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姜绍炎错了,他真不应该让寅寅去调查那破坛子,今天刘哥死的事,他就该让寅寅主抓,这样我就不会半夜里出现在这种不该出现的场合了。我听寅寅这话,也知道她决心很大,光靠嘴皮子劝是劝不了了。
我心说那就别怪我不地道了,我突然开车门,想直接逃走。我自认速度够快了,还是慢了半拍,在刚抬屁股的时候,寅寅一手抓到我裤袋上了,还一使劲。我一下子又坐了回去。
寅寅双手紧倒腾,又是拉又是扯的,把我扶正了,把车门关上还都上了锁。
我都有点愁眉苦脸的了,跟她摇头,做最后的争取,说,“妹子,我不是刑警出身,根本不懂擒拿,你带我去抓贼,我不是那块料啊!”
寅寅轻呸了一口,算是对我这话的一种否定,她又拍拍胸脯,说不还有她么?
倒不是我低看她,都这时候了,我也忍不住,比划着做个动作,尖着嗓子说,“啊,尸柜、尸柜开了,鬼要来了,我吓晕了,晕了!”
我也是侧面告诉她,去个尸库她都能这样呢,这次这么危险的任务,她没准还能晕。
寅寅气得咬牙切齿,但她真没法反驳我,我说的是事实。她想了想,又指着胸口说,“来,摸这里。”
我瞬间呆了,看着她凸的那么明显的胸,心说要干嘛?使唤我之前要给个甜枣吃么?她这种做事方法可够奇怪的。
要在平时,有这便宜不占我是傻子,但现在我全被理智压住了,知道真要摸了,那就得去擒贼玩命了。
我看着胸口强忍着,呵呵呵的摇摇头。
其实我是误会寅寅了,或者说她这么隔空一指太含糊。她又绷了一下右胳膊,让我摸她上臂。
我明白过劲来,这也不是啥敏感部位,我没那么怕了,把手伸过去。
寅寅特意问我,“怎么样,我这胳膊还行吧?算有劲的吧?”
我瞅瞅她没吱声,心说她胳膊这么绷着也就是个硬,别的有啥,那肱二头肌还没我的大呢?
寅寅又说了她的计划,刀疤脸杀了刘哥,还是个外来的,按她分析,嫌犯十有**这两天会跑路,虽然警方在各个路口设置关卡了,但刀疤脸花点钱,找个黑车并不难。刚才线人看到,刀疤脸是空手出去的,但兜里很可能带钱了,就是联系跑路的事了。
或许他回来时,就会夹着包走人了,我们现在联系张队,多少有点来不及。反正刀疤脸的家里没人,我俩偷偷进去守株待兔,保准能把他擒下来。
我听寅寅这么一说,也觉得有点道理,我就顺着话问了句,“怎么擒?用哥罗芳?”
寅寅摇摇头,她又一撩上衣,露出电棍来。寅寅想一会她先上,用电棍弄晕刀疤脸,但她也知道,有些人体质怪,专门训练过,抗的住一般的电击,她又想了个备手,就是我。一旦她失手了,我就往上冲,用麻醉剂把刀疤脸震住。
我仔细琢磨着,反复推演这个计划,最后觉得,寅寅的智商够用,这计划真的可行。
寅寅趁空又给我打鸡血,一是说了刘哥,毕竟都是我们自己人,死的那么冤,我难道就不想为哥们报仇擒住真凶么?二又说我是个爷们,虽然是法医,但在寅寅心中,我每次尸检,都能让证据说话,将凶手绳之于法;第三点,她又攀了攀关系,说我俩这么铁,难道叫我帮忙还不行么?
有个成语叫狡兔三窟,我发现寅寅这个大兔子给我挖了三个坑,我是被这么一“忽悠”,真栽坑里去了,最后一咬牙一点头,同意了。
但在这一瞬间,我又想到一个问题,问寅寅,“咱们怎么进屋,你有刀疤脸家的钥匙么?”
寅寅看我同意时就很开心的笑了,这时拍了拍我胸口说,“冷哥,开锁是你的强项,别跟我装糊涂,小刘他们可都说了。”
我一听小刘就知道歇菜了,我是会点“旁门左道”,对开锁有点研究,有次跟小刘他们喝酒,我喝大了,谈论撬锁时,在小刘家做了演示,没半分钟就把他家入户门的门锁打开了。
我当时可是跟他说好了,这是秘密,不能外传,但从寅寅嘴里说出来,我心里一顿乱骂,心说呸,酒肉朋友不能深交啊。
寅寅又把副驾驶座的抽屉打开了,我发现这里就是个百宝囊,她拿出一个巴掌大的小黑包来,里面铁丝、卡片、万能钥匙啥的,应有尽有。
我心说得了,今晚自己要露一手了。
我们也不在车里久坐,既然决定了,就抹黑迅速上楼。当然了,进单元门前,我先认了认方向,刀疤脸住的是四楼东屋,我俩别傻兮兮的算反了,去撬西屋的锁。
这要被住户看到了,我俩跳黄河也洗不清了。
这小区比较老,入户门的锁也只是一般货。我来到刀疤脸家前,用卡片顺着门缝往里顶,又用几把万能钥匙试了试,没几下就把它搞定了。
寅寅凑到我耳边说一句,“冷哥威武!”算是对我一种鼓励吧。
我是没听进去,因为心里有点紧张,急着想看看这屋里啥样。其实我也想过,寅寅这种做法有点狠,我们这么擒贼,手段不太正当。
但老话怎么说?甭管黑猫白猫,抓到耗子就是好猫,我也听说过,有时候对待特殊案子,为了保证能破案,动点特殊手段也没啥,就跟用刑一样,面上规定,不准殴打犯人逼供,但遇到那些老油条,你好说好商量根本不好使,就得来点硬菜,给那些老家伙松松皮子,一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