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
第二天,他们起来时已经八点半了,等吃了饭,收拾停当,差不多十点了。快到家的时候,三木和刘萍已经等在村口。
上了车,刘萍笑说:“姐,我已经来接你们两次了,知道你们来这儿过年,阿爸阿妈可高兴了,这两天光炸东西,炸了好几盆呢。”
“是吗,辛苦阿爸阿妈了,”王屾笑说着,又和三木说着话。
三木光嘿嘿笑着,问啥说啥……
新年在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过去了,年初三他们就回来了,别看这几天啥活也不用干,光吃现成的,确是感觉很累。回来后,晚饭也没吃多少,两人就早早睡下了。第二天一直起来到中午。难得这么清闲,却又感觉闷,觉得很无聊。
阎斌值班,晚饭来这儿吃的。等他走后,王屾单独去串了几个门。就这样,一直到初八,手机就响个不停了,魏文瑞给他打电话要他去。高长河也给他打电话,要他去市里参加座谈会。权衡之下,他还是决定到市里去,怎说也是个副市长,该参加的会议还得参加。
刚要走,黄安然领着县委常委所有的头头们来给他拜年,今天是上班的第一天,说了会儿话,送走他们,去接上李敏就去了市里。
李敏很高兴,一路上不停地和他说着过年的新鲜事儿。王屾就笑她,“你呀,还跟个孩子似的,喜欢过年是不是?”
“那当然,过年多好玩呀,你不喜欢过年啊。”
王屾摇了摇头,“不喜欢,过年有啥好,挺辛苦的。”
“还辛苦,比跟着你工作轻松多了,没压力,多放松。”
“是吗,”王屾笑了。
来到市里,王屾跟着高长河去拜访了几个老同志,市委常委又坐下来随便谈了谈,也没啥正事儿,算是个碰头会。中午就坐下了。
这次,王屾喝得不少,脸红了,说话也有点含糊不清。是啊,在这一帮里数他年轻,敬一圈酒就小半斤,别人再和他喝,能不喝吗,喝就喝多了,他不敢再停留,借着酒劲儿非要回去。
高长河本想和他谈点别事,看他喝多了也不再留他。
总算是上了车,王屾松了口气,对李敏说:“快走吧。”
李敏从反光镜里看着他,“我还真以为你喝多了呢,是装的。”
王屾笑了笑,“不装醉能走得了吗。”
“还是头一次见你作弊。”
“这事儿不作弊行吗,喝多了自己难受。再说呀,真喝多了,说话就随便,说不定就得罪啥人。所以啊,喝多了酒没有一点好处,少喝为佳。”
“这我赞成,我爷爷也这么长说我爸和叔,我爸还有数,我叔没数,逢酒必醉,真误了不少事儿。对了,咱啥时候走啊?”
“不急,等过了十五再说,去也没事儿。”
“我愿意,和你说,在家住了这十来天,一想到去哪儿还真怵头。”
“呵呵,够了吧,我就说你不会坚持下来的。”
“你啥意思,我也没说不去,这么小看我……”
回到家里,阎斌和刘萍也来了,就把李敏留下来,一块包水饺。阎斌中午也喝了,所以再拿出酒来,倒上了,可两人谁也没喝。
女人们话多,收拾完了在里屋说话儿。王屾和阎斌来到了刘畅的屋里,喝着茶,阎斌好像有话要说,却很犹豫。
王屾看着他,“有啥事吗?”
“是这样,本想早该跟你说,大过年的怕你心情不好。”
“啥事啊,你说。”
“那我可说了,他们有人怀疑你和云中飞燕有关。”
王屾一惊,“啥意思?”
“当然,这也只是他们的怀疑,最后一次通报案情时,省刑侦处的提出疑问,虽然没有明说,那意思中就是怀疑怎么你到哪里云中飞燕就出现在哪里。”
王屾听了一笑,“原来这样啊,的确让人怀疑,看来这个云中飞燕跟我有缘,我很想结识他,看看他倒是是个啥样的人,有什么过人之处。”
“难道你不担心吗?”
“担心?担心啥,他们的怀疑啊。”王屾笑说。
“是啊,虽说没啥证据。但是,有怀疑就对你不利。”
“这我知道,有怀疑总不是好事儿。可是,别人怀疑咱也挡不住,清者自清,让他们怀疑好了,你说呢?”
“我说啊,这些人是黔驴技穷了,瞎怀疑,你和云中飞燕怎能扯上关系呢,还专家呢,也是吃干饭的。”
“咱不说他们,就你,会不会对我也有怀疑?”
阎斌摇了摇头,“从表面上看好像有疑点。但是,怎可能和你有牵扯呢,根本不可能的事儿。”
王屾点点头,“说真的,我觉得都有点奇怪,云中飞燕怎么会出现在哪儿,还送来了这么多钱,到底怎回事,我也不时想。”
“连你也这样想啊,”阎斌笑了。
还没到十五呢,季福来和季德才就来请王屾了。中午,县里招待的,黄安然和耿雨荷亲自作陪。怎说人家也是县委书记和县长,得对等招待。酒桌上都客客气气。
饭后,黄安然和耿雨荷还亲自陪着到新颖石化和开发区参观,赞美之声使两人很受用,临走还给他们带上了不少礼物。
如此的盛情款待好像是看在王屾的面子上,王屾却不领情,但也不好说啥。
送走了两人,黄安然笑着对王屾说:“看那架势,今天非叫着你走不可。”
“他们呀,是心急,还不到干活的时候,去了也没啥事。”
“听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