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洗了一盘苹果端进来,就坐下来说着话儿,王屾才知道三木一家也来了,还是黄书记给安排的工作,在执法局。“就是管做小买卖的,我就和他说,咱也是农民,农民进城做个小买卖不容易,咱可不能丧了良心。昨天我出去转了转,卖果子的一个妇女被城管逮着,秤被折了,果子也被没收了,做在马路上哭呢,很使人可怜。”王屾点点头,“暴力执法该制止了,农民来城做个买卖又怎呢,还妨碍市容,市容是给谁看的,”王屾说着有些气。刘本善听着却舒心。“俺就知道,你要是在一定不会允许他们这样,小畅还说我落伍,跟不上形势,跟啥形式呀,为了形式就不让老百姓活了。”“看你能的,跟咱姑爷抱怨啥,他又管不着。姑娘的话怎就不听呢,管好你自己就行,啥事儿也较真,不愿意看就把眼睛闭上,睁只眼闭只眼不就得了,碍你啥事呀,”老太太说着男人。“我就是看不服吗,跟姑爷说说还不行。我就说他们不对,咱姑爷官不比他们大,就不赞成吗。”“看你能的,唠叨个啥,姑爷又不在这儿,还管这档子事儿,在家这样,在外面还是这样,啥世道不这样,看不惯就别看,不怨小萍噎你。”“你……”
“阿爸、阿妈,别吵了,有些事情需要个过程,慢慢会好的,”王屾笑劝着。“听见了吗?”老太太白了男人一眼,又看表,“这时儿也该回来了。”门响,还以为是刘畅回来了,却是刘萍,她听闫斌说王屾回来了就赶过来了。“姐夫,”进门她就叫着,很亲热。“你小声点儿,别吵醒孩子,”老太太提醒女儿。刘萍伸了一下舌头,轻手轻脚走到床前看了看,又蹑手蹑脚的回来,在王屾旁边坐下来,“姐夫,怎会来的这么晚?”“有点急事儿就赶回来了,阎斌呢?”“整天跟野猫子似的,谁知又去哪儿了。”老太太看着这个女儿,愁又聚上心头,这些年了连个孩子也怀不上,是做了啥孽,找不上对象愁,好不容易找了个如意姑爷,怀不上孩子又愁,真是个冤家。
刘萍很高兴的样子,和王屾小声说着,自己也是个中层了,还在自学。王屾就鼓励她。提到阎斌,她还是不满,虽说权也不小,终究还是个副职。王屾就笑:“以为官大了就好啊,别没个满足。”“他就是窝囊,啥活都是他的,跟个老牛是的,啥好事儿也没他的份,不懂得变通,人家齐县长已经给他暗示了,送两万块钱不就行了,就是不去,在家打老婆行。”“他呀,做得对。我不得不说你两句,你以后别拖他的后腿,也别干涉他的事儿,这样不好,违法的事儿咱不做。”刘萍不做声了,本来她还想让王屾去说个情儿呢,所以才匆匆来。就在刘本善也要说女儿时,大门又响,刘畅喝多了,被人送了回来。王屾送走了来送的人,进屋来,看刘畅躺在沙发上,看了他一眼,还想起来,却张开嘴干恶心着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