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精明,“伙计们,快,跪下多谢咱们的主子。”
他一喊,大家便跪了下来。
木离有点慌,厉声道:“男儿膝下有黄金,上拜天地,下跪高堂,我这般年轻,使不得,全都起来!”
大家面面相觑,纷纷起身。
“这一个月,大家的辛苦,我看在眼里,也记在心上,只要好好干,银子都不是问题,跟着我离枫好好干,不会亏待大家。”
木离一番肺腑之言,虽不至于大家感激涕零,却也暗下决心,为其马首是瞻。
之前所有的诗作,全都挂在了墙上,木离不再新作,全部的菜肴,足足一百五十道,主食三十种,不再限制时日,即日起,食客随意。
木离决定隔三差五再推新品。
她在酒肆后面转了一圈,便早早回府,不是不忙,而是她有话要对孤北辰说。
孤北辰回府直接就会去书房,他不想错过第一眼见木离的机会,今日如常。
“大哥,”木离见他,走进去喊了一声。
“离儿,今日回来有些早。”孤北辰看着她手里的食盒,笑了笑。
木离放下,却没有直接走,而是将所有的菜品都端了出来,摆了两份碗筷,之后坐了下来。
“陈伯,拿些酒来。”木离朝外喊了一声,她进来时看到陈伯就在外面站着。
孤北辰愣了愣,木离有事?
陈伯很快,拿了果酒进来,他既希望木离酒醉,成全公子好事,又不敢让公子醉酒,误了大事,矛盾纠结,倒酒的手,也跟着颤了颤。
木离不动声色,孤北辰示意他下去。
木离先喝了一口酒,开口道:“木离多谢大哥的收留,这一个多月,添了诸多纷扰。”木离说完,从衣袖里掏出两千两银票。
孤北辰瞅了瞅,凝住了笑颜。
他知道酒肆火了,这一天到来只是早晚的事。
“明日,我便搬到酒肆去住。”木离不等他开口,又道。
孤北辰端着酒盏的手,有些抑制不住地紧了紧,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他站起身,走到书案前,从抽屉里拿了东西出来。
木离不用看也知道,那是酒肆的房契。
而且官府的备案是离枫的名字。
孤北辰递了过来,从桌上只收起一千两银票,他本不想收,却又担心不收的话,木离会离自己越来越远。
他重新坐了下来,端起酒盏一饮而尽,木离夹了菜,放到他的碗里。
孤北辰心里,五味杂陈。
“你会嫁给安王?”他问道。
“不会,我叫离枫,是孤北辰江南的表弟,不是吗?”木离道。
孤北辰笑了,不会嫁给安王,也不会是自己啊。
他不想放弃,既然离儿想自己住,那就随她好了,以后常去,起码在外人面前,他是离枫的表哥,名正言顺。
翌日,木离拿了一个小包裹,便去了酒肆,没什么东西,就是陈妈给她做的几套男儿装,黑色和深色,按照她的尺寸缝制,穿起来也算舒心,关键是她懒得麻烦再做。
……
安王府上,明王一早便去了,六弟被父皇困在府上一个月,足不出户,定是烦闷,他便想着约了一起吃酒。
听闻街上开了一家酒肆,他路过,看着外面有些破旧,便没有进去,不曾想,这么一间酒肆竟开得红火,就连皇叔的酒楼,食客也少了近半,听说那酒肆日日爆满,等待的食客,都排在了大道上。
这不,他便想着,拉上安王,一起见识见识,顺便瞧瞧能让一间破面馆华丽蜕变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三哥,你怎么来了,我不出府。”安王一脸苦闷,拒不外出。
明王有些不解,怎么呆久了,人变傻了?
“街上开了一间酒肆,你不出府一个月,它也火了一个月,咱们去瞧瞧?”明王挑逗他,故意勾起他的馋虫。
安王冷眼瞅他,“不去,没心思!”他一想到昨日,母妃让人传话,让他进宫商议侧妃之事,他就烦的要命。
“那铺子的主子,听说诗画功夫了得,菜肴全是他亲自所创,味道独特,街上传言是人间美味,就连上朝之时,那些官员也说是极品佳肴。”明王又抛出诱惑,一脸笑意。
“好,走吧。”安王想了想,还是站起身。
明王一脸好笑,就知道六弟端不住,孩子性情,好哄又好骗。
王爷们的府邸离得很近,不多会儿,便走到了附近,安王瞅了一眼对面的皇家酒楼,又瞅了瞅有些陈旧的离枫酒肆,忍不住也带了好奇。
此时已过了午时,食客按说不该多,可迈进门,两位王爷惊呆了,这,这满堂食客,不要银子吗?
“掌柜的,来间上房。”明王笑着说道。
而安王正在看墙上那些个诗画,本吸引着,停步不前。
“公子,抱歉的很,此刻没有位置,稍等片刻,楼下倒是有食客刚走,伙计正在收拾。”张伯一脸恭敬。
对食客,他向来敬重,主子说食客都是来送银子的,是大家的衣食父母,当敬之!
明王不悦,收起笑意,转身,去找安王。
安王正沉浸在诗画之中。
“六弟,走,破地方!没位置,先回去。”明王生气道。
安王默了默,站着未动。
木离刚好从包房里出来,楼上有一间上房,她平日在里面喝茶,偶尔会站在那里,透过窗子看下面的情况。
“张伯,请他们到楼上去。”木离道。
安王闻声扭了一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