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驴这话犹如一个晴天霹雳。本来我们就到了生死相搏的关键时刻,他的弹药却不给力的用光了!
我把手枪最后一颗子弹打光,这时妖孩没了威胁,爬行速度又上升了。
我们不敢再逗留,既然没法抵抗,就只能专心逃跑。
巴次仁是最先钻到木笼子里的,我和铁驴次之。在我俩刚踏入木笼子的那一刻,巴次仁按下了按钮。
木笼子发出轰的一声,还抖动起来,要往下运行。
我们都盯着妖孩,这一刻我希望没等妖孩爬过来时,木笼子就已经下去了,但我这个想法简直就是一种奢求。
木笼子刚落下一半,妖孩就完全爬了过来,还猛地往前一扑,紧紧的贴在木笼子上。
木笼子外有栅栏,把妖孩挡住了。妖孩不死心,顺着缝隙使劲往里挤,只是他这身躯有点大,根本挤不进来。
他又伸出一只手爪,对着木笼子里抓来抓去的。
我们仨都想往后缩一缩,避开这只手爪,但木笼子装了我们五个人,包括昏迷的姜绍炎和寅寅,哪有那么大的空间。
我使劲动了好几下,都没腾出地方。妖孩对我似乎情有独钟,最先用手爪抓住了我。他还使劲捏我。
我发现妖孩的力气也不小,抓人有股子疼劲,我忍不住的呲牙咧嘴,还伸出双手,使劲把这手爪握住,试图把它掰开。
铁驴和巴次仁不可能见死不救,也都过来帮忙。
我们三个老爷们,一同发力,竟还是斗不过妖孩。而且木笼子也没等我们,依旧慢慢往下落。
我们仨都在木笼子里,随着木笼子离开三层,我们没收到挤压这类的冲击。但妖孩就惨了,他在木笼外面,最后这只胳膊被卡住了。妖孩难受的嗷嗷几声。
我们仨都反应过来了,心说这可是弄残妖孩的绝佳机会,我们全都反向使劲,把妖孩胳膊紧紧的拽住。
木笼稍微停顿了一会儿,但它下落的劲儿相当大,最后我听到嘎巴一声响,妖孩拼了命是把胳膊缩回去了,但木笼栅栏处留下两根断指。
断指边缘还往外冒出一股黑色的腥血。
我们仨稍等松口气,铁驴把猎枪撇开了,反倒夺过我带的左轮枪,又摸着我的兜,拿出子弹上膛。
我趁空把精力都放在断指上。我也没啥害怕的,伸手把断指拿下来,捧着观察。
断指同样是乌金崭亮的,我发现妖孩的皮肤很特殊,似乎里面的金属含量很重,而且皮很粗糙很硬。
我也不知道这是咋炼成的,难道说这就是妖孩躲在大蛹里慢慢进化的结果么?
巴次仁也盯着断指看着,插话说,“大主持可是个百岁高龄的人,现在能返璞归真,不容易。”
我被震撼住了,扭头看着巴次仁。我隐隐有个感觉,妖孩还只是个半成品,它双脚还萎缩着,一旦再过一些日子,他双脚变成常人那般后,就该是进化完成了。
我不知道该高兴好还是该害怕好,心说这最终进化后的怪物没被我们遇上。
木笼下落的速度不怎么快,这时刚要落到二层。我们心里也才刚刚落底,但突然间,上方传来一声怪叫。
妖孩竟顺着通道跳了下来,落在木笼子上。
这次他占了优势,能从上而下的看着我们。
我们仨心里都打鼓,铁驴先有动作,举着左轮枪,对着妖孩打起来。
铁驴很珍惜子弹,而且也发挥出了高超的枪技,一发发子弹都射在妖孩的眼珠上。
我暗赞铁驴聪明,因为妖孩再铜头铁身,眼珠子是活的,也是浑身最脆弱的所在。
但诡异来了,妖孩的眼珠弹性和滑性十足,子弹打在上面,竟把眼珠挤成扁扁的,还被挤到边上去了,等子弹射到眼眶里后,眼珠恢复弹性,又慢慢复位了。
而这一颗颗射进去的子弹,随着妖孩脸部扭曲的动了几下后,竟从鼻孔里全落了出来。
我很了解人体的结构,知道眼睛和鼻子确实是相通的,举个简单的例子,滴眼药水时,鼻子里也会出现眼药水的味道,但也不可能说,眼睛和鼻子相通到一颗子弹能从眼睛里顺着“通道”流到鼻子里,最终从鼻孔出来吧?
光凭这个,我觉得妖孩已经不属于人类的范畴了,真的该称为妖物了。
铁驴吃惊劲儿不比我少多少,他还愣愣的看着左轮枪一样,骂了句,“卧槽不能吧。”
妖孩虽然没死没受伤,却也很难受,他不再给我们攻击的机会了,再次伸出双手,隔着栅栏,对着我们使劲抓。
我们不得不稍微弓着身子,让他碰不到我们。
但我们也不能任由他在木笼上待着不走,不然等木笼停下来,我们还得面对他。
巴次仁抽出铁棍,把锤子抻出来。他又举着锤子,对准妖孩伸进来的胳膊使劲砸。
这赤脸汉子也是拼了,抡锤子的力道很大,砸在妖孩的胳膊上,都迸射出火星子来了。
妖孩对锤子很为忌惮,他嗷了一声,又反过来伸手爪夺锤子。
巴次仁没那么笨,看到如此情况,他把锤子猛地往下一缩,妖孩手爪隔空挠了一下,并无收获。
巴次仁呵呵笑了,骂了句笨比。
我也不知道妖孩能不能听懂,但他立刻动怒了,哇了一声,又往前伸胳膊。
这次怪异来了,我听到妖孩身子,尤其胳膊处嘎巴、嘎巴直响,这支胳膊还意外的延长了一截,竟勉勉强强的抓住了巴次仁的锤子。
妖孩又往后缩胳膊,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