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妞不知道史上那些大侠们打算攻打魔教的前一晚会做些什么?于是无从得知简大侠现在的举动是否有欠妥当?又或者这本来就是内心阴暗的大侠们一致认同的放松怪癖。
“简大侠,你还打算听多久的墙角?”就在二妞洗完澡打算睡下的时候,简卓忽然不顾她的意愿,把她带到了京城夜晚最热闹最骚乱的一家——妓院,叫了一个花魁级别的姑娘包下一个最豪华的房间之后,简卓又莫名其妙地劈晕了那姑娘,然后搬了张凳子坐在墙旁边侧耳听隔壁的动静,二妞一开始也兴冲冲地学简大侠听人家的现场直播,结果听了半天那边只有一只破傻鸟在叽叽喳喳地叫。
简卓紧紧地皱着眉头,只用充满震慑力的眼神瞪了二妞一眼,并不打算分心。
那鸟儿又叫了半个时辰之后才算停歇,不多时便传来一声“吱呀”的开门声,简卓站起来,额上渗出了汗。
二妞捡起地上刚才花魁掉下的团扇替简卓扇风,道:“这都快冬天了,你还出这么多汗,简大侠你火气还真是大啊。听只傻鸟在叫你也能听得这么认真我真是佩服你。”
简卓坐到桌旁,三两口喝完一杯凉茶之后道:“那鸟是南疆的巫师专门豢养起来对人施以诅咒的。”
“诅咒?他是想对谁施咒?我们认识的?”
“赵梧升。”
二妞惊得扇子都掉了下来,“为什么是赵梧升?我们该怎么办?”
简卓摆了摆手,道:“此事先别声张。”
二妞哪里还能不乱阵脚,“我们去拦住刚才那个人,杀了他的鸟!”
简卓“嘘”了一声,听周围的动静,二妞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他动作迅捷地一把抱起往窗户飞去,足足掠过一里路之后才慢慢停了下来。
“怎么了?”二妞急切地问。
“刚才我们听到的那只鸟叫幻,你看不到它,但是却能听见它的叫声,相传那是将死之人被剥皮时灵魂痛苦的呐喊声所化。”
“真是变态。”二妞嫌恶之后便是怀疑,“但是谁会花心思去诅咒赵梧升?”
“赵梧升定与他有血海深仇。”
“难道是赵梧升失忆之前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一听说赵梧升与谁有血海深仇,一瞬间涌上二妞心头的就是失忆的老套狗血剧情,“难道他是个冷血无情的杀手?落下山崖之后被人所救忘记了前尘往事?对了,赵梧升到底和那人有什么血海深仇啊?”
简卓摇头,“这不过是我的揣测,其实这名叫幻的鸟必须得是巫师的至亲之人所化方才能起到诅咒之效,而且诅咒的人越多、越灵验,那幻所受的痛苦也越大。”
“我擦,谁这么变态把自己的亲人宰掉剥皮?”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走投无路,没人会愿意养一只幻的。赵梧升必然与那名巫师有不能化解的冤仇所以才会遭到诅咒。”
“那我们快点回去告诉赵梧升这件事,再让大家想想办法看怎么解决。”
“此事没这么简单,当时我听到的不仅有赵梧升的名字,还有刘曾态,还有凤书,还有袁倾伤......还有你。”
二妞双眼圆睁,张大了嘴巴,用手指着自己道:“我?!”
“你姓佘。”简卓非常肯定地道:“佘家也在七大家之列。你以为袁倾伤倒在你家是个巧合么?”
作孽呦,二妞心想,我都成为特殊群体——穿越团体中的一个典型了,倒霉成这样!这什么破七大家?死的死残的残!被人打击得就剩下一口气儿了,现在连这口气儿都快断了。
“老瞎子从没和我说过这事儿。”二妞断然否定,自欺欺人,“肯定是简大侠你弄错了。”
简卓刚张开嘴想要说话,他们的身后就传来了刚刚那只傻鸟呱呱呱的聒噪声。
二妞和简卓互相看了一眼,走不脱了。
“简大侠请留步。”一个从头到脚都被黑布缠着的人坐在由四个人抬起的小轿上,慢悠悠地道。
简卓将二妞护在身后,道:“你是谁?”
那人微微一笑,道:“我就是你口中的南疆巫师。”
“找我何事?”
“我不来找你,总有一天你也会来找我不是么?毕竟你的娘子、徒弟还有朋友的命都在我手上捏着。”
简卓不说话算是默认。
那人好整以暇地躺在轿子的靠背上,接下去道:“其实我与你娘子这些人无冤无仇,我也没存害人之心。知道是谁将你引到青楼的么?——是我。”
“你的目的。”
“简大侠果然是爽快人!”那人费力地抬起手鼓了几声,道:“我是逼不得已被人胁迫来才来诅咒这些人的,诅咒这么多人对我的身体造成了很大的伤害,我要你帮我杀了那个胁迫我的人。”
简卓沉吟片刻,问:“为何你不自己下诅咒杀了他?”
黑衣人摇头道:“我与他有契约在先,我伤不了他。如果你杀得了他,无人胁迫我,我自会解除对你娘子等人的诅咒。”
“好。”简卓干脆地答应了,“你想要我杀的人是谁?”
“解空教十大副教主之一的付桑。”
二妞满头黑线,问:“教主有几个?”
黑衣人不解道:“解空教没有教主。”
“那为什么会有副教主?”二妞抽着嘴角问。
“教主已经二十几年没露过面了,大家都怀疑教主已经过世了。”
看过那么多年的武侠片,二妞有理由相信魔教教主都是长命百岁无恶不作身世成谜的大怪物,“看来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