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儿了吧?”那老人涎着脸笑问木然呆坐着的赛公子,“不知道这简夫人享用起来滋味儿如何?”
赛公子默然,一脸我禽-兽不如的内疚痛苦表情,那老人往旁边一站,他身后赫然就站着简卓。
赛公子的脸都绿了,“简大侠,你听我解释!他们故意绑住了我的手脚,原来是在我手上涂了春-药……”
二妞讶异地抬起头往门口的方向看,她“咻”地一下站了起来,一脚踢开前言不搭后语的赛公子,“你解释个屁,简大侠你听我说。”
简卓一脸寒霜,只淡淡扫了一眼二妞,手起剑落,门上的锁——开了,二妞急忙推开门跑出来一把抓住简卓,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道:“简大侠,你相信我,我和那个怂包之间是清白的,都怪这个心如蛇蝎的臭老头,他给赛公子下了□,想陷害我们两个,毁我名节,幸好我机智聪明,及时地把赛公子给绑了起来。简大侠,你快点一刀劈死他。”
像简卓这样的男人,要什么女人没有,他又怎么会对一个不清不白、其貌不扬的女人死心塌地。更何况,他了解到的简卓并非是个豪侠,他虽武功高强,却并没有一颗济世的侠肝义胆,只凭自己的喜好做事,情义二字在他眼里不过是个屁,他决计忍不下那口气,重新接纳这个已经被玷污了的女人。只不过自己得拦在他前面把姓赛的和姓佘的二人的性命保住,那宝藏没了他们两个可拿不了。
出乎二妞和老者意料的是,简卓将剑归了鞘,“叫你们教主出来。”却是对那头发花白的老人说的。
“不知简大侠这话是什么意思?”老人双眼微眯,眼中精光一闪。
“你将我们诓骗到桦阳村,除了杀死圣子外,不是还存了将七大家族一网打尽的心思么?”简卓一改刚才以平淡无奇的语气,锐气尽现地逼问道:“你以为设局让我以为我夫人贞节不再,我就会不再插手管这件事?刘曾态!”
刘曾态没想到简卓不仅知晓了他们的目的,就连自己的身份都猜到了,他身形移动,瞬时便掠到了地牢的出口处,“好个简卓!”
简枭肩扛大刀从外面优哉游哉地踱了进来,拦住他的去路,“师父又怎么会放心师娘一个人呆在这里,我已跟着你多时了。”
“你们早就发现这里了!”刘曾态目露凶光。
“没错。”简枭挥刀举重若轻地一插,那刀便像插豆腐一般□了青石板中,他淡淡道:“我不愿出手,你束手就擒吧。”
刘曾态见他出手不凡,心中已有惧意,但他资历比这简枭深不知多少,自然不可能认输,否则今后如何抬头,“黄口小儿,也敢托大!”
“我不愿出手不是我打不过你,只是我这刀善饮人血,我怕你会死在我的刀下。”简枭见刘曾态已经摆好了阵仗,嘴里虽说着不愿动手,脸上却不由露出兴奋的表情。
“年轻人,夸海口谁都会。”刘曾态话音未落,人已经欺身而上,他惯用的招式是拳,这套拳法他练了大半辈子,早已练得炉火纯青,收放行云流水。
简枭的刀法一开始被他压制了下来,但是几个回合之后,简枭的动作明显迅猛了起来,两人势均力敌。
二妞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简卓见她无意中一直捏着自己的袖子,便开口道:“你放心,简枭一开始不过是为了试探他的武功所以有意示弱,这老头不是他的对手。万妖域能继承我衣钵的人,舍他其谁。”
果然如简卓所料,一切不过发生在弹指间,刘曾态的一只手臂被刀气所伤,鲜血瞬间从伤处喷涌出来,那只断掉的手臂轱辘辘地滚到了地上,刘曾态杀猪似地尖叫。
简枭将刀重新扛在了肩头,他蹲下-身,语气中不含半丝热度地威胁刘曾态道:“我从不为不相干的人拔刀,但是一拔刀就要见血,要不是看你还有点用,我就直接要了你的命。以后别再动我师娘的主意。”
刘曾态痛得紧紧咬住了嘴唇,连话都说不出,只艰难地点了点头,简枭替他上了金疮药,然后拍拍手站了起来,“去找你们教主,告诉他我师父在这儿等他。”
赛公子此时也穿好了衣服灰溜溜地走了出来,他对简卓做了个揖道:“简大侠果然是智勇双全,并不轻易受人挑拨,现在令徒也证明了我与尊夫人之间的清白,在下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简枭摸了摸刀,冷峻的青年认真道:“你但凡敢碰师娘一个手指头,我早就让你归天了。”
简卓对简枭发表的视人命如草芥的宣言大感欣慰,冲他赞许地一颔首,问:“外面的人解决了么?”
“解决了。”简枭受了夸赞,忍不住有些眉飞色舞。
“是谁去跟踪那刘曾态了?”简卓问,为了保险起见,他早就吩咐简枭安排人去跟踪刘曾态。
“是轻功与易容并重的简雀师弟。”
“好,我们走。”简卓扶着二妞走出地牢,去了外面,才发现由鸿欢领头的赵梧升等人也匆匆赶过来,这地牢外的广场上倒了许多的黑衣人,原来教主安插了忍狼来看守他们,现在已经被前来解救二妞他们的简卓鸿欢等人尽数杀死了。
“我们要在这儿等教主来么?”
“这地方有这么多的死人,留在这里作甚。”鸿欢回答道:“你表嫂就留在离这不远的客栈里,我们去找她。现在回去,刚好可以赶得上吃晚饭。那客栈的厨子手艺可不错,特别是秘制的盐水鸭堪称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