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姜绍炎弄迷糊了,心说他到底认不认识霍梦啊?我忍不住问了句。
姜绍炎把手机还给寅寅,拿出一副头疼的样子,靠在椅子上回答,“霍梦?是假名字!你们应该叫她陈诗雨才对。这个‘妖精’也是我的老对手了。”
老对手这三字刺激到我了,我觉得,能当姜绍炎的对手,说明陈诗雨有两把刷子,我跟寅寅这两天栽在她手里,不冤枉!另外话说回来,既然姜绍炎有这种表示了,我想陈诗雨就算不是杀死张队的凶手,也该是主谋之一。
我跟姜绍炎提议,赶早不赶晚,我们这就找人,把陈诗雨绑回来再说吧。
姜绍炎反应很激烈,喊了句不要,还一下从椅子上坐了起来,看着我,又看看寅寅,敲桌子强调,“陈诗雨是个好人,大大的好人,你们一定别打她主意。”
我跟寅寅都显得很迷茫。我觉得姜绍炎话里有话,却一直不明白他到底啥意思。
姜绍炎岔开话题了,又问我,“小冷,听说你家被盗了?”
这问的太狠了,把我闷住了,一时间我觉得脑袋好沉,没啥劲头的低个头看着怀里的被褥。
寅寅不知道这事,还关心的问了一句,“冷哥你家怎么了?”
我没回话,也没抬头。姜绍炎忍不住笑了,说我咋这德行了?跟做了坏事的小学生一样。
他过来碰碰我,那意思让我别这么低迷,接着说,“老李这两天一直抽空研究张队的尸体,试图能发现与第一案发现场有关的线索,但很可惜,一无所获。”
他又把手机拿出来看看时间,叹口气说,“现在凌晨两点多了,离张队死后马上48小时了,这不是一个吉利的数字,要是再不能发现第一案发现场,我们很被动。”
我明白姜绍炎的意思,因为这个案发现场很可能在户外,隔了两天,很多线索都会被破坏掉。但我也有个疑问,凶手很明显是个武把子,这其实也是重要方向,我们揪着这条线不松口,未必没有收获。
我隐隐感觉到一件事,姜绍炎不是糊涂人,他比谁都精,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但他这么在意第一案发现场,绝对有我不知道的说法。
姜绍炎又给我跟寅寅分工了,他的意思,想跟寅寅一起去趟我家,看看被盗现场啥样,另外让我别跟去了,赶紧回法医门诊,研究下张队的案子。张队尸体是没啥疑点了,但还有他的衣物,看我能不能从这方面下手,短期内有所突破。
我其实挺想跟姜绍炎一起去农家院,却也明白找线索更加重要。我不多待了,这就离开。
姜绍炎在我出门的一刹那,喂了一声,把我叫住了。他想了想说,“把小凡叫来配合你,那小子人不错!”
能被姜绍炎这个省级专员看好,我挺为小凡高兴的,在回去的路上,我就给小凡打了电话了。
小凡肯定在睡觉,接电话时迷迷糊糊。
我没提姜绍炎,只跟他说,我想研究下张队的衣物,问他来不来?
他真挺够意思,说半小时内必到。这又把我小小感动一下,觉得这哥们,没白交!
我趁这段时间准备一下,因为张队的衣物都锁在警局档案室里,我也有钥匙,就特意过去一趟,把它取了回来,又在法医门诊里腾出个地方,为一会研究衣物用。
小凡没用半个小时就到了。我俩急忙换了衣服,连口罩都戴上了,一起聚在张队衣物下。
小凡有个想法,说这些衣物虽然是死后换上去的,但咱们可以用鲁米诺试一下,看能不能找出可疑的血迹来。
我觉得这想法不错,问题是,就算我们找到可疑血迹也没啥大用处,我们现在要找的,是能提供案发现场的线索,血迹只能确定凶手的dna。
我俩都琢磨好半天。我望着这些衣服直头疼,最后也突然想起一个事来,是我以前当法医助理时,看我师父找疑点用过的一个手段,说白了,就是用胶布粘衣物。把一些肉眼看不到的东西,全粘下来,再看能有啥线索没?
我把想法说给小凡听。小凡点头赞同。法医门诊里的胶布不少,我跟小凡分工了,我负责粘衣服,小凡负责对粘下来的东西做初步排除。
这听起来没啥,做起来就费劲了。我俩整整折腾两个多小时,把张队遗物全都检查个遍。
小凡最后收集了一沓子的胶布,说这上面的东西,都可以进一步检查。
我们法医门诊就一个显微镜,我俩轮番上阵,把这些胶布全放在镜下细看。这很考验眼力,因为胶布放大了,它上面胶之类的东西就很明显了,另外我们粘下来的东西也五花八门,有灰尘、毛线,甚至烟灰等等的,这都是很强的干扰物。
我俩只能撑半个小时,再久了,眼睛就花了。
这样一直到了早晨七点钟,又轮到小凡上阵了,我肚子有点饿,问他吃啥,我出去买。
小凡点了面包和牛奶,我一合计,买双份吧,我俩对付一口。我就这么走出去了,找个超市,把东西买来。
但等进警局大门时,我发现门卫拦着一个人。这人骑个摩托,还拎着一袋子盒饭,又是面又是卤子的。
我知道,警局旁边有个徐家面馆,24小时营业,我还纳闷呢,谁叫的快餐?还一下订这么多?
我本来没想多事,打旁边走过去了,等走挺老远了,听到门卫争执呢,说这快餐不能送进去,谁订的,给他打电话,让他过来取。
摩托司机也争辩,说这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