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许多的东西都是突如其来的,就像突然间刮起的大风,不知何时飞来的鸟儿一般。有时它们可以带来惊喜。可有时,它们带来的,却是惊吓。
朝凤都有一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刚刚术葬在问自己什么?做他的卓文君?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朝凤的眼神暗了暗,她虽对自己的样貌很自信,可是绝对没有到自恋到以为天下都应该围着自己转,也绝对不信什么一见钟情的鬼话。
长期在后.宫中的生活,让朝凤见惯了尔虞我诈,也习惯了不停的去猜忌。听见他听见术葬这话的第一反应,不是兴奋,也不是一般少女的羞涩。而是在心里猛地点起烽火,拉开警戒线。
他为什么要对自己说这样的话?朝凤轻轻地扫了眼术葬,却见他一脸认真的看着自己。见术葬如此,朝凤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干笑几声“呵呵,朝凤愚钝,实在难以理解,还请大司命直言不讳。”
“已经直说了啊。”术葬皱皱眉,似不理解朝凤的话“我希望你可以做我的卓文君,和我在一起。”
朝凤皱皱眉,表情已经有几分不悦了,可是她还是强压住心中的怒火,硬是放平自己的声音,看着术葬问道“在一起?莫非大司命的意思是,要朝凤学卓文君,抛开一切,和你私奔不成?”
“唔........”出乎朝凤意料的,术葬居然真的开始仔细思考朝凤的话“私奔倒是不用,毕竟我还是很喜欢这里的占星台的,想要搭建一个新的,很麻烦的,我讨厌麻烦。”
见术葬思考的这么认真,朝凤也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了“怎么?莫非大司命的头脑让炼丹炉砸坏了?居然忘记了朝凤是大夏的公主,是匈奴的国母。还是在大司命的眼中,朝凤原本是是一个轻浮不堪的女人?可以随随便便的调戏?”
术葬愣了愣,满脸的无辜,似乎完全不能理解朝凤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调戏?我说的都是认真的,何来调戏之说?”
“够了。”见术葬如此,朝凤最后的耐心也被耗尽了。一挥衣袖,就要离开“若是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就直接和莫离说去吧。恕不奉陪?”
“莫离?”术葬又愣了愣,表情更加的迷茫“不过是一起研究阵法,为什么要和陛下说?”
“什么?”朝凤觉得自己似乎有一些跟不上术葬的思想了“研究阵法?只是这些?”
术葬迷茫的点点头。然后无辜的看着朝凤。那纯洁的眼神啊,就像是一只小兔子,看的朝凤的心里,都为自己刚刚的胡思乱想而觉得尴尬了“没,没什么。只是这和卓文君有什么关系?”
“因为卓文君放弃了荣华富贵,一直陪伴着司马相如啊。”术葬想了想,然后说道。
朝凤挑挑眉,思考了半晌,才像是猜测一般问道“所以你的意思.是.....叫我不要闲在宫中,而是陪你一起研究阵法?”
“恩。”术葬用力的点点头。然后又有一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故事是我师傅告诉我的,这些话也是他吩咐我说的。不过你的反应,和师傅说的不大一样。”
朝凤有一些哭笑不得。可是心里却总感觉有几分不对“你师傅是怎么和你说的?”
“师傅说,若是我有一天遇见一个让自己心动的女子,就先弹奏‘凤求凰’给她听,然后再这么和她说。等到她同意了,我就能和她一起研究阵法了。”一边说着。术葬还一边用力的点着头。好像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
为了加强自己的说法。术葬还给朝凤举了个例子“我师傅就是这样做的,不过后来,师傅和他的卓文君一起出去游历了。临走前还不断的吩咐我,让我也一定要找到自己的卓文君。”
“额......”朝凤沉吟了半晌,才看着术葬轻轻地问道“你师傅也有自己的卓文君?而且心动又是怎么一回事?若是朝凤没有记错的话,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吧,为何你好像认识我?”
“师傅当然有卓文君,不过我要叫她师母。”术葬轻轻地点点头,然后看着朝凤说道“我上一次和陛下去大夏迎亲的时候就见过你了,不过当时你昏了过去,浑身还冷冰冰的,就像小乖一样。不过那时的你,看起来和现在很不一样。虽没有现在来的强硬,但是看上去很......很特别。”
冷冰冰?还昏了过去?朝凤皱皱眉,开始回忆,然后脸色越来越白。莫离刚到大夏时,自己只有一次的失态。不管朝凤如何控制自己,记忆还是开始像潮水一般涌了上来。
现实就是这么可恶,不管你愿不愿意,有些事情就是这么刻在你的骨子里面,想忘记都忘记不了。冰凉的潭水似乎还围绕在朝凤的身上,窒息一般的痛苦,依然死死的禁锢着咽喉。可是比起ròu_tǐ,更让人绝望的,是那种心灵上的痛苦。
“呵呵。”朝凤轻轻地笑了笑,眼睛微微地弯了弯,看起来就像天边的月牙,很有几分可爱“没什么,大概是那时的我太狼狈了吧。那时的我是什么样的呢?浑身湿漉漉的?病怏怏的?看起来大概就像索命的女鬼吧”
术葬歪歪头,仔细的想了想,然后摇摇头“不,那时的你比女鬼好看。不过你为什么会有那样的表情呢”
“我忘记了。”朝凤歪歪头仔细的思索了一番,然后轻轻地笑了笑,仿佛真的想不起来了。
朝凤已经很久不去回忆过去了,不论是母妃,还是辩机,朝凤都不再去想了。她不能去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