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驴哥咋了,为何会变成这德行。看着怪人把身子站直,甚至还在原地扭动时,我意识到危险了。
我和寅寅不由分说,全把左轮枪拿出来,但这枪太老了,射程不行,离这么远就算打到怪人身上也没啥威力了。
我俩举着枪,迈开大步往铁驴那里奔。
铁驴一直静静地站着,怪人发现我和寅寅的举动后,他突然高举双手,在原地又蹦又跳的学起大猩猩。
铁驴竟有了反应,也跟怪人一样,学起大猩猩来。
这哥俩都那么壮,个顶个学得惟妙惟肖的。但我看的更加心急,也在脑海中冒出一个念头,鬼上身。
我急了,也不管距离不距离的,对着远处砰砰打了两枪。
其实还有一个问题,铁驴离怪人不远,我枪法不行,怕误伤铁驴,所以打枪有顾忌,这两发子弹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打到哪去了。
寅寅被我这么一带,也忍不住举枪了。但寅寅沉得住气,停下来单腿跪在地上,稳稳的瞄准。
寅寅打枪很慢,一发子弹射出去,就在怪人面前的雪面上激起一股雪线。
我心中大赞,也给寅寅鼓劲,让她再来一发。
寅寅继续瞄准。怪人等不及了,或许是被左轮枪吓住了,他一扭头,向远处跑去。
铁驴这傻玩意儿,也不学猩猩了,用一副能多快就有多快的速度,跟着怪人一起跑。
但怪人跑的没啥问题,铁驴跑出去不到五米,身子一侧歪,竟一下落到雪中了。
我看的直想跺脚,心说我的驴哥,他这是掉坑里的节奏啊。
我跟寅寅跟在乎铁驴的安危,我俩嗖嗖的赶过去,这一路上我俩也留意着,防止误陷入深坑之中。
我俩很幸运,没摊上麻烦。等来到铁驴落坑的前面时,我们都停下来,我还对着远处看看。
我很惊讶的发现,远处雪面上竟一点脚印都没有。我刚才可是眼睁睁看着怪人跑开的,怎么可能没留下脚印呢,鬼的想法又充斥在我脑海中了。
我没时间顾忌这个,因为铁驴还没出来,我怕再拖一会儿,他会被闷死的。
我试探的又往前走走,突然间脚下一空,说明到坑的边缘了。但我不敢往坑里跳,因为傻子都能看出来,这坑特别的深。
寅寅有办法,她一直背着包,这时把包拿下来,从里面搜出一个伸缩棍来。
这玩意儿原本没啥大用,外形有点像能拉伸的卫星天线,但现在用它来找铁驴,很方便。
寅寅把伸缩棍完全展开,卡死后又把它戳到雪坑中,这么一点点的换地方,试图找到铁驴。
我在旁边留意着,也不住扯嗓子喊几声,希望铁驴能听到。
忙活有半分钟吧,寅寅再次戳下伸缩棍时,它明显一顿,寅寅面露喜色。而且棍子上很快传来一股力道,似乎是铁驴再往下拽棍子。
我看在眼里,不等寅寅说啥呢,我赶紧凑过去,和寅寅一起拽着伸缩棍。
我发现铁驴真沉,一定是最近又胖了,但我和寅寅合着力,也能把铁驴拽动。
寅寅是死死拽着伸缩棍,让自己身子慢慢往后,拿出一副拔河样儿。我跟她不同,是原地不动,一截一截的往上拽。
我俩这么死扛了一会儿,有一个胖手从雪坑里伸出来了,它还四下乱摸呢,明显想找到借力的东西。
我心里一喜,心说凭这胖手这么活跃,铁驴就没啥事。
我又大喊一声,让驴哥稳住,我冒险把身子往前探了探,拽住胖手。
我绝对是拼了,这一刻力气又大了许多,几下子就把铁驴拽出来好多。。
但看着铁驴的表情时,我心里咯噔一下,他有种嘻嘻傻笑的意思,眼珠子来贼溜溜的来回转,不知道想啥呢。
而等他上半身全出来时,我看到猎枪还挂在铁驴的胸前。
铁驴是玩枪的行家,别看现在这状态,却依旧熟练的松开伸缩棍,用这只手把枪从胸前摘下来了。
之后他更是把枪口往前一指,冲着我的脸。
我有种直冒冷汗的冲动,心说他要干嘛,我想问他,但看到他手指有动作,似乎要扣扳机。
我的话到嘴边却没时间说了,急忙一歪脑袋,避过枪口。而且险之又险的,在我刚避开的那一刻,砰的一声响。
铁驴这畜生,竟真的开枪了。也幸好我离得近,不然猎枪子弹是散射的,一旦形成散开的局面,我这么躲也躲不了。
我脑袋里乱作一团,但没时间缓口气,铁驴又一转枪头,把它对准我脑袋。
我叫苦连天,心说这哥们也没嗑药啊?咋变成现在这狗德行了呢?我又一歪脑袋。
铁驴这次没急着打枪,嘻嘻哈哈笑着,让枪口跟我脑袋一起挪了位置。
我知道这么下去不是办法,一时间我上来一股狠劲,将身子再次往前,用嘎鸡窝(腋下)把猎枪夹住了。
我一边抓着铁驴,不让他滑到坑里去,一边又用力,跟铁驴较劲,这种两头出力的举动,让我冷不丁很难受。
铁驴也在跟我争执,不过他力气没正常时那么大了,发现根本没法赢过我后,这胖子索性砰砰砰连续三枪,把猎枪子弹全打光了。
我夹着枪管,什么感觉可想而知,我耳朵嗡成啥样就不说了,枪管打出子弹瞬间带来的冲击力,更是让我上半身有种疼的要散架子的节奏。
我不想让铁驴这么发疯下去了,尤其看他又摸向腰间,要掏左轮枪时,我爆发了,抬脚对他脸上狠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