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寅说,“‘安葬’姜绍炎时,棺材盖上并没钉什么钉子,不然他又没真死,非得弄钉子干嘛?”
这话言外之意,一定有人来过,在棺材盖上做了这么个手脚。
我和寅寅心里都有点小慌,别看这么冷的环境,寅寅脸都有些红了。她急步走到我旁边,跟我一起把撬棍卡在钉子旁边。
这回我俩一起发力,试着把钉子弄掉,但我们也防了一手,谁知道这钉子会不会启动什么暗器?
我俩发力的同时,将身子尽量靠后。我们一共发力三次,最后我都听到砰的一声响,说明成了。
现在棺材盖下面的冰都没多少了,我俩随便撬了几下,棺材盖一侧歪,顺着往外划开了。
我看的很清楚,棺材被打开的一瞬间,里面飘着一层白雾,而且还躺着一个被锡纸包裹住的人。
寅寅解释一句,之所以包裹锡纸,是怕姜绍炎身子跟棺材接触,也冻在一起啥的。
我示意明白,而且这一刻,我心里又激动起来。想想能见到假死状态的姜绍炎了,我想哭又想笑的。
但我压着性子,给寅寅打下手。她先把姜绍炎头部的锡纸打开。
当我看到露出的脸时,却一下诧异了。这脸很老,上面全是皱纹,甚至嘴唇都有点往里凹了。
我心说这是姜绍炎么?难道被冰冻时他还能加速变老?几天没见,就老化到这种程度了?
我纯属瞎想着,寅寅看着这个老头,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她没瞒我啥,又说这老人就是负责给姜绍炎冰冻的那位。
话句话说,姜绍炎的身体没了,反倒是技术人员的尸体离奇的被冻在这里。
不仅是寅寅,我也跟疯了一样,又把整个锡纸全扯开。这么一来我们能确定,这棺材里真的没藏其他人了。
我满脑子想的就一件事,姜绍炎哪去了?我有种不好的预兆,会不会是老毒的人?
老毒本来双管齐下,一方面他带着手下去围堵我们,另一方面派了另一拨人,来小北极挖姜绍炎的身体?
现在老毒死了,我们也无凭无据。
寅寅双手扶着棺材壁,一时间陷入沉思中。我左右看看,周围还有两具棺材。我拽寅寅,要不要看看?
虽然我们都知道,这两个棺材里有姜绍炎身体的可能性不大,但我们是一点希望都不想放过。
寅寅接受我的建议,我俩又找了一块浮冰,趴在上面,先向左边的棺材靠去。
这期间铁驴有动作,他本来在岸边站着,又朝天打了一枪。我们跟他隔得太远,听不清他喊啥。
但我知道,他一定是纳闷我们为啥去动别的棺材了。我和寅寅只能挥挥手,让他先别多想,等我俩回去了,再跟他解释。
没多久我和寅寅都来到左面棺材的旁边,这棺材也被一个大冰坨举着。只是这冰坨范围不大,我俩勉勉强强能站在缝隙处。
这棺材虽然也静静的放置在这里,却冻得不太牢,尤其棺材盖都有些裂缝了。
我和寅寅搞不懂它为何是这样子,但下撬棍很方便。为了省事,寅寅打手势,我俩一起对着裂缝处下手,没几下子,这棺材盖上就露出一个大洞来。
我还带着手电筒呢,就用它对着大洞照了照。
原本棺材里挺黑的,光线射进去后,我看到这里出现一个长着白毛的大脸。
这脸不仅胖,鼻子和嘴更是往前凸了一大截。我心里咯噔一下,心说这他娘的不是白熊么?
我知道熊这种猛兽,有冬眠的习惯,难道说,这只白熊把棺材当成它栖身冬眠的场所了?
或许是被光线刺激的,白熊还猛地睁开了眼睛。它醒了!
我和寅寅意识到不好,我立刻把手电筒关了,我俩往后挪了挪身子。
我很希望被打扰的白熊没怪罪我们,我俩这么悄悄地撤退就得了,但白熊脾气很爆,突然地坐了起来。
它这么发力,也用身子把棺材盖顶飞了。我运气差,棺材盖正好冲着我飞来的。
我都顾不上拿手电筒了,急忙伸出双手,想把棺材盖推开。但哪有那么大的力道?我被棺材盖带着,整个人往后噗通一下落到湖里。
这湖的温度接近零度,这什么感觉?我被冰水包裹着,一瞬间差点难受的心脏骤停。
我使劲蹬着腿,双手也乱扑棱着,把压在我身上的棺材盖挪开了。等我哆哆嗦嗦的游到水面上时,看到寅寅正和白熊打斗呢。
寅寅很聪明,先一步跳到旁边的浮冰上了,又用撬棍对着白熊的脑袋一顿猛砸。
白熊皮糙肉厚的,挨了几下没啥大碍,它也舞动双爪试图反击。
白熊的爪子,威力比狮子的都厉害,舞起来更是呼呼挂风。寅寅本来不跟爪子硬碰硬,但随着白熊舞爪速度越来越快,寅寅不可避免的中招了。
撬棍被啪的一下打飞了,寅寅身子也被带的不由一个踉跄。白熊不想就此收手,又往前一个飞扑,看架势要把寅寅彻底压死了。
寅寅不能在浮冰上站着了,而且此时此刻,一咬牙下了一个决定。她侧身向湖里扑去。这样白熊跟她来了一个失之交臂。
一切都发生的很快,几个眨眼间就成这种结果了,我想帮忙都来不及。
白熊躺在浮冰上,又懒洋洋的要坐起来。我心里不住咒骂这个熊货,另外我又对寅寅大喊,让她跟我一起,找个浮冰快点爬上去。
我俩原本打定主意,不跟白熊多接触,被它欺负就欺负了。我们还挺有默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