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的早晨,b监区里又放起了小苹果。--其实细算起来,我来监区没几天,但却被这种歌曲深深影响住了,毫不夸大的说,它跟烙印一样。
在响起的同时,我和铁驴就一下睁开了眼睛。
我俩都没睡醒,我更是浑身有点酸疼,但都忍住了,我们迅速下‘床’,洗洗涮涮起来。
没多久,老跛子推着餐车出现了。
经过前一晚的事,铁驴也没那么狂躁的想立刻抓住老跛子询问了,尤其马上开工了,我们今天有一天的时间来逮住这跛子。
我俩跟其他犯人一样,聚在牢房‘门’口。老跛子今天看到我俩后也没那么害怕了,在经过我们牢房时,他还稍微凑近一些,把餐盒放在牢‘门’底下。
我注意到,这次推车上215的格子里没有餐巾纸。但我们不敢大意,等拿了早餐后,铁驴没急着动筷,我先闻了闻,又捧着早餐试吃了一下。
我没品出任何异常来,就给了铁驴一个讯号。
早餐就是馒头和粥,其他犯人哧溜哧溜喝几下就把早餐吃完了,我和铁驴却依旧吃的很慢。
按照惯例,早餐开饭后的一刻钟,监区内所有牢房的大‘门’就都被打开了,犯人们也要开始一天的工作。
但今天邪‘门’,一刻钟过去后,整个监区都没有动静。我和铁驴吃完饭都好奇的站在‘门’口。
有些犯人还不满的嚷嚷起来,吼着长官搞什么这类的话。
我们这种躁动让监区‘门’口那里很快有了反应,有两个狱警走了进来,其中一个拿着喇叭,他跟我们喊,“昨夜监狱出了点事,正在处理中,这两天停工,大家好好在牢房里休息。”
我听完这话就愣了,而其他牢房的犯人,大部分人的反应是欢呼。想想也是,能偷懒不干活,这对他们确实是好事。
但我和铁驴立刻愁上了,我心说离越狱就剩这两天时间了,a监区的路线图、冷手和毒枭跟我们的汇合,这两件事都没解决呢,要是我们都憋在牢房中,还怎么办事?
我和铁驴商量起来,不过被这个铁栅栏挡着,我们再商量又能有什么‘花’样?
这一刻,其实不仅是我和铁驴着急,冷手和毒枭也都心里难受着。但这俩大佬毕竟是监狱里的老油条了。
没多久冷手的牢房里开始传出歌声。这歌儿我记得,在我第一天入狱就听到了。
我本来就闹心呢,听到歌声无疑让我心里负担加重了好多。因为铁驴说过,这歌声跟陈诗雨有关,我一直想着越狱的事,却忽略了冷手和陈诗雨到底是什么关系。
光凭这一首歌,我能挖掘到的信息不多,而且老话说,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我现在也根本没那‘精’力去更多考虑冷手的事,只能打心里给自己提个醒,一旦越狱了,自己一定多留意冷手,别让我们这帮越狱分子的内部多出一个内鬼来。
冷手的歌声立刻渲染到他手下那些小弟了,有些犯人也跟着唱起来,而毒枭那边,立刻有人嚷嚷,让这帮“猪”别唱了。
这么一来,整个监区又闹了起来。嗡嗡的跟个菜市场一样。
不久后,狱警们去而复返。他们对付这种事也有经验了,直接分成两组,奔着冷手和毒枭的牢房去的。
这俩大佬被狱警分别谈判了,尤其都是面对面的,就都不敢闹事了。那些小弟也不跟风了,一时间监区又静了下来。
我和铁驴听不到两个大佬跟狱警聊了什么,毕竟隔得太远,但没过几分钟,有个跟冷手‘交’谈的狱警吼起来,说让他老实点,现在非常时期,别打着换牢房的主意。
跟毒枭‘交’谈的狱警也立刻喊了类似的话。
我发现短短一晚不见,这些狱警的脾气都有些暴躁。冷手和毒枭肯定跟他们很熟,甚至平时没少给他们好处。
这俩大佬不想放弃,但狱警不想理他俩了,先后转身离去。
冷手倔劲儿又来了,在狱警刚转身离开时,他又扯嗓子唱歌,被这么一带,有些犯人继续跟着唱。
狱警走着走着,被迫停了下来。有个牢房的犯人赶得不巧,就挨在这几个狱警旁边,还正卖力唱着歌。
这几个狱警不给面子,拿出电棍对着犯人捅了过去。
我们都听到啪啪啪的声音,那犯人一下神志不清了,别说唱歌了,直接扑通一声躺到牢房里。
按正常情况来讲,狱警打犯人,我们这些犯人联合起来可以投诉他。但这是曲惊监狱,另外也真像狱警所说的那样,现在非常时期,我们的投诉肯定一点效果没有。
这一下子,有种杀‘鸡’儆猴的效果了,犯人们全都老实了,狱警们又借机骂骂咧咧几句,让大家老老实实的。
等他们出了监区大‘门’,我和铁驴看到,毒枭正站在他的牢房‘门’前望着我们。
我们一个二层一个三层的,想说话并没那机会,铁驴只能摆摆手,那意思让大家都冷静下,别慌。
毒枭点了点头,同时还有一个小动作,他的双手都抓在铁栅栏上,这表明他的淡定是硬装出来的,心里还很焦躁。
我俩总不能一直对毒枭打手势安慰他,尤其他也不是小孩子。我和铁驴站了这么久,都累了。
我们又都回到牢房里坐着,但我们并没聊天。
这样一晃快到中午了,我觉得这个上午是自打我来到监狱里后,最难熬的上午,甚至真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
我本来还合计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