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两个警卫对王屾很客气了,冲他微笑、点头、还给他敬礼。
王屾进了警卫室,“怎么,你在这儿?”
“是啊,在这儿等你,怕你溜了啊,”殷秀琴笑说。
王屾笑着,“把我说成啥人了,正想打电话给你呢。”
“谈完了?”
王屾坐下来点点头,“完了。”
“怎么样?”
“怎么说呢,领导们很照顾,还让我列席了会议,董省长亲自接见了我,面子很大吧?”
“嗯,真的不小,恢复原职了?”
王屾嘿嘿笑着,“恢复了,昨天下午就恢复了,县人大副主任,享受正县级待遇。”
“什么,人大副主任!你去人大干啥呢?”殷秀琴睁大了眼睛。
“这就不错了,人家没一脚把咱踢出去就是对咱最大的恩惠了。”
“你还挺知足啊?”
“啊,有什么不好啊,人大人大,上午一杯茶,下午一杯茶,闷了拉拉呱,何乐而不为呢,”王屾笑说。
“你真的很得意,愿意整天混?”
“别说了,得认清形势,这真的就不错了。”
“可我听爸爸说,想给你安排个实职。”
“高书记也和我说了。可我拒绝了,他让我再考虑考虑。你也知道,我和他们本不是一路的人,这就像同拉一辆马车,劲不往一处使,还不拉到沟里。”
“我看出来了,你根本不想和他们在一块儿干对不对?”殷秀琴说。
“怎么可能呢。好了,不说了,说说你吧,最近好吗?”王屾笑问。
“马马虎虎,和你一样混日子,”殷秀琴一脸苦笑。
“可别这样说,我和你怎么能相提并论,高看我了,问一点私事,”他放低了声音,“你和黄安然是不是……”
“你听谁说的?”殷秀琴盯着他问。
“反正我知道点,听说还是董省长保的媒。”
“你想知道吗,有这事,高兴了吧,”殷秀琴一脸冷笑。
“也很好,黄书记本质不错,很有上进心,不过嘛……”
他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
“我觉得你还是多考虑考虑,你们的兴趣爱好可能有差异。”
殷秀琴笑了,“这管你啥事,你这个人呢,*心事过多,自己的事还管不过来。不说了,中午我请你,不许找借口。”
“行,有人请吃为啥不去,”王屾笑说。
“那走吧,”殷秀琴好像赌气。
王屾能看不出来了吗。他心里明白她为啥,只好硬着头皮跟着她走出了警卫室。
车早停在了门口。上了车,殷秀琴就跟他要手机。
“干嘛?”
“你别管,把手机给我就行。”
王屾笑了,“放心吧,清闲之人,不会有人给我打电话的。”
“给我,”殷秀琴像是命令,一点也不像开玩笑。
“好,给你,”王屾把手机给了她。
她接过来关了机放进了自己包里。
王屾笑着,“咱找个小饭馆,可要干净的,我请你。”
殷秀琴冲他一笑,“我就配和你到个小饭馆吃饭?”
“呵呵,小饭馆实惠,菜的数量也多。”
“你呀你,你平时和刘畅就到小饭馆吃饭?”
“嘿嘿,还真没有,没记得啥时候到过小饭馆吃过饭。”
“那就是到大饭店吃饭了?”
“更没有了,一个月的工资还不够一顿饭钱呢。”
给殷秀琴开车的司机忍不住笑了,“殷部长,看来这顿饭还得你掏钱。”
“小伙子,可不能这么说,我有那么吝啬吗,中午我请你们,怎么样?”
殷秀琴笑了,“这可是你说的。”
“当然,不过呢,吃了饭你得让你的司机送我回去。”
“什么,”殷秀琴笑了,“还是原来的德性,从不吃亏。”
“不能这么说,今早儿我就跟你说过,钱包落下了,刚才跟李宁借了一百块。”
“这我倒忘了,我请你吧,”殷秀琴扭头看着他,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碰了他的手一下,却没有挪开。
王屾感觉到了她的手在颤抖,也不好挪开自己的手。正在不知所措时,车速慢了下来,在一座气派的星际宾馆旁,车停了下来。
王屾透过车窗看了看,转向殷秀琴,“没看错吧?找个快餐吃点就可以了,我也不是啥高贵的客人。”
殷秀琴轻握了一下他的手,“很长时间没到这样的地方吃过饭了吧,你有口福,今天就做个主陪吧。”
“原来让我来给你陪客啊,好差事,哪里的领导?”
“省宣传部的,今儿所有领导都去应县了,没有别人,下车吧。”
司机为殷秀琴打开了车门,她先下去了。王屾也赶紧下车,扯了几把自己身上有些折皱的西服,冲司机点了下头,就和殷秀琴往里走着,小声说:“我穿得这样随便,是不是有不尊重客人之嫌?”
“你不是穿着这身衣服去见省长了嘛,”殷秀琴笑他,竟挽住了他的胳膊。
王屾倒也大方,笑说:“根本不是一回事儿,碰巧了,那也没办法,和你在一起穿得这样,我倒无所谓,只怕人家笑话你,怎找了这样一个主陪。”
“这也很好啊,老革命的本色。不过,你要想对人家尊重些,就去楼上换套衣服,我给你准备好了。”
“什么,你给我准备好了,”王屾有些吃惊,“你就知道我一定来?我怎觉得像中了你的圈套。”
殷秀琴笑着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