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乎乎的!”
鱼慈对着地上的余温尚存的尸体唾弃一口。
沙地上踩出一排浅浅的脚印子,鱼慈向瘸子酒铺走去,轻声说了两个字:“上酒。”
其实这也是他第一次杀生,有点恐惧,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说的酣畅淋漓。
“小刀客,你这刀法是跟谁学的?嘿,倒好似我的一位故人。”
酒桌子上,瘸子一边给鱼慈倒酒,一边小心翼翼的讲道。
鱼慈斜瞥了他一眼,手指敲打在木头桌上,戏谑问:“故人?说来听听。”
“那是我大哥,他的刀法是刀谱上没有的一种刀法,就和你使的一样,出刀的时候,没有声音,没有光影,敌人只要站到他的身前,在刀长之内,就已经死了,专破人胸腹。”
瘸子干脆坐到了鱼慈对面,说得兴起,还连手比划。
鱼慈半点不介意,反而是继续问他:“你这位故人,到底是多厉害?”
“嘿嘿~”
瘸子笑了笑,声音故意拖长:“威名镇西北,全无敌!”
鱼慈勾着脑袋喝酒,不着痕迹的夸赞道:“高,实在是高。”
瘸子眉头微皱,看着鱼慈脸上半点不见动容的神色,又有些踌躇,试探着问:“不知小刀客,贵姓大名与我那位故人,又是什么关系?”
鱼慈酒碗一顿,笑眯眯的劝诫道:“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别说。浪迹天涯的,没有名字,你唤我一声刀客便是。”说着,一口饮尽碗中酒。
瘸子脸上的神色微动。
鱼慈解下身上的钱袋子,都不带看的,全部放到了桌上,客气道:“我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办点事情,劳您多费心了。”话说得还是蛮客气的,客气中又透着一抹生疏。
瘸子眼睛眨呀眨,摸不着脉络,心想,莫非他不是自己大哥的儿子?可这刀法难道还能传给外人?
片刻犹豫,瘸子连忙说:“好,好。”
无论如何,至少鱼慈对他都还是带着很大善意的,与镇上其他人大不相同,这点精于世故的瘸子自诩是能够看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