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事到如今,你还想装蒜不成?”晨老太君顿了顿金杖,忽而又语重心长的道:“澈儿啊,奶奶知道你心里喜欢那姑娘,可她毕竟是皇上钦点的罪人,你这么做无疑会连累我们整个晨家的,若是你还懂点事,眼里还肯认我这个奶奶,就尽早把人交出去,算奶奶代晨家的上上下下求你了,行吗?”
“奶奶,你说什么呢?”晨澈一脸无辜的看着老太君道:“孩儿几时说过是孩儿将人带走的?”
此话一出,不说别人了,连晨老太君都是一脸的不相信道:“不是你,还会是谁?”
“这我又如何知道?”晨澈撇了撇嘴道:“宋无极那老贼平日里得罪的人多了去了,而小小姑娘又那么可怜,我想这应该是哪位好心人实在看不下去了,这才出手将小小姑娘救走,哈哈,痛快,痛快啊!”
“对于钦犯苏小小于昨日晚间自万花楼莫名失踪一事,贤侄似乎很是高兴啊?”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自门口传来,紧接着一位相貌有些清瘦却生来伴有几分威严的中年男子在一干侍卫的陪同下出现在众人面前。
“哈哈,晨老太君,近来可好啊?”始一踏进晨府,中年男子便热络的向着晨老太君问好道。
“托王爷的福,老身这一副身子骨还算硬朗。”只见晨老太君冲着来人拱了拱手,道:“不知今个儿刮的是什么风,王爷何等的身份,怎么也屈尊到我晨府来了?”
毋庸置疑,来者便是当今大宋的皇叔,宋无极。
“哈哈,老太君说的这是什么话,您乃我大宋商贸第一人,巾帼不让须眉,为大宋立下无数汗马功劳,而本王身为皇室的一份子,前来拜访我大宋的功臣,难道又有什么不应该吗?”宋无极爽朗笑了笑,颇为诚恳的说道,认真的态度极容易让人产生好感,然而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根本就是一个阴险狡诈的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谦和,向来只是他的一层伪装罢了。
“王爷言重了,想老身不过是一介商人,自古以来,商人便与一个利字脱不了干系,说老身圆滑也好,奸滑也罢,皆是寻常,不过要说老身是功臣,那老身可真是受之有愧了,不敢当,不敢当。”晨老太君慌忙摆了摆手。
“呵呵,老太君与晨家付出了多少,凡我大宋子民皆看在眼里,老太君又何必自掩功高呢?”宋无极微微一笑,接着便将目光看向一旁沉默的晨澈,颇为关切道:“贤侄,多日不见,近来恢复的可好?”
晨澈顿时抬起头来,笑的颇为讽刺道:“我好不好,与你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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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晨老太君登时怒斥了一声道:“还不快向王爷道歉!”
“哎,年轻人有些火气乃是最正常不过的事,老太君何须动怒,当心气坏了身子。”宋无极劝阻住了晨老太君,叹息一声道:“更何况本王当初也的确做的有些过了,贤侄他对此怀恨在心,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本王也是有苦衷的啊,皇上正是因为他信得过本王,才将那苏小小交与本王处置,若是本王任由贤侄将嫌犯带走,那本王又该如何向皇上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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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尽职尽责,何错之有,一切都错在这逆子,竟敢置皇命于不顾,至于被王爷废掉修为,那也只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晨老太君叹了口气道:“还请王爷多多见谅,这逆子,着实被老身打小给惯坏了。”
“好了,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贤侄他想必也是为情所困,这才会做出如此冲动的事来,现如今他既已诚心改过,我想皇上会原谅他的。”宋无极顿了顿道:“实不相瞒,其实本王此次前来叨扰,除了探望老太君之外,还有另外一事?”
“哦?”晨老太君道:“还有何事,王爷但说无妨。”
“如此甚好。”宋无极点了点头道:“有关苏小小的事,相信老太君已经有所了解了吧?”
晨老太君皱了皱眉道:“莫非真如这几位大人所说,那苏小小已经失踪了?”
“确有此事。”宋无极变得一脸的严肃道:“本王得到消息后,已经连夜加派人手于整座汴京城严密搜查,然而至今都没有什么线索,也不知是何人如此胆大妄为,所幸皇上他暂时还不知情,不然怕是连本王都难逃此咎。”
“如此倒是苦了王爷了。”晨老太君疑惑道:“不过话又说回来,王爷又是如何笃定那苏小小是被人救走,而非自己出逃呢?”
宋无极抚须答道:“这很简单,本王为了防止意外发生,早就在万花楼布下数道眼线,那苏小小不过一介弱女子,没有半分修为在身,若是出逃,本王的人一定会听到动静,然而还是被她给逃掉了,所以有一点本王十分确定,那苏小小定然还有帮凶,至于帮凶是谁,那就不得而知了。”
说到这,宋无极有意无意的看了晨澈一眼,嘴角瞬间划过一丝冷笑。
“也不知是何人如此大胆,当真不怕掉脑袋吗?”晨老太君愤愤的说了一句,突然间话锋一转:“如此说来,王爷一早便兴师动众的来到府上,莫非也是怀疑此事乃是我家澈儿所为?”
“本王自然相信贤侄乃是清白的,只是那流言胜过洪水猛兽,贤侄对于那苏小小的感情在这汴京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为了堵住众人悠悠之口,故这晨府,本王不得不来,哪怕只是来此做做样子,我想晨老太君应该可以理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