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年点点头,捡起了地上的披风抱在怀里,跪下重重磕了三个头,这才往薛茗予说的方向跑去。b>
薛茗予看锦年磕头,虽然有点奇怪,毕竟她暂时安全了呀,锦年为什么还像生死离别一样。不过见锦年跑开,薛茗予也来不及多想,赶紧钻回木屋离去。将包裹枕在脑后,双手放在抽痛的肚子上轻轻抚摸着。
宝贝,娘亲现在的情况有点糟糕,相信你会乖乖的,棒棒的。娘亲走了那么多路,还爬了树,宝贝累了,所以娘亲肚子才会有点痛是不是?宝贝加油,和娘亲一起加油!我们一定会撑过去!一定会!
薛茗予一边在心里默默的给肚子里的孩子也是给自己打气,一边竖起耳朵听着林子外面的动静。两柱香过去,就陆续有两拨人从树屋下经过,一拨骂骂咧咧的,薛茗予连呼吸都尽量收敛住,另外一拨只听得到走路的声音,却是没有说一句话,不知道是敌是友薛茗予一样心惊胆战的连呼吸声都放到最轻最轻。
又过去了接近一个时辰,薛茗予听得东边的林子里传来很大的喧嚣之声,有人大声喊着抓到了抓到了,有欢呼声,奔跑声,还听到一个尖锐的女子喊叫声,就喊了一声,听不出是四个丫头中的哪一个来,薛茗予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可是她手紧紧护在腹部,却连打开木屋门往外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大颗大颗的眼泪无声的从眼睛里面如泉水一般涌了出来,薛茗予都不知道自己的心怎么会如此难过,像是在陈年的腌菜坛子里泡着一样,又酸涩又喘不过气来。如果不是木屋里的一片漆黑中能看到的透着一线线光线的缝隙,薛茗予都要怀疑自己这么难受是不是因为缺氧而憋闷坏了。
有一群人气氛焦急的喊着“王妃,王妃”从山顶的方向往东边的林子奔去,薛茗予凝神听着,却是奇怪不已,自己在这里,难道东边林子里的歹人以为是抓住了自己?然后山庄的侍卫们以为自己被抓了敢去解救?几个丫头们换了短打装扮也是丫头的打扮啊,那些人怎会认错?
一时间打斗声混乱声持续了一盏茶功夫。陆续有人从东边的林子跑出来,有人叫骂着往西边慌不择路的跑过去,有人喊打喊杀的在后面追,没有经过薛茗予所在的木屋下面,但是听的出来,明显追的人要比跑的人多的多。
阿弥陀佛,薛茗予虽然还不敢大声嚷嚷求救,但是可以听的出来,山上不仅有歹人,还有自己人,而自己人已经跟歹人周旋上了。她静静的半靠坐在木屋里,静静听着林间忽远忽近的动静。没有万全的把握,她不敢探出头去,只有等着渐渐有些明朗的局势再好一点再说。
眼皮子渐渐困倦起来的时候,小树屋的光线渐渐的分明了起来。薛茗予略一思忖,算算时间,差不多该寅正了,天渐渐亮起来了。