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安然笑着摇摇头,“不怕你笑话,我怕是没这个福分。”
“你啥意思?对了,你不伺候月子怎回来了。”
黄安然苦笑着,“不说了。”
“到底怎回事呀。”
“你真一点也不知道?”
王屾摇摇头。
“不知道好,不知道我觉得在你面前也舒服些,咱不说这些了,今天我来是跟你问计来了。”
“黄书记呀,不能光顾工作,把家庭关系处理好也很关键,特别是你和秀琴,人们都看着呢。”
黄安然很无奈的样子“我不是不想搞好家庭关系,可是憋屈呀。不怕你笑话,老头子看不起我,总不把我往好处想,总以为我靠着他这棵大树好往上爬。其实,我还真没指望他这棵快要枯空的朽木。可人家就这么看我,认为我没安好心。秀琴和他爸一样也是这么认为我,他们这么侮辱我,不把我当一家人看,你说说我有啥办法。说句实话,我不止一次的想认了,不管是不是我的孩子。”
“啥,你啥意思?”王屾惊了,“这话儿可不能乱说。”
黄安然苦笑着,“王市长,我知道你的为人,跟你说说也无妨,孩子不是我的。”
“什么,孩子不是你的?”
黄安然点点头。
“你怎么就确定?”
“因为我们根本就没有夫妻生活,或者进一步说,就算有夫妻生活也不是我的,我没有生育能力。”
“这、这怎么可能啊,”惊得王屾都有点结巴了。
黄安然笑笑,“千真万确,我的这个病呀也只有你知我知,连我的父母都不知。”这是变相的告诉王屾要是传出去再有别人知道,不用说就是你说出去的。
“这、这真不敢使人相信。”
“事实就是这样,你知道我心里有多苦,”黄安然说着抹了把眼。
是啊,这事儿真是苦,苦不堪言,自己的老婆生了两个儿子不是自己的,他曾追问过殷秀琴。可她就是不说,一口咬定是自己的。不错,新婚的前一晚上喝醉了酒,曾经和她有过一次,他只是记得这样,是不是真的连他自己也说不清。知道殷秀琴怀孕了,起初他很兴奋,以为医生检查的不准,说不定自己有生育能力。为此,他自己偷偷去北京的大医院复查,医生确切地告诉他,他不可能有生育能力,因为他根本无*,无*怎会使媳妇怀孕,开国际玩笑,这是科学,科学讲究实事求是,不信不行。
立时,他像霜打得茄子,又恼又恨,回来追问殷秀琴,可殷秀琴矢口否认。当他把检查资料扔给她,她看了以后一脸惊奇,“你没生育能力?”
黄安然很痛苦的抱住自己的脑袋,撕扯着自己的头发。还有啥事儿比这事更使人心痛,绝后啊,对一个男人来讲是奇耻大辱。
“既然这样我也不会告诉你孩子是谁的,因为我根本也说不清。”
“没想到你是个这样不要脸的女人,”黄安然骂着她。
殷秀琴冷笑着,“随你怎么说吧,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冷静,最好谁也不告诉你的无能事儿,那你可真没脸出去见人了。认命吧,这也好,我把孩子生下来咱养着对谁都好。”
他是个要强的人,能接受吗,不能。将近一年多来,这件事儿一直折磨着他,挖空心思想着这到底是她和谁的孩子,思前想后还真想不出来,怎看殷秀琴也不是随便的人,她是有身份的人儿,一般男人是不能沾她身的,他想过李宁、想过贾爱国,也想过王屾。李宁和贾爱国不可能,因为他们没那个资格。王屾到是男人中的极品,哪个女人见了垂涎三分,也曾知道殷秀琴追过他,可是那是很早以前了,两年以前的事了,根本不可能啊。
这个臭娘们,不要脸的,说啥也没想到还会偷汉子。想不出她和谁来,也就想原谅她。可即使自己有这样的心思,她还照样埋汰自己,一点歉意也没有,仍然对自己冷冷淡淡,甚至话也不愿跟自己说。还有那个糟老头子,自从结婚后就没拿正眼瞧过自己,更别说要提拔自己了,处处挑刺,把自己贬的一无是处,真是受够了他们的白眼,宁愿自己守空房也不愿看他们对自己不肖的脸色,反正老头子也快到点了,看他能嚣张几时。
殷秀琴生孩子了,两个白白胖胖的大小子,这使他既感到羞辱又有种期待。自己没生育啊,把他们当成自己的亲孩子对父母也有个交代。虽说没赶上殷秀琴生孩子,可谁知道她那天生啊。生了,想伺候她,殷秀琴不领情,自己想看看孩子她都像防贼似的防着自己,那种眼神使他受不了。还有老太太,对他更不尊重了,说他笨手笨脚的,东西都不会买。气得他想发作。当老太太再次指责他时,他忍受不了了,顶撞了几句。老太太哪干,去推他,他一闪,老太太跌倒了,正好被来得高老头撞见,上去就给他两个大嘴巴子,还骂他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