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周将坐下来之后,心急火燎地饮下一碗酒之后,才一咂嘴道:“打探出来了,那天解空教内的人是受了副教主驱恶的命令,才急着撤退的。”
酒鬼老三压低声音问道:“他们都撤到哪儿去了知道么?”
周将嘿嘿笑了两声,拣起一颗花生米扔进嘴里嚼了两下卖关子道:“世人只知道绯衣公子无事不知,却还不知道有我这么一个包打听的周将。”
酒鬼老三不耐烦地拍了一下他的头,粗声道:“他妈的废话怎么这么多,有屁快放。”
周将见他不耐,也不拿着捏着,手往南方一指,直言道:“是往南边去了。”
酒鬼老三皱着眉,不解道:“那怎么没听见动静啊。”
周将又往嘴里扔了好几粒花生米道:“驱恶那人做事你还不清楚?听得见动静才有鬼!”
酒鬼老三点点头算是赞同这句话,他摸摸下巴玩味道:“他做事一向滴水不漏,不过这次他带着那些人南下做什么?”
周将边喝酒边不屑道:“谁知道他!心眼子比藕还多!”
“打听出来是要去南方哪儿了么?”
周将四周张望了一番,这才压低了声音道:“这事靠我打听可没辙了,得请张三观出来。”
酒鬼老三浓眉一皱,“啧”了一声,“请他还真是有些麻烦。”
周将附和,“的确有够难缠。要不然这事儿就这么了了吧?”
酒鬼老三啐他一口,骂道:“没出息的胆小鬼!这么点小事就退缩了?亏得小师妹还叫你一声师兄!”
周将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告饶道:“我也没说不去救小师妹啊。”
“那还不快去找张三观!”说着便要去夺周将手中的酒碗。
周将死死捏住碗沿,对着酒鬼老三嬉皮笑脸道:“师兄莫慌,此事必定还有一个人是比我们更急的。”
“谁?”
“简卓啊。”周将理所当然道:“我们不过是弄丢了一个小师妹,他的两个徒弟可都被抓走了。”
二妞未等他们说完,便急匆匆吃完东西,带着小南和丰儿走了。
还没进房,二妞就扯着嗓子喊简卓。
简卓不慌不忙地从房间走出来,沉稳问道:“什么事?”
二妞把手中的油纸包扔给他,“替你打包的蹄髈,可香了。”
简卓打开包在外面的油纸,道:“怎么被咬了一口?”
二妞睁着眼睛说瞎话,“没被咬,蹄髈原本就是这形状。对了,你猜我刚才去吃饭碰到谁了?”
简卓把油纸包递给尾随自己的简鹭,吩咐她把东西收拾好之后才慢条斯理地问:“碰到谁了?”
“玄宗门的人!”那两个人说要找小师妹,恐怕说的就是烟环。
“哦?”简卓的神情多了一分认真,“你把刚才的事原原本本地说出来。”
“是这样的。”二妞事无巨细地解释道:“午饭做好的时候我看丰儿和小南没有出来吃饭便去找了他们,因为小南吃厌了小北做的水煮青菜,便自告奋勇说要为我做顿好吃的,没想到冯明寒囊中羞涩,家中就只剩下了几个烂馒头......”
二妞还没来得及详细叙述那几个烂馒头的味道卖相之差就被简卓给不悦地打断了,“说重点!”
二妞一摊手道:“这些难道不是重点么?”
简卓不发一言,只斜觑着看她。
二妞讪讪笑,“语言的确是可以再精简一下的。”
“接着说。”
“我和小南还有丰儿去了离这儿一里路之外的一家小饭馆,遇到了两个男人,他们说驱恶已经带领着解空教内的人去了南方,又说自己的小师妹被他掳了去,还有你的两个徒弟也同被掳去了,只有找一个叫张三观的人才可能找到他们。”
简卓心中做了一番考量,问:“他们两人说话的声音重么?”
二妞转过身问小南:“他们两人说话的声音重么?你听到了么?”
小南点点头,“我听到了,丰儿你听到了么?”
丰儿也点头,对简卓道:“很重。”
“这种机密说这么大声就不怕被人知道?”鸿欢冷笑一声,道:“看来他们是成心想让你知道。”
简卓默念了几句张三观,忽然灵机一动,叹道:“原来是成心让我知道。出来吧,张三观!”
二妞看着从外面跳进来的周将和酒鬼老三,指着他们两人问简卓:“哪里来的张三观?”
简卓笑而不语,酒鬼老三往前走了一步,谦卑有礼地冲简卓等人抱抱拳,丝毫没有半分刚才的醉意朦胧,“在下便是张三观。”
二妞奇道:“你不是酒鬼老三么?”
张三观笑道:“那是武林中人对在下的戏称。”
“你真是张三观?”鸿欢不怎么相信地问道。
张三观笃定地点头,“如假包换。”
明白自己刚才被他们耍了一顿,二妞心情很不好,她嘲讽道:“那你刚才还说什么张三观又难缠又麻烦,害我还以为他是个大贱人,没想到兄台果然名不虚传。”
张三观被她一顿抢白,面上有些过不去,但是要救出烟环,无论如何都要求助于简卓,而得罪了二妞势必会惹简卓不高兴,所以张三观只当做听不见她所说的话,讪笑着抱拳对简卓道:“简大侠,好久不见。师祖前几日还念叨你怎么这么久都没来我们玄宗门。”
简卓对张三观熟稔的表现不以为意,毫不留情面地道:“我并没有见过你。相传张三观是个瞎子,能以鼻视物,我看你本人于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