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伤躺在床上更加疑惑,刚才二妞和他老爹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哪个平民百姓家是需要这么一个用来藏人的地方的?而且在这样简陋的地方作出这么一个精巧的机关也不是件易事。最起码他并未觉察出那面墙壁有什么异常之处。
顾瞬敞同志再怎么迟钝这时候也有些感触,恐怕二妞她爹不是个普通人。她莫名其妙穿越了,而且还霸占了别人女儿的身体,说实话的确是有些心虚内疚的,老爹年岁已高,又双眼俱盲,她看得出来他面恶心善,很宝贝这个独生女儿。顾瞬敞实在没办法说出自己不是二妞的事实来打击他。
忽然,凤倾伤的脑子里冒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想,“二妞,你爹是不是姓佘?”
二妞这时候当然装傻,把话题扯远了,“什么佘啊舍的,那些字它们认识我,我不认识它们,凤公子?我们家从小就穷,我没念过书。”
凤倾伤明显的不信,“我看你们父女二人,并不像是没念过书的。”
二妞胡诌,“我爹早些年是说书的,我虽然没念过书但是书听得多了,也会上几句官话。”
话已至此,凤倾伤也不再问,这对父女虽然古怪,但似乎并无害人之心,而且贪图富贵,应该无事。至于其它的,只能等以后再说了。
晚上老爹回来,大家吃过晚饭之后便歇下了,为了以防万一,老爹和二妞把凤倾伤放到了那堵中空的墙壁里。
第二日依旧是老爹独自出门,时至中午老爹还未归来,二妞不放心地去了天下酒楼,原来是今天酒楼生意好,客人很多,把老爹给缠住了。
“你出来干什么?还不在家看着他,他要是走了那一万两黄金可怎么办?”回去的路上,老爹教训二妞。
“放心,他跑不了。”二妞成竹在胸地道。
“这话怎么说?”
“家里一件衣服都没有,他不敢光着出来。”
老爹点点头,道:“也是,看来还得给他备些衣裳。”
于是,下午二妞去了街上买衣服,怕被人疑心,二妞买的是老爹的尺寸。听老爹说,现在他们家附近有很多人在监视,就今早,磨豆腐的小娘子还说见着鬼了,大概是哪个人在使轻功。
晚上和老爹说了一会子话大家就睡了,凤倾伤说自己的伤已经快复原了,不过老爹还是把他放到了保命的地方,俗话说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二妞躺在床上不多久便睡着了,睡至半夜觉得有些冷,用手四处摸索却找不到被子,她睁开双眼差点吓了自己一大跳,进入眼帘的不是熟悉的黑灯瞎火的破茅屋,却是间干净的房间,桌子上点着一支蜡烛,并不明亮,自己就躺在地上,二妞一时间悲愤欲绝,难道是又穿越了,可为毛我还是穿到了古代。
忽然她的脖子上一凉,二妞不提防被吓了一大跳,她低头一看,原来是把剑。
“好汉饶命啊,我上有高堂老母,下有稚子幼童,家徒四壁饭都吃不饱,您绑架我真是一点好处都没有的啊。求你快放我走吧。”二妞哭喊道。
“凤倾伤在哪儿?”二妞身后的人冷冷地道。
二妞擦了一下鼻涕,泪眼婆娑地问:“凤倾伤是谁?”
那人不用看就知道是个阴狠的人,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放在二妞脖子上的剑微微动了一下,二妞脖子上一痛,似乎是流血了,靠,这个死变-态,连小姑娘也下得了手,可能是凤倾伤弟弟那边的人,凤倾伤躲在那地方应该很安全,但是老爹就说不准了。
二妞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你手上的剑可拿稳点,毕竟这世界上知道凤倾伤下落的就只有我了。”
“说。”那个人简洁地道。
二妞镇定了一下心神,道:“前天我和我爹的确是救了一个人,那个人浑身是血,我救了他之后他告诉我他叫凤倾伤,他伤好之后就走了,说是十天之后让我在一个地方等他,他会来接我和我爹去享清福。”
“别说谎。”那人威胁道,不过放在二妞脖子上的那把剑倒是移开了。
二妞急忙往后转,想看看这变态到底长什么样,以后可以绕道走。
往后一瞧,二妞瞬间在心里下了定义,果然是变-态,他-妈的竟然戴面具,面具额头的位置写这个大大的“地”字。
“十天之后去哪里?”那个人坐到凳子上,问。
二妞往后退了退,一直退到门边才回答:“谁这么傻现在就告诉你啊,你要是把我杀了我上哪儿哭去啊。”
“你不说,我一样杀。”
二妞摸了摸脖子,果然满手的血,死猪不怕开水烫,她直着脖子叫嚣:“那你现在杀好了,我死了谁都不知道凤倾伤在哪儿。”活脱脱一副无赖相。
简卓这辈子没见过比她更无赖的姑娘,他习惯性地握了握剑。
二妞立马没骨气地服软道:“大侠大侠,您稍安勿躁。我就是个小老百姓,只要您保证我性命无忧,我自然会老实地说出他在哪儿。”
“说出来。”简卓并不看二妞,只是注视着自己的剑,“不杀你。”
“呐。”二妞指着简卓道:“这是你自己说的啊,谁杀我谁就是乌龟王八蛋。”
“说。”
“就在天下酒楼!”二妞信誓旦旦地道。
简卓把剑归鞘,坐在椅子上不再说话。
二妞偷偷地打开门,道:“既然说完了那我们就井水不犯河水了。我先走一步,大侠您早点休息。”
简卓闭上眼睛没有搭话。
“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