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程思源走后,刘畅苦笑着,整天都捉摸这事儿,愿不得丈夫说,应县的领导是一代不如一代。 温馨那时候,虽说做些出格的事儿。但魄力很是很大的,定盘子的事儿说干就干,那是雷厉风行的作风,干了不少事儿,为应县的发展打下了基础。最后腐化了,被糖衣炮弹击中了,对经济发影响很大。经过丈夫几年的拼搏,成了蒲姑市的一面红旗。现在可好,红旗摇摇欲坠,都想当旗手,丈夫说得,都扛不起这杆红旗。整天不想别的,光想着如何升官发财,如何和上面扯关系,光顾眼前利益,大搞政绩工程,想方设法往上送,往上爬。
看来,丈夫都把他们看透了,昨晚提到的三人,让她比较,她却说不出谁更好一些,程思源是老成稳当,但开拓力不足。耿雨荷工作经验丰富,就是太小心谨慎。司瑞年轻有为,却不走正路儿,就像黄安然似的,省里关系搞得很好,市里的关系却一团糟,最后被他老丈人拦下马。还费尽心思融于这个家庭呢,老丈人却看透了他,不但不扶他,还始终压着他,不让他出头,最后在酒醉中离世。是报应吗,她不敢想,心里却是有侥幸的,一点不同情他,他就是个变态狂,敢冲自己下手,幸亏丈夫不知真相,也是自己命大福大,有时候她就觉得自己就像条漏网之鱼,从那么险恶的环境中脱身出来而没人怀疑她。要知道,黄安然死的那晚上自己就和他在一起,幸亏早走了一步啊。
以后,再也不能做这样的冒险的事了,她想着。她也知道,现在,没有谁敢招惹她,别说应县,就是蒲姑市也没有。讨好领导的心思她可以彻底放弃,自己现在是常委,已经很满足了,县委书记这个位子连想也不想,丈夫不可能让自己坐上去,自己也不想坐上去,这样就很好,组织部长兼着纪委书记,权也不小。正在胡思乱想,有敲门声,赶紧整理一下思绪,说了声进来。进来的是阎斌。
“姐,”他叫了声。
“你这个大忙人怎来看我了,”她笑着起身给他沏茶。
“姐,先别忙了,有点事儿我也判断不出是真是假,又很担心。”
刘畅把茶杯递给他,“是不是又是关于你姐夫的?”
阎斌点了下头,“好像省里有人暗中在调查我姐夫。”
“啥!”刘畅瞪大了眼睛,“是谁,调查他啥?”
“我也想不出来。总之,你和我姐夫说一声,要他小心点。”
“上一次你也这么说过,可啥事儿也没有,谁告诉你的?”刘畅满是疑虑。
“康海泽你也认识吧?”
刘畅点点头,“见过一面,不是很熟。”
“就是他的秘书钱大钧,我们一起在省党校学习过,饭桌上,他提到过姐夫的事儿。其实我也不信。刚才又给我来电话,说他办公室的一个跟任青关系不错,喝醉了,向他透露的消息。”
“这么说是董书豪弄他?”刘畅吃了一惊。
“我也是这么想,要是他的话,姐夫要早作打算。”
“其实,你姐夫和我露过,对董书豪他是有怀疑的。”
“那就好,我就知道姐夫警惕性高,相信他能应付的了。”
“你说这个董书豪,无冤无仇的,干啥跟你姐夫过不去,又不在一个地方上班。”
“都知道姐夫干这个市委书记他是意见挺大的,他是想提拔自己人的,就是黄安然,他要是活着,姐夫也不会这么顺当的干上。”
刘畅点点头,若有所思。
阎斌喝了一口茶站起来,“那我走了,姐夫晚上回来不?”
“说不定,他是没个准时间的。”
阎斌应了声去了。刘畅心里却七上八下了,她在办公室里不时地来回走着,想给丈夫打电话,拨通了又挂了,怕影响丈夫的工作,说不定他正在开会呢,或是接见省里的领导。丈夫应该能应付的过来吧,不是吗,这些年就是这样过来的,明升暗降把他从应县调开,挂了个副市级没具体工作,还打发他去营区县挂职,又被高书记强要回来。上面还百般阻止呢,市委书记不是当上了吗,只要上去了,不犯大的错误,也不容易把他再弄下来。再上一步是难了,因为上面没人吗,何况那么多反对的。可丈夫有能力有政绩啊,谁也抹不了去,上不上的去没把握,平级调动有把握吧,还能把他怎么样。越是这样想,她反倒放心了。
再说王屾,一大早的来到办公室,刚坐下,宋长征进来了,赶紧吩咐沏茶,早晨茶是他的习惯,这谁都知道。
“老董昨晚给我打电话了,还一个劲儿的解释,之所以没来咱这儿是怕给咱添乱,又不是公事儿,希望不要误会。我就和他说呀,你爱来不来,我还不愿接待你呢。又和他说,我不管你去周县干什么,周县的发展需要上面的扶持,你看着办吧。还有啊,我明着和他说,别拿你的两个兵当宝贝,他们的表现还真不怎么样,在这人好好工作就罢了,不好好的工作的话,该回哪儿回哪儿去,我不稀罕,你要是稀罕就把他们带回去算了。把他噎得不轻,直嘿嘿的笑,一个劲儿的不要让我误会,确实是私事儿,还说今上午来。”
“是吗,也就是您老,换了别人早发怒了,那咱准备一下,”王屾忙笑说。
“准备啥,来呢就管顿饭,有啥好准备的,该怎样怎样,我还不待见他呢。”
两人正说着,戴心武匆匆进来了,“王书记、宋市长,贾书记来电话说,董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