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仁宗皇帝喊了一声,怒不可遏。
暗卫跳了出来,“皇上。”
“去,去查,街上传言怎么回事!”仁宗皇帝一脸不耐烦道。
暗卫看了皇上一眼,转即而去。
仁宗皇帝坐在椅子上,寻思了好一会儿,“你说,这怎么回事?”他问向一旁的福公公。
福公公低了低身子,“皇上,您说这会不会是南国太子故意这般?”他开了口,却并未将话说满,他相信皇上自有考量。
“这南国太子胆子不小,竟然敢欺诈朕了?”仁宗皇帝怒喝,说着撩起龙袍,站了出来。
福公公赶紧上前搀扶。
“走,到皇后那里坐坐。”仁宗皇帝有点心烦,自然要找个僻静之处,无疑,皇后宫邸便是最好的去处。
他不想惊动母后,免得九弟听闻,节外生枝,闹出不好的动静来。
不过,眼下离儿这婚事,还真是心焦。
本已赐婚,皇儿们无碍了,这南国太子又跳出来捣乱,着实让人头疼。
哎,丫头不省心啊。
“算了,不去皇后那里了,咱们去找母后。”仁宗皇帝走到殿门口,想了想,还是应该知会母后一声。
毕竟事关九儿,免得以后闹出了不好的事儿,和母后生了嫌隙。
仁宗皇帝去了太后那里,将南国太子的话,一五一十地说给母后听。
太后闻言,先是一怔,又若有深意地看了皇上一眼,仁儿今日来这是何意?莫非要反悔九儿和离丫头的赐婚?
她拢了一下衣袖,示意嬷嬷退下,福公公也知趣地退了出去。
屏退了左右,屋子里就剩下了仁宗皇帝母子二人。
“仁儿,可是要联姻?”太后小声道。
仁宗皇帝一怔,母后到底还是误解了自己,不得已,他摇了摇头,“母后,这谣言,朕并不知。”若说来之前抱了侥幸心理,此刻便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
太后拿起桌上的茶壶给皇帝倒了一盏,“仁儿,母后希望九儿能幸福,像他这般大的,孩子都好几岁了。”
仁宗皇帝抬头看着母后,竟发现母后两鬓添了华发。
“嗯,母后放心。”他不得不点头。
仁宗皇帝明白母后扶持他走到今日,有多不容易。
他站起身,“母后,朕还有事务要处理,您好生歇着。”说罢,转身而去。
太后看着仁宗皇帝远去的背影,暗叹了一口气:最是无情帝王家,希望仁儿能记得手足之情。
见皇帝离开,嬷嬷进来伺候,“太后,可要睡一觉?”平日里这时候,太后都会在软榻上小憩一会儿。
太后余光扫了她一眼,轻轻叹气,“哀家睡不着啊,到花园走走。”
“太后,您这是怎么了?”嬷嬷小声问道。
伺候太后多年,太后与她倒是无话不谈。
“为了九儿的婚事,有些闹心。”太后并未瞒她。
“宫里有人议论,说是皇上将凤家嫡女与南国太子联姻,太后可是为此事烦心?”嬷嬷看着太后,小声低言。
“宫里传遍了?”太后不解。
这南国太子才进宫几时,便传遍了?
莫非有人在背面推波助澜?
太后拧了拧眉头,连着那头上的凤钗也晃了几下,似乎也在为主人犯愁。
嬷嬷可是太后身边伺候的老人,她从来没见太后如此犯难过,太后一直觉得亏欠了战王爷,才会这般忧心忡忡。
“看来这是有人故意散播谣言。”太后看嬷嬷不语,又道,只是语气比刚才加重了不少。
“太后,这事儿怕是有蹊跷。”嬷嬷一边搀扶着太后往外走,一边道。
太后瞅了她一眼,又看了看门口的宫女,淡淡一笑,不再言语。
*
“主子,车备好了,您要亲自送离姑娘?”小四轻声询问。
君墨白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他不想毁了离儿的清誉,但也须得谣言不攻自破。
君墨白转身回屋,抱起榻上的木离,从院落一直走到大门外。
这一路,一直到上马车,所有的下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马车载着他和木离缓缓朝凤府而行。
战王府下人小声议论:
“爷怎么回事,听闻街上传遍了,”
“传遍什么了?”
“你还不知道呢,皇上将凤姑娘赐婚给了南国太子。”
“什么?和南国联姻?”
“嘘,小点声,莫要管家听见。”
“不对啊,明明已经赐婚给了咱们王爷。”
“是呀,管家还让把库房里所有的贵重物品都打包,说是送去凤府的聘礼。”
“是么,莫非传言有虚?”
“……”
“都围在一起议论什么呢,还不干活去!”管家一声呵斥,传进众人耳畔。
下人们面面相觑,纷纷而散。
管家听了一嘴,有些不可置信,这是怎么回事?
不行,他得上街打听打听。
这凤姑娘可是王爷看中的王妃,不能让那什么太子抢了去!
*
“离儿这是怎么了?”凤太师见君墨白抱着木离进院,慌忙问道。
“今日上街,被人射了冷箭,无碍。”君墨白也不多说,反正下人们都看他抱人进来,总之以后也是凤府的姑爷,随他们看好了。
“被人射了冷箭?伤了哪里?”凤太师满眼紧张,慌忙去扒拉木离。
君墨白皱了皱眉,瞪了他一眼。
凤太师赶忙收回了手。
“本王先将离儿抱回榻上,让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