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鱼慈装逼的同时,弩箭连发。
三枚箭矢分别依次钉向脑袋,胸膛,以及腰腹,最后又藏了一枚暗箭后发,锁死了规避的方向。
鱼慈听到短弩弦动的声音,身体就已本能做出了反应,蓦地,矮身滚地,噗呲,三连响,箭矢落空,可最后藏着的一枚暗箭,后发而至,却是扎向了鱼慈的脚裸。
鱼慈不会剑法,但他会用刀呀,关西无极刀以气带刀,重点在气,不在刀,手里的家伙换成了剑也一样,仅有的问题不过是铁剑太长,旋转不起来,也就不方便耍帅。
以气御剑,铁剑划出一道违背常识的诡异弧度,叮的一声脆响,将箭矢给弹开,铁制的箭头泛着幽深黑色,明显是淬毒过的,鱼慈眉毛跳了跳,还真的是差一点就翻车。
这叼毛,好生的狠辣。
铁链男跟着又是一记凌厉的挥甩,手上的铁索如同一道恶蟒绞杀向鱼慈的脖子,刺眼的火星炸起,锁链上那一对倒钩被铁剑给撞开,鱼慈后退,在地上耕出两道长长的脚印。
生死关头。
哈哈,鱼慈神经质般大笑着,操了一句粗口,我尼玛~
紧接着,屈腿拧腰,脚背张如满弓,以气带剑,以剑带人,崩射而发,杀!
铁链男几个手下围袭而至,一枚枚银针,从女人的袖口放出,专扎对方眼口鼻三处大穴。
铁链扭动,锁链挂着的倒钩如活灵活现的蛇头,咬向剑身。
鱼慈倒吊眼里充血,丝毫不退,争命争一线,谁退谁死,谁进谁活!铁剑剑尖下沉,全部的摧破真气涌入剑中,蛇头般的倒钩被一剑崩开,铁链男一手抓住马缰,战马受力,猛地扬蹄。
鱼慈一剑扎入马脖子,开了个洞,鲜血喷涌!
战马死前,嘶鸣,疯狂蹬腿,铁链男翻身落马,左手拔出甲胄里放在的一把匕首,鱼慈为避马蹄,滚落在泥地上,顷刻间,就见到眼前一把明晃晃的单刃,直刺脑门而来。
鱼慈额生冷汗,千钧一发之际,他利落以左手撑地,翻身仰面,右手上铁剑脱手飞出,剑离掌三尺,以一个奇妙的角度——噗呲,一下扎入铁链男的眉心。
铁链男如受雷齑,仰天倒下。
呼呼~
鱼慈浑身脱力,大口喘着粗气,干脆利落的躺下,他舔了舔唇角的血沫子,有气无力的自夸道:“小爷是谁,从双旗镇到日光峡谷,一路五百里沙地,就没有我杀不了的贼寇。”说完,又一屁股箕坐起来。
女人身陷险境,左支右绌好不狼狈,一个疏忽,脸上竟被挂了两道血淋淋的狭长口子。
“你们的头都被我杀了,还不跑?”
鱼慈手指动了动,插在尸体上的铁剑毫无反应,他只得出言恐吓。
不过教鱼慈完全没料到的是,这伙人和双旗镇那边的刀客完全不一样,双旗镇上的匪徒,一般首领死了,自然就散了,就如同那大漠里的沙子,风一吹就聚,风一吹也容易散,那些人连给老大收尸的事情都不会去做。
而这些甲士,完全不同,受鱼慈自大话语的刺激,反而杀性更重。
铁链男的五名手下被银针射瞎了两个,另外三人眼瞅就能放翻女人,将其一刀剁了,却是猛地调了个头,直奔鱼慈杀来,真正是一副疯狗不要命模样的打法。
这些当兵的,真是脑子有病。
女人得以片刻喘息,鱼慈起身拔剑,再度迎敌,他受了些暗伤,不过,也并非全无招架的功夫。
铛!
铁剑与奇奇怪怪的兵器碰撞,对方手里的武器外形是半个轮子,里面布满犬牙交错的刃口,这种东西,有句行话,又叫做——兵器越怪,死得越快。
铁剑黏着下滑,顺势就削了甲士的指头,不待那人哭爹喊娘的惨叫,鱼慈再进一步,一剑划过,摘下首级。
这用剑的手法与刀无异,身后是举矛的甲士,鱼慈回头正欲举剑格挡,一枚银针扎入那甲士的脖子,此人脸上流露出痛苦的神情,弃矛去捂涌出的血流,挣扎片刻,眼睛慢慢成了灰白。
“斩草若留根,春风吹又生。”
鱼慈渡步,一剑挑杀了最后一人。
“你好重的杀性,你很喜欢杀人吗?”
女人皱着鼻子,嗅了嗅空气里澎湃的血腥气问道。
“嘿,可别TM的在这里假圣母了,易地而处,他们能放过你,我?
我求自保,求活命,而你又有什么资格,腆着脸对我说出这些垃圾话,没有小爷,你还不知道会遭受什么样的折磨。”
鱼慈朝女人讽刺道,顺手又把染血的铁剑,丢进药篓。
拍了拍巴掌,鱼慈又道:“用不惯这玩意儿,对了,现在可以带我去武家庄了?”
女人理了理散乱的头发,用手捂住脸上两道可怖的划痕,双眼凝视鱼慈,问他:“你师承何地,去往武家庄是为了什么?”
女人的声音清冷,并不友善,可看到她破相后的可怜样,鱼慈还是压抑了几分不爽的情绪,解释道:“我是西北过来的刀客,无名无派,哪有什么师传,如果我告诉你,此去武家庄是为了保护那里的平民百姓,你信吗?另外,还未请教姑娘的名字?”
女人缄默了好一会儿,才放下戒备道:“我信你,你既杀了山指,我就当你是志同道合的义士,小女子是武家人士,名琼瑶,家父武元英,添为武家庄的庄主。
武家现在更是天地会在西北边陲的一大分舵,很多时候,不得不谨慎行事。
另外,也有许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