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具尸体身上几乎都被打成了筛子,更让人没想到的是,他们体内血量如此丰富。
他们就跟漏壶一样,一股股血从伤口处嗤嗤往外喷。他们也没啥反抗的能力了,全都挣扎的舞着双手,先后扑通、扑通的躺在了地上。
我和铁驴一点同情的意思都没有,铁驴还沉着脸哼一声,快速给猎枪换子弹。
我告诉铁驴,那间屋子里还有更多的活尸体,铁驴拿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儿,跟我说,“过去看看。”
我俩并排走着,也一同举着枪。
我靠在外面,离走廊栏杆近。我是没遇到啥问题,但突然间,有三双手从纸窗户处伸了出来。
其实把它们称为手都有些勉强了,更像是爪子,指甲很锋利。
它们全都抓到铁驴了,而且全都发力,一下就把铁驴困到窗户上了。
铁驴脸憋得通红,尽力挣扎,不过根本拧不过爪子的力道。有一双爪子还很烦人的四下乱摸。
其中一只手爪摸到铁驴的嘴了,它又莫不急待的伸进去乱搅合。
铁驴被弄得一时间哈喇子都流了出来,但铁驴也来脾气了,牙一使劲,狠狠咬了一下。
一股有些发黑的血从铁驴嘴里流了出来。
我在旁看着,很着急,因为要是还有手爪往上摸,万一碰到眼珠子了,岂不是要把铁驴弄瞎了?
我举着枪,砰的来了一发子弹。但我枪技不咋好,这发子弹有点偏,只打中一个手爪的边缘。
它疼的猛缩了回去,很快又倔强的伸了出来。
铁驴一直在想招,他身子被限制住了,不代表双手不能用,他一边摸向铁棍,一边跟我说配合他。
我急忙舍枪换棍,而且这棍子上带着刀,我把刀抻出来。
我凑过去,跟铁驴一起,对着这些手爪一顿又砍又戳。最后手爪子都血淋淋的缩了回去。
铁驴借机脱身。只是隔了这么一小会儿,铁驴整个脸都难看的不行了,嘴角有点撇,有些中风的样子,估计是被手爪抠出来的。
我俩不敢贴着房间走了,并排靠在栏杆处,一起跑到这个房屋里。
我俩守在门口,整个房间看着还是那种干净的场面,我把这怪异说给铁驴听,又示意他准备好,我把房门主动关上了。
随着光线一暗,屋里景色又变了,铁驴头次亲眼看到这景色,他有些不习惯,脸色变了变。
我却没太在意铁驴的举动,因为我发现,一屋子的尸体都没了,只留下满地的木牌。
我心说这帮玩意儿哪去了?刚才我们遇到的,连它们三分之一的数量都不到呢。
铁驴不管那些,对着屋里砰砰来了两枪。
子弹全都射到了墙上,其中一处墙体,看似没啥怪异,但挨了子弹后,发出空空的声响。
这说明里面有古怪。铁驴的猎枪还有两发子弹,但他还是迅速又填了两颗子弹,再对着左右两个的墙体射子弹。
同样的,有个别地方的墙体发出空空的声响。
铁驴猜测到一个可能,念叨句,“暗门。”
我打心里赞同,而且我对铁驴摆手,那意思让他掩护我,我去瞧瞧暗门啥样。
铁驴故意落后一步,也因此看到我腰间别的那个木牌了。他本来就是随意的看看,却又咦了一声。
他快走几步撵上我,又一伸手把木牌抽出来了。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他,不理解他跟一个木牌较什么劲儿。铁驴指着木牌问我,“知道这是啥字么?”
我心说你问我呢?我哪知道。我很实在的摇摇头。
铁驴显得很严肃,回答说,“我有次好奇,想知道我们的名字用藏语怎么写。也因此知道了,这木牌上面写的是巴次仁的名字。”
我脑袋里嗡了一声,心说难不成赤脸汉子也是尸体中的一员,后来练成了什么邪术,恢复成常态后屁颠屁颠从神庙下山了?
这样也能解释的通,他为何对神庙这么熟悉。
我看铁驴的表情,他也一定在心里乱合计呢。赶巧的是,这时候屋门开了,巴次仁一闪身走了进来。
他刚跟皮包骨头打完,一定是他取胜了,却也显得很狼狈。
我看着巴次仁,整个心弦儿绷得紧紧地,我不由得退了一步。
铁驴转身正面对着巴次仁,虽说枪口没直指着他,但也稍微提起来了,这样一旦有危险,他能迅速举枪,给巴次仁狠狠来一下子。
巴次仁很不理解我俩为何有这种举动。他还摆手示意我们别紧张。
我没想绕啥圈,指着木牌,问他怎么解释。
巴次仁看到木牌后一愣,又哈哈笑了,说他身为色勒小乘寺的总护院,早被神庙预定了,但这并不表明他跟神庙的怪异有联系。
为了更让我俩信服,他一把扯开胸脯,跟我俩说,“要我真是活尸体,怎么可能有心跳?还能跟正常人一样吃喝呢?”
就他这一番话,让我想起一个有点恶心的事来,巴次仁何止能吃能喝?消化系统简直超强,就说我们一起住旅店时,他拉完屎,厕所臭的都能把臭虫熏晕了。
我更偏向于巴次仁说的,没有活尸体能有这种好的新陈代谢的。
铁驴瞥了我一眼,我的表情能表明我的态度。他被我影响,也对巴次仁解除警惕了。
我们仨回归正事上,又聊了刚才遇到的那些尸体。
巴次仁的意思,这些尸体原来都是神庙的在职人员,只是后来练了邪术,才被统一放到这里了。
我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