惑,齐穆当时来找他时,也给他看了所有证据,可是他还觉得不够,那些东西根本不足以撼动两个尚书大臣。
可眼下,父皇雷霆之怒将他们打入天牢,他又是哪来的新证据?
郑焉儿见他脸色,又补充道,“姑姑传来消息,好像是掌握了两位大人私养的战马和私铸的兵器。”
秦豫宣惊讶不已,私养战马和私铸兵器是板上钉钉的死罪,可是,依齐穆现在的势力,他是怎么在短时间之内找到这些的?
被发现便是诛九族的大罪,朱浩和何霄肯定做得极其隐蔽,不可能轻易叫人发现。
“你派人叫齐穆过来,本王有话问他。”
郑焉儿不解,按理说何霄和朱浩被打入天牢,对于他们而言应该是件高兴的事,可她怎么瞧着他有些隐忧。
“好!”她还是起身出门,派人去唤齐穆。
半个时辰后,齐穆一身朝服匆匆而来。
秦豫宣靠在床头,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齐穆摘下帽子放在一旁,然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夏日高温,他这段时间一直在刑部查案,屋子里本来就热,加之刚刚一路狂奔,更是热上加热。
“王爷,您急唤我过来所为何事?”他朝床上的秦豫宣看去,言语间已经没了往日的拘谨小心。
要说秦豫宣最大的本事,便是能让人在朝夕相处间拿他当朋友,信任他,为他掏心掏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