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拼尽全力的跑着,只是这里泥土地实在让人蛋疼,想提速都提不上去。而相比之下,飞蚁扇着翅膀,几乎没怎么费力气,就把我们追上了。
我们仨跟一窝飞蚁搏斗起来。我尽量把衣服扣子系紧,也使劲的挥舞双手,不图把飞蚁弄死,只求先把它们打飞到远处。
这时候我有个很无奈的感觉,自己只有两只胳膊太少了,舞动再快,也防不住飞蚁的趁虚而入。
姜绍炎跟铁驴也面临一样的处境,尤其铁驴运气很差,被一只飞蚁咬到鼻子上了。
他哼哼呀呀举了两次手,想把飞蚁拍死,但都忍住了,或许是担心这么一拍,反倒让鼻子更吃亏吧?
我逼的实在没招了,又耍起所谓的昏招了。我把胸囊打开,哪种药洒出去对人危害不大,却又能对飞蚁构成威胁的,我就立刻把它拿出来,对着空中乱撇。
一股股五颜六色的药粉,顿时弥漫在我们四周。我这么做也确实有点效果,让我周围的飞蚁少了很多。
我赶紧叫姜绍炎和铁驴,让他俩靠近我。
他们行动很迅速,只是见到铁驴时,我看着他肿起的鼻头,总觉得这是个圣诞老人。
我继续洒药,还跟他俩一起往后退,这么一同贴着一处洞壁板正的站着。
飞蚁躲避着药粉,保持一定距离的在远处乱飞,我暗暗发愁,因为药粉量也不是无穷无尽的,一旦用光了,接下来可怎么办?
姜绍炎挺奇怪,相比之下,他不仅淡定,还拿出一副犹豫的样子,不自觉得摸了摸背包。
这小动作没逃出我的眼睛,我猜他一定有退蚁的办法了。我是有啥说啥,催促的问,“这都啥时候了?有招快用吧。”
姜绍炎挤着嘴苦笑一下,从背包里把玻璃皿摸出来。
这里面装着那个双头蜈蚣呢,这一路我们又拼又搏又玩命的,没想到这小家伙在玻璃皿里倒挺自在,还没死。
姜绍炎探口气,说本想把它带回去研究呢,现在一看,没机会了。
我真搞不懂他,心说不就一个毒蜈蚣吗,虽然长了两个脑袋,但又有啥了不起的?何必这么宝贝呢?
或许是经过一段时间的缓冲了,飞蚁对药品没那么害怕了,它们突然逼近了很多,这让我们仨瞬间压力倍增。
姜绍炎不多想了,赶紧把玻璃皿拧开,又贴着地面,把它丢了出去。
玻璃皿跟着轮子似的,轱辘几下,最后双头蜈蚣爬了出去。
我压着性子,静静观察起来。
我发现个怪异,双头蜈蚣很紧张,而那些飞蚁也感应到蜈蚣的存在了,它们竟全部舍弃我们,奔着蜈蚣冲过去。
双头蜈蚣急忙喷出一股股的绿雾,将自己身子隐藏其中。绝大部分的飞蚁惧怕这种绿雾,不敢逼近,但也有胆子大的。
有几只飞蚁耐不住,先冲下去。它们的劲头是挺足,可一沾到绿雾就坏事了,一下失去生命力,狠狠砸到地上,蜷曲着死去。
双头蜈蚣没放松警惕,反倒加大绿雾的pēn_shè,其他飞蚁很奇怪,或许被同伴中这些勇士的死刺激的,一瞬间,它们不顾一切,一窝蜂的整体冲下去。
这也是蚂蚁有的一个特点,不怕死。我都数不出来,有多少飞蚁倒在雾气之中了,而那些侥幸活下来的飞蚁,全扑在双头蜈蚣身上乱咬。
蜈蚣疼的厉害,在地上直打滚。
渐渐地,飞蚁越聚越多,竟然把蜈蚣团团保住了,这是什么概念,蜈蚣和飞蚁简直组成了一个虫子做的大肉球。
我们没时间继续看下去。姜绍炎对我们使眼色,那意思趁着这空隙,我们赶紧逃。
但我们刚想迈步开溜,有一些蚂蚁又把精力放在我们身上了,还展开翅膀飞过来。
这下我们傻眼了,姜绍炎更是气的骂了句娘,很明显双头蜈蚣的死,只短暂让我们缓口气,并没起到多大实质上的作用。
我不得已,又开始撇药粉,尽量挡住飞蚁。铁驴想了个办法,我发现这头驴挺奇葩的,偶尔在很关键的时刻,他反倒超越我跟姜绍炎,能琢磨出一点奇招来。
他对姜绍炎提醒一句手雷,又当先翻起背包。姜绍炎也紧随其后。
我印象里,我们背包中没带这种东西,但他俩跟变戏法一样,真就一人拿出俩个掌心雷来。
时间很紧迫,他俩也不多说啥了,先后把手雷撇出去。
我看着嗤嗤冒烟的手雷,忍不住心里打起鼓来。这东西我以前没接触过,不知道具体威力有多大,现在我们离手雷如此近,真要被爆炸威力波及到,会不会受伤,这成了未知数了。
但我更知道,不能乱走,不然我们一动,飞蚁被吸引过来,手雷岂不是白炸了?
我压着性子,也顾不上脑门溢出的汗珠了,只留意着姜绍炎和铁驴的动态。
他俩绝对掐着数呢,等觉得差不多了,一同扭身往旁边跑。我也急忙跟着。
我们仨先后扑在地上。砰砰两声响,手雷全炸了,我脸冲下,完全的埋在泥土中了。
我就觉得伴随着爆炸声,地表也抖了抖。我身上也有股子说不出的难受感。
等抖劲过去了,我抬起头,一抹脸上的泥巴,一边大口喘气一边扭头看看。
那蜈蚣和大部分飞蚁全都见上帝去了,可我们身边有零零散散几个飞蚁,还在围着我们,看样即刻要发起进攻。
我心里没那么怕了,心说就这几只飞蚁,好对付。
姜绍炎跟铁驴也无大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