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清楚了没有,到底怎么回事!”
塞漫公主还在大声询问手底下的将士,她身边的一个武将拦住了低着头走过来的三个士兵,“你们是哪个队的,谁让你们乱跑...”
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李思抽出腰刀捅了个对穿。等所有人都回过神来的时候,那柄带血的刀已经抵在了塞漫公主的肩膀上。
刀尖滴着血滴,未沾到血的刀锋部分映出塞漫公主被塞外大风吹出的铜色脸颊。
塞漫公主着急的询问此刻也变成了阴沉。
“让你的人撤军,否则这刀下恶鬼就再添你一个。”
为防塞漫听出原主的声音,李思是压着嗓音说话的。
塞漫用余光瞥了眼三人,冷笑道:“凭你们三个,就想让我三千军士退兵?”
塞漫嘴上嘲讽三人,其实是在拖延时间,暗里在司机反击。但很快她就明白了自己的现状,想反击,不可能,因为劫持她的人没有留下一个漏洞,全部都是死角。
此时便听那沙哑的嗓音道:“凭我三个自是不能,但凭你一个就已经足够了。夷绑最受宠的塞漫公主、人人敬仰的武神、夷绑的不败神话,换一个煤矿,我还觉得吃亏呢。”
塞漫听的咬牙,对方虽排列她的一项项光荣,却用着讽刺的语气。
不败神话?一个照面,她自己连刀都没来得及拔出来,就被对方劫持了,那这个不败神话也太劣质了吧。
从李思被陷入狱,她的不败荣耀就再次在军队中传了起来。但这次却阴沟里翻船。
夷绑所有士兵开始撤离煤矿,但他们并不老实,趁着黑夜看不清,在煤矿附近埋伏了几股士兵,准备一有机会就攻入进去,救出公主,夺回煤矿。
不过李思也不是吃素的,他们每个埋伏地点都被李思用箭射准,不得已,他们只得乖乖撤军。
“人都撤走了,你们该放了我了吧?”
塞漫手脚被绑,只能拿眼剜向几人表达愤恨。
“当然。”
李思勾起一个狡洁笑意,让人牵来了一匹马,把被五花大绑的塞漫扔了上去,“是跑到大盛地界儿还是跑到你们自己的地界儿,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塞漫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等着吧,她一定会把煤矿夺回来,把这几人千刀万剐!
但很快她的脑子就没法装下这些想法了,因为李思拍了马屁股,马儿开始哒哒着四蹄朝夷绑撤军的反方向跑去了。
路不平,马儿跑的又快,塞漫很快就被上下颠簸头晕脑胀了。
“咱们就这么放了她,夷绑再来夺煤矿怎么办啊?”
时三枝担忧问道。
李思并不担忧,甚至可以说是淡定。
时三枝已经开始佩服李思了,这就是当过将军的人啊,武功高强,还临危不乱。
李思组织了被夷绑俘虏的煤矿工人,有一百多人。
这些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但清一色的瘦骨嶙峋,脸上布满了恐惧。
他们中有些人前半夜刚遭受了夷绑的折辱,后半夜又有其他兵打下了煤矿,都担心自己会不会再次受到折磨,或者被杀。
在听到那些人也是煤矿工人时,这一百多人还没反应过来。直到有人认出了他们,才都欢呼的流出了劫后余生的泪水。
不过他们现在没有时间感动,因为他们还没有真正的安全。夷绑军队一定会卷土重来,他们必须趁这个空隙做好防御措施。
塞漫被找到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了,马儿几乎快跑到了固安城下,还是在固安城上守城的大盛士兵发现的,士兵还以为是夷绑进攻的计策,往下放了箭,起了喧哗,才被驻扎在固安城下的夷绑军队发现了。
夕阳凄红,秋风凛凛,城内城外紧张肃穆的气氛中却混入了一匹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马,马上还驼了个五花大绑的人。
“是塞漫公主!”
夷绑绑主身边的一个将领眯着眼瞧了一会儿,惊讶喊道。
夷绑绑主也在这时认了出来,让人快去解救塞漫的同时,惊骇不已。
塞漫勇武,可是打败了所有敌手,除了那个李思,但李思已经被他用计陷害弄死了,到底是谁把塞漫弄成了这个样子!
几个将领冒着城墙上的箭雨,好不容易才把塞漫救回来。马上的塞漫已经昏迷,以往她高高昂起的头颅现在耷拉在马脖子一侧,飒爽的辫子也散乱如干草,之前还微风凛凛的戎装上现在则是满是灰尘,样子狼狈至极。
塞漫悠悠醒来时已是黄昏,守在一边的夷绑绑主看见塞漫醒来,忙命人去叫祭祀。
祭祀查看后,让绑主放心,塞漫公主只是受了颠簸,又没有进食食物才会晕倒,现在醒了,吃些东西休息休息也就没事了。
看着塞漫吃了东西,绑主才算放下心来。他的眼睛本来就圆,现在因为想起来不知道哪个王八羔子把塞漫折磨成这样子而生气就更加圆溜溜的。
“塞漫,谁把你弄成这个样子的,你告诉我,我这就带军灭了他去!”
说起这个,塞漫也是恨的咬牙,双目爆火,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不用父王出手,我一定要亲手宰了她!”
塞漫休息了一晚,养足了精神,第二天就点了三千士兵,往煤矿飞驰而去。
固安城墙上,守城将领陈飞见城下兵马飞奔出去,扬起一片灰尘,便有些纳闷。
“看方向,应该是煤矿那边。但是昨天他们不是已经打下了煤矿吗?”
旁边的谋士张成也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