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当父亲的喜悦使王屾忘却了一路的疲劳,他兴奋异常,和刘萍说:“明天多买些鸡蛋,按农村的风俗,咱要分红蛋。”
刘萍答应着。
“还有,去集上买几只老母鸡,起码得三年以上的老母鸡,给你姐补补身子。”
“这你不用操心了,昨*阿爸回老家了,咱自家的养得老母鸡都五六年了,没舍得卖,就等着这事呢,”老太太笑说。
“谢谢阿妈,”王屾表示了感激之情,紧紧握住老太太的手。
屋里的气氛很活跃,笑声回响在医院的走廊里。值班护士进来小心的提醒,“产妇刚动了手术,需要静养,首长是不是都回去歇歇,留下一个人陪着就行。”
老太太非要留下照顾女儿,拗不过她,只好答应她留下。刘萍自告奋勇说一早来替阿妈。
其实,天也快亮了,东方已经泛白,稀疏的星星调皮的眨着眼睛。新的一天,旭日东升,迎接着新的生命。
上车了,看到身后的李敏,王屾才想起她来,“你看,把你都忘了,”他很愧疚的样子,把前面的座位让给她,自己挤到了后面,并和阎斌说:“先送李敏回家。”
李敏笑笑,“没事儿,今儿真是个好日子,小孩真可爱。”
王屾笑着,又和她说:“对了,多在家歇阵子吧,这些日子够辛苦的了。”
李敏回头看了他一眼,大眼里留露出一些羞色,答应着。这自然没逃过刘萍的眼睛,她心里不禁咯噔一下,姐夫会不会和她有些啥,要不,她为何那样的表情,一定是有啥事儿。早就对他们有怀疑了吗,现在就像抓住了啥把柄,喜悦的心情一下子变成了满腔怒火,用眼狠剜了王屾一眼,气哼哼的扭头一边。
王屾光顾高兴了,也没留意她表情变化。到了李敏家门口,刘萍没下车,这很不礼貌,很失礼的。王屾上车还没来得及说她,她开口就一句,“姐夫,你可别对不起我姐。”
王屾有点摸不着头脑,愣愣的,一时语塞。
阎斌不满的对刘萍说:“你说啥呢,莫名其妙。”
“谁莫名其妙了,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刘萍冲他发着火。
当着王屾的面冲他吼,这可是很没面子的事,阎斌被噎得,“神经病。”发动了车子,转个急弯,猛一踩油门,车冲了出去。
刘萍不依不饶,从后面抓阎斌的头发,“你才神经病呢,整日跟个女孩子纠缠不清,忘了自己是有老婆的人,有孩子的人。”
她是明着骂阎斌,其实是在发泄对姐夫的不满。
王屾忙劝,“好了好了,他开着车呢,你是不是指桑骂槐,说我呢。”
“就说你了,你还好意思笑,别以为我和我姐不知道,有那个心思就早说,我姐还不稀罕你呢,”说着,她竟流泪了。
“哎哟,阿妹呀,你误会了,我和李敏就是同事关系,没有一点越轨行为,姐夫你还信不着吗,”王屾笑说。
“看她看你的眼神吧,含情默默地,以为我傻呀,看不出啊,你们男人朝三暮四,看见漂亮女孩子就腿肚子发软。你和她天天混在一起,我就不信你能把持得住,和她没有一点关系。”
“你胡说些啥,姐夫是那样的人吗,”阎斌说着她。
“是啥人,你说,还护着他,你也好不到哪儿去,那个莫磊整天跟在你屁股后面,一口一个阎哥,叫的多亲热,以为我不知道啊。”
“姐夫,你看她,对谁也怀疑,真是没办法。”
“莫磊是谁啊?”
“刚分到警局的大学生,专门学刑侦的,你看她乱怀疑。”
“哦,刘萍啊,这样可不好,你会影响他工作的。”
“别说得那么好听,我还不知道你们俩穿一条裤子。以工作的名义对人家小女孩不怀好意。带徒弟也行啊,我也不反对,可带个男的呀,为啥带个女的,显然就是不怀好意。”
“呵呵,你呀,难道男女在一块工作就会发生这样那样的不正当关系?”
“这样的事还少吗,电视报纸上常说得办公室恋情不就是说的你们吗,”刘萍白了他一眼。
“你天天就关心这样的事?”王屾笑问她。
刘萍没理他。
“阿妹,和你说,你天天留意这些,说明对自己不自信。不是有句这样的话吗,越怕失去就会失去的越快。连起码的信任也没有,感情能长久,也就是戴斌惯着你,换了别的男人早被你吓跑了。”
“听见了吗,姐夫说得很对,该好好反思一下自己了,整天疑神疑鬼的,我都烦透了。”
“你们两个男人就欺负我吧,”刘萍说着抹开了眼。
阎斌还想说啥,王屾给她使个眼色。
到家了,刘萍下车就赌气回家了。
“你看看,真是受不了。”
“行了,有时间多陪陪她,和那个莫磊呢,保持点距离,特别是在她面前,注意点。”
“你是不知道,她已经跟踪我好几回了,弄得很尴尬,”阎斌摇着头说。
“好了好了,多关注关注她,女人就得哄,就得惯着。”
“姐可不像她,在我面前还从来没说你一句,我真怀疑她神经是不是有点问题。和你说实话,对她真是越来越没信心,都有点怕了。”
“你呀,有那么严重吗,别胡思乱想。对了,你们的房子怎样了?”
“马上就交钥匙了。”
屋里,刘萍正在收拾着,看两人进来,白了他们一眼,“姐夫,你可不能和他一样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