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刚刚信兵来报,迟元帅大军明日便可抵达延顺府。”一个偏将跑进帐中禀告。
“哦?明日便可到达。”何仁克听后,高兴起来,原以为两日才可到,却提前了一日。
“传令下去,大军出发,围困江州。”何仁克伸手自桌上拿起头盔,便要向外走去。
“将军。”那偏将拦了一下,说道:“兵士劳累,刚刚回来还未休整,再次出兵怕是……”
“欸,兵贵神速,我们只需将江州围住,待明日元帅来时,必可破了江州。”何仁克面露笑容,未听那偏将之言,抬步走了出去。
江州城内,兵士正在向城上运送大锅,探哨发现商军去而复来,急忙回城禀告。
远航正在府中休息,听到敌军又来的消息,带上付亚史急忙赶回了城上。
“大人,看敌军样子并不像攻城,好似是要围城。”付亚史见敌军在城外布置障碍,似有扎营的意思,侧头跟远航说着。
远航也觉得奇怪,问道:“为何只围不攻?他们不怕我援军赶来吗?”
付亚史凝视下方,说道:“只有一种可能,便是敌军的援军会在我们援军之前赶到,所以他们才围而不攻,等待援军。”
“我们援军怕是还需三日,难不成他们援军便要到了?”远航这下担心了起来,原本自己兵力便少于对方,若敌人再来了援军,自己怕真要守不住了。
“大人,若是敌军围城,主力必在北门,我军可派人出南门,迂回厮杀,敌军必不会想到我们敢出城。”付亚史献计道。
“嗯,我也有此意。”远航立即赞成,唤来顾鑫,叮嘱他出南门向西门掩杀,至西门处再折回南门,复往东门。又唤来孙柯,令他在东门处待命,顾鑫杀到时,出东门与他合兵一处,斩杀东门敌军。
顾鑫领命,选了五千精骑,开南门冲杀出去。
敌军正在城外安营,果真未曾料到梁军敢出城而战,慌乱之中急忙列阵迎敌。
“杀……”顾鑫自马上将大刀轮个浑圆,一马当先的冲了进去。敌将正欲上马迎战,顾鑫大刀已到,连人带马被刀锋划过,齐齐地倒了下去。
商军皆是步兵,顾鑫带出来的却都是骑兵。五千骑兵冲入阵中,刀砍马踏,只一个回合,敌军便被冲的七零八落,哀声喊天。
“冲去西门。”顾鑫并未恋战,一个冲锋后直接率军奔向西门。南门商军领命围困南门处,不敢离开追敌,只得派兵禀告何仁克。
顾鑫沿城一路狂奔,远航也在城上跟着跑到了西门。西门处已得知敌军出城,正严阵以待。
顾鑫谨记远航嘱托,见敌军已有准备,怕敌军弓手射伤骑兵,并未交战,掉头又折向南门而去。
何仁克果然在北门处,此门兵多将广,只待援军到达,便以此门为主攻。
“报!将军,敌军自南门而出。”一兵士跑进何仁克大帐,单膝跪地禀告。
何仁克听后,蹭地站了起来,不信地问道:“什么?敌军敢出城?”
那兵士点头答道:“是的,将军,敌军自南门而出,现今杀向西门去了。”
“混账。”何仁克骂了一句,拿起头盔向帐外走去,喊道:“来人,备马,去西门迎敌。”
南门商军在副将指挥下,正在收治伤员,清理尸首。一阵声响传来,有兵士抬头望去,失声喊了出来:“妈呀,又来了。”
“列阵迎敌。”商军将军急忙喊了起来,只是却快不过疾驰的战马。顾鑫的马队转瞬及至,一轮冲锋过去,马不停蹄地直奔东门而去。可怜这南门的商军,未曾反击便伤了许多兵士,还未曾搞清梁军是何战术。
何仁克引着人马赶到西门增援,却未见敌军,心中充满疑惑,喊来西门副将询问道:“不是报敌军来了西门,为何不见?”
“回将军,敌军骑兵的确来了西门,只是不知为何,未战便退,又向南门而去。”
“啊?又回去了。”何仁克也糊涂了,敌军这是什么战术?
这正是付亚史用了调虎离山之计。将敌军主力调离北门,抢出时间集中兵力攻打东门的商军。原本东门与北门相距较近,若打起来何仁克很快便会引军来援。现今何仁克被骗到了西门处,再折回东门,便要绕着江州城跑上半圈了。
江州东门缓缓打开,孙柯大吼一声,率军杀出城来,一时东门处尘土四起,杀声震天,梁军跟随孙柯身后,冲向了商军阵中。
商军见城门打开,几员大将也冲了过来,两军在东门外厮杀起来。
“杀啊!”顾鑫的铁骑从南门处赶了过来,自敌军左翼杀了进去,两面夹击,商军立时招架不住,阵型被冲的乱了起来。
“中计了,快快撤向西门。”一名将军稳住阵脚,见军队已被分割开,急忙大声喊着。
“哪里走。”孙柯迎面赶来,一刀迎头劈了下来。
那将军举起三股叉托了上去,“当”的一声,俩人都感到手臂发麻,对视一眼,继续打斗起来。
顾鑫冲进阵中,大刀舞的密不透风,所到之处皆是断臂残肢,战马载着他一路而过,身后兵士倒下无数。
“好勇猛,真如关云长一般啊。”远航在城楼上盯着顾鑫,见他一路斩杀,不由赞了起来。
“嗯,若是顾将军还在小梁,小梁也不会轻易便亡了。”付亚史在他身边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